《你怎么跟我舅舅结婚了?》
关望津被他酸倒牙,提醒说:“这就甜蜜上了,我记得还不是你女朋友吧?”
顾峙对事实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说:“早晚是我的。”
他对李棠梨的势在必行写在脸上,摇撼不得。
关望津挺佩服他的,要么就是心如止水,硬生生寡了三十年;要么突然开窍,动静如同开闸泄洪,咬死外甥的小女朋友不松口,自降身份当男小三,日日夜夜盼着人家分手,好让他顺利上位,其背德狗血浓度够常人兑水喝三年。
前后都不是正常人能办出来的事儿。关望津心想,难道顾峙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则是主角身边负责插科打诨的好兄弟?
好胜心上来,他摸摸下巴,不是,凭什么顾峙是主角啊?就凭他长得帅身材棒家世一流吗?你非要这么比的话,那他确实无话可说。那行吧,这些方面他稍逊一筹。
他们此时正在杨家女儿的生日礼上。
大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五毒俱全,还因酒驾闹出丑闻,上了两天热搜,父母花大价钱压下来,把他连夜打发到国外自生自灭了。
机灵的小女儿成了继承家业的不二之选,悉心栽培,今天是她的成人礼,杨家卯足了劲儿办,誓要把丢掉的颜面一举找回来。
宴会盛大隆重,A市上流圈子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顾峙。
收到请柬,他今晚来象征性露个脸,不打算久留,刚刚杨父已经领着女儿和他打过招呼了。
见他低头看表,关望津问:“几点的飞机?别误了。”
是该走了。当事人却不着急,不慌不忙地点开手机:“发条消息再走。”
黏成这样?也不知道在路上发就耽误什么了。
关望津懒得戳穿他。为了规避一些不必要的寒暄,他们站在二楼,楼下大厅人流熙来攘往,长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酒水茶点。衣香鬓影的宾客们三两而立,笑声与舒缓的钢琴曲彼此交织,种种奢华场景尽收眼底。
抿下一口酒,他看向那群朝气蓬勃的孩子,感叹年轻真好。
十八岁,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未来一切皆有可能。此时的恋爱如同半熟的苹果,青涩而单纯的心动是属于青春期的特权,他会心一笑。
视线随意一瞥,扫过一对挽着胳膊的情侣,笑容兀自僵在了脸上。
纪嘉誉和那位李小姐怎么也在这儿?!
他立刻扭头看向顾峙,意
识到有蹊跷。
的确纪嘉誉带着女伴李小姐出席朋友的生日宴听着合情合理。
但问题出在顾峙身上。如果他明确知道李小姐和男朋友就在眼皮子底下亲**挽着手他会这样毫不关心吗?会不流露出一丝嫉妒和不忿吗?会心情颇佳地跟他分享李小姐送他的礼物吗?
要知道顾峙刚刚可是一眼没往楼下看。
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他根本不知道李棠梨要来。
这怎么办?关望津心里突突跳是将计就计瞒着还是跟好兄弟揭露?不是明明顾峙才是第三者怎么心虚的变成自己了?
但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李棠梨没立即回消息顾峙抬起头瞥见关望津没来得及收回的表情。
他心生疑窦:“你什么表情?”
关望津哈了两声:“没怎么啊?”为了掩饰这点不自然还吹了个口哨。
一吹他懊悔地闭上眼。但凡做亏心事他就反射性吹口哨从小就这样。
果然顾峙察觉到异常嗓音微冷:“到底怎么了?”
关望津闪到一旁给他让出位置朝楼下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他没去看顾峙的神色只见他拿着的那只酒杯猛地磕到了窗台上指尖用力到发白。
龙舌兰倾洒而出琥珀色的酒液蜿蜒在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打湿了袖口溅了脏污的一片。
“……你没事儿吧?”
他看起来有些可怕关望津小心翼翼地把湿巾递给他试图抽出那个可怜的酒杯真怕他情绪一激动给捏碎了扎一手玻璃渣。
顾峙松开手他不怒反笑
背着他直接出来和纪嘉誉玩连说也不说。对是他自甘**非要当她见不得人的情夫可小三也做了同居也同居了现在就连被李棠梨告知的权力都没有吗?
还是说在她心里有关纪嘉誉的事根本没义务和他提起那只是属于他们情侣之间的私事对吗?
一时间苦涩、怒火、失落五味杂陈野火般烧灼的嫉妒占据了心头顾峙低下头胡乱擦了擦手上的酒渍。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和纪嘉誉坐在一起的李棠梨发过去几个简短的字:报备现在立刻。
*
真的很没意思望着装饰华丽的宴会厅李棠梨想。
纪嘉誉过目后她换了一身银色缎面垂地长
裙,前胸和后背由几条细细的带子维系,敞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与沟壑。
作为他的女伴,李棠梨需要时刻挽着他的胳膊。
和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纪嘉誉一低眼,见她虽然亦步亦趋紧随着,却始终一言不发,望着长桌上的小甜点出神。
周围这么
多人,还比不过那块舒芙蕾。
纪嘉誉怪她不专心,环境有些嘈杂,他低头问:“又在发呆?
李棠梨回过神:“就是有点饿了,抱歉。
她正过身子,依然是沉默。
她的沉默敲醒了纪嘉誉,他忽而意识到,这么久以来,他好像从未正式地在朋友面前介绍过李棠梨。
每一次,她只是安静的陪在他身边。但安静的表象下,深层次的原因是她根本没有融入他的社交圈。
最初,李棠梨也主动跟那些人搭过话,但毫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自己当时在干什么?
在无所谓地看着她出丑。
归根结底,是他没把李棠梨当回事儿,周围人自然有样学样。
他把原本苛责她木讷、不善言辞的话止在嘴边:“饿了就去吃。
李棠梨低头看了看这身衣服:“没关系的,就是嘴馋。
本来就紧,还是不吃了。
默了默,纪嘉誉揽着她:“去沙发上坐着歇会儿。
裙子是拖地的,踩着一双高跟鞋,李棠梨的确是累了。她略有些诧异,怎么纪嘉誉突然要去休息,不过没去深究,她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认为他在迁就自己。
不远处有两个人看见纪嘉誉,一脸惊喜地挥了两下手,走过来坐下,可能是好久不见的同学。
沙发略微显挤,看他们相谈甚欢,李棠梨往里挪了挪,从包里掏出手机。
也不知道顾峙现在到机场没有。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他的消息。
李棠梨一怔。
[在干什么?]
[记得锁好门窗。]
[好忙,连理我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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