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天使秒到账（21）》

“看着我。”

这是半梦半醒间奥赛库斯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可祂不愿看，不想看，阳光刺痛了祂的眼睛，于是眼前人轻笑着变换着从远古的伟大身影逐步凝实为一个人类的模样。原初上帝似乎是在释放祂的怜悯，如果忽略祂永无休止的动作的话。

纵使视野模糊，可奥赛库斯依然能分清那张人类的脸。它在层层叠叠的记忆里闪烁、跳跃，渐渐变回最初的模样。

奥赛库斯记得这个虔诚的孩子曾经是如何在父母的指引下匍匐于神像前，向祂宣誓信仰与忠诚，记得他逐渐长大成人，赞颂太阳的诗篇念了一年又一年。

时间是如何用手指将稚嫩的脸庞重塑为坚毅的圣者的呢？

神灵也不知道。

‘如果……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奥赛库斯依稀想起遥远的前世，想起那本书中的故事，‘吕提克依然会成为天使的吧。’

何其魔幻，本该镇守教会，在末日之后晋升“纯白天使”的存在，为何沦为眼前失去自我意志的容器呢？本该属于祂的命运被横刀截断，而导致一切的根由，究竟是原初的神降，还是祂的到来呢？

“您为何要用没有答案的问题磋磨自己呢？是在为信徒意志的死去而悲伤吗？”

原初上帝看出了奥赛库斯的走神，祂轻笑着，而属于吕提克的脸庞也勾起了嘴角，那张古典雕塑般忧郁而俊美的脸庞被操纵着说出吕提克自身绝不会说出的话，

“您错了，这是祂的荣幸。”

“能够为我所用，是祂无上的荣耀。若非我的眷顾，若非我需要行走大地的躯壳，且上一个容器在巧合中损坏了，祂的双手何以能够拥抱信仰的神灵，何以能够与你同榻而眠，何以能够——拥有一个乖巧的子嗣呢？嗯？”

原初操纵着容器凑近，贴在奥赛库斯的脸上，每说一个字都几乎是在啄吻皙白的耳垂，

“你很惊讶？啊——忘记告诉你了，维耶芙是我们的孩子。”

仿佛飘浮于梦境的奥赛库斯一瞬间惊醒，眼睛大睁着，僵硬地扭动脖子，毛骨悚然地盯着祂。

而原初又在细细品尝让祂惦念的佳肴了，耳垂只是一个开始，那张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的年轻面孔露出原主人绝不会也不敢露出的表情，食欲、恶欲、贪婪与侵害的欲/望破坏了天使面容的神圣感，祂像遭孽火灼伤，要拖着信仰的神灵一同坠落到深渊里。

“我仔细一想，维耶芙确实太孤单了，难怪您想要多生几个陪伴她，”

施加恶欲的天使一面说着，一面爱怜地摩挲掌心下细腻的皮/肉，从后腰到小/腹，最后暧/昧地停顿于某个地方，

“猎人聒噪而无礼，祂的子嗣不足以成为神女的伙伴，都怪我没能尽快结束工作，好留在神国陪伴您。愿主原谅我的失职，给予我弥补的机会，嗯？”

原初那样说着调笑的话，简直是在有意模糊灵魂与躯壳的身份。到底是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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