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一心只想上位》
嘉成郡主回京嘲讽上京公子哥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上京。
始作俑者并不知晓此事,眼下正蹲守在东间坊等消息。
十二月中旬,冬雪如约而至。
天空罩着一层薄雾,灰蒙蒙的,几朵雪花落在窗台上,接触到屋中热气,顷刻间化作雪水,台面上积存了不少水珠。
窗口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指,指腹落在台面上,轻轻一划,转而缩了回去。
杨芮退到柜台前,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眼下分歧已经初见。”妙青走进仁济堂,只见着杨芮靠在柱子上,神色困倦,她轻声问:“姑娘,要继续盯着吗?”
这几日实在无趣。
雪压屋台,时间慢得出奇,周遭好似停滞了一般。
东间坊的消息已经有了苗头,可就是不见效果。
眼下年底就要来了,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常娩。
“盯着。”茶壶热气腾腾,壶盖被沸水顶得噔噔只响,阿章放下手里的活才走过去提起壶盖。杨芮收回视线,道:“已经过去四五日,小的不行,给他们来点大的。”
妙青道:“明白。”她抬袖戴上帽子,袖中一封信件滑出,轻飘飘落在地上。
妙青才想起来,刚刚进门时遇见了个家仆,匆匆将它塞进手里,“姑娘,这是韩公子给的请柬,说是为了表达歉意,特地请姑娘去醉江月一叙。”
“醉江月?”崔明溪从外面回来,发间带着雪花,进门便听到这句话,她道:“这是个好地方,他家的桂花酿可是一绝,要去的话帮我带回来一些。”
“他请我,我就要去?”杨芮从妙青手中接过,拆开看了几眼,视线兀地顿住。
妙青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么了?”
杨芮眯了眯眼,纸上写的并不是宴请,而是一则消息:今日下午,醉江月二层会有陆家灭门案相关之人出现。
单凭字迹,无法辨别出写信之人。
这些人好似都知道这个消息会引起她的注意。
她喃喃道:“陆家,我怎么不知道陆家已经成了上京人人闻名的事件了?”
“故意钓你呗。”崔明溪解开披风,拍着雪花,“看样子专朝你来的。”她挂好衣服,搓着手躲到暖炉后面,道:“这些天算计你的人太多了,你小心点。”
是了。
自从她在长公主府露过面,莫名其妙的邀请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她面前。杨芮虽一一拒绝,却还是派人盯着送信人动作。不出她所料,一个个都想着攀上这一枝金花,只是技巧拙劣,纷纷被识破,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宣王府不能多待了,杨芮便转移到了仁济堂里。
正好是寒冬,风寒正在盛行,仁济堂里人手不足,杨芮来了正好能帮上一点忙。
只是,这样的信,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杨芮不知,上京到底有多少人知晓她的目的,又有多少人紧盯着她的动作。
暴露身份,向来不是最优选择。
“那就去看看吧。”
她看了眼桌上漏刻,“既然知道陆家能引起我得注意,那我得配合他演好这场戏才好。”
日薄西山,天际飘着小雪。
醉江月楼下几辆马车缓缓停下,四角点起了灯,楼下灯火缭绕,几个小厮抬着脚凳匆匆下台阶,垂头扶着车中贵人下马车。
微风夹杂着雪粒吹起帷幕,车中贵人脚踩珍珠绣鞋,踏上脚凳,朝远处眺望一眼。
门前有华服公子出门,一旁小厮帮忙披上裘衣,他步履匆匆,浑然不觉系带并未扣好,瞧见了这一抹雪白,便抬步迎了上来。
“杨公子是上京人?怎得如此眼生。”
杨芮手肘撑在桌上,视线从楼下收回,笑盈盈迎上那人视线,笑道:“只是做了个小官罢了,京中能见到的达官贵人实在是少。”
男子瞧他一身月白长袍,面如冠玉,倒不像是久经官场之人,悻悻地抿了下唇,又道:“这里面啊,还是有大人物的。”
杨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男子坐于人群之中,手持金盏,藏青色袍衫上绣有暗线,灯火下微微泛呗,腰间一条玄色绸带,瘦弱身躯似是撑不起这长衣,略显空洞。
他畅谈举杯,仰头吞下一壶酒。
谈笑间,长袖拂过桌台,揽住一旁歌女,张口接下纤指捏来的葡萄。
“这人啊,是前工部尚书之子牧怀远。他父亲正巧赶上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才能面了一场祸端。如今又能来酒楼吃酒,你瞧他穿的,戴的,无不是上京里人人羡慕,而又不得的东西。”男子咂了咂嘴,摇头叹气,“果然家中世代为官之人底气就是不同,家里被抄了也能如此豪爽。”
杨芮道:“家中被抄,是任何金银都留不住的。”
“他不同。”男子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呀,他母亲是当今尚书令的嫡亲妹妹,量谁都要斟酌三分才是。”
“而我们这些人便不同,平官嘛,什么都没有。犯了点小事情就被关进狱中不见天日,幸得圣上登基,大赦天下。要不然,此生都见不得太阳喽。”
他说着,越说越感叹,一壶酒不知不觉间下肚了。
杨芮两指捏着酒杯,轻轻晃动却没有饮酒打算。
她所在的位置偏僻,角落里缩着都没人瞧见。这间房中约莫有十余人,皆坐于方灯之下,花香缭绕,酒水长饮。各个身着体面,举止从容,侃侃而谈。
丝毫不觉是从牢中大赦之人。
杨芮坐在暗处,只有身旁几个无名小官见她姿色不错,凑上来聊几句,见她毫无反应,便兴致缺缺地离开。
倒是没有人专门盯着她。
她垂眸,耳边鼓乐声盖过人们的高谈阔论,灯火下的酒水清澈却又有些不同。
这酒中,有一味药混入其中。
鸩毒。
使人肝肠寸断之毒。
而这些人身处激乐声中,神情亢奋,丝毫没有察觉。
这一幅场景似又有些眼熟。
她分明见过的,在上弦湖船舫,那些书生亢奋不已,张口闭口高谈阔论。话语中皆是对朝堂不满,对他人鄙夷。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数,十个数之后,果然声起抱怨。
“这卫璋也是胆子忒大!连牧大人都敢审讯真是懵懂无知!”
“谁不知小牧大人身后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令,他敢这样以下犯上,明日就敢欺压到尚书令头上!”
铮——
乐女手中琵琶弦断了,她无措地四处瞟了眼,垂头慌张地退了下去。
这一声,让屋中寂静了不少。
只见的,牧怀远斜靠在软枕上,轻轻放下酒盏,含笑挑起眉头,一副玩世不恭之态,“那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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