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飞鸟》
顾晓站在阴影处,将一切尽收眼底。
自顾时屿成年后,她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她知道自己过分严厉,许多真情绪他从来不会表露,看来,方隐年真的不同。
“顾阿姨,我们走吧。”
方若南过来提醒她:“机长来信息说让我们先把行李拿过去。”说着她又看向舞池里的身影,“要不等他跳完,我们再走?”
“不用等他了,他坐船回。”说完顾晓抬脚往外走去。
“啊?”方若南跟上去,问道,“他不打算坐飞机啊,不是晕船吗?”
顾晓没在意:“有医生,怕什么,走了。”
两人回去将行李拉出来,装好行李后,顾晓给顾时屿发了条信息。
直升飞机在海上盘旋,清楚地看见落地窗内里成双成对跳舞的身影。
顾时屿终于停了下来,他额角带着汗,气喘吁吁看着方隐年:“我好看吗?”
方隐年没回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他不回答,顾时屿问他:“怎么不说话?”
方隐年勾着他的链子将他拉过来,慢条斯理地给他扣上扣子。
“叮”
顾时屿收到一条消息,他看完后猛地朝窗外看去,然后拉着方隐年往甲板跑。
直升飞机已经起飞,螺旋桨带起来的风卷起他们衣袖,一向严厉的顾晓望着他们,带着温和的笑容。
顾时屿眼眶有些湿润,用力朝着母亲的地方摆手,方隐年则是仰着头,顾晓动了动嘴唇,和他说了句话。
“我妈说什么?”
方隐年不会读唇语,根本不知道顾晓说的是什么。
“我妈好像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但我只是猜测…”
直升飞机逐渐升空离去,方隐年没隐瞒,他说:“你的猜测是对的。”
顾时屿有些讶异:“你早就知道?”
方隐年勾了勾唇,没有回话。
往返南极洲都得穿过德雷克海峡,常以恶劣天气闻名,为了保证旅客们的人身安全,送别舞会过后,服务生给所有人分发晕船药。
顾时屿怕黑,大平层里的全景落地窗纱帘都只拉了一半,衣服散落到处都是,床上身影交叠。
方隐年嘴里咬着一颗胶囊,居高临下地望着顾时屿,“吃吗。”
顾时屿看向那片薄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然后趁方隐年不注意,用嘴将胶囊叼了过来,直接生咽了下去。
全船广播响起,“马上进入危险的德雷克海峡,请各位旅客尽量待在房间,请勿在甲板上逗留。”
汹涌的海浪卷起几尺高,顾时屿被按在玻璃上,看着海水冲刷着玻璃又迅速褪去,最终再嘶吼声中达到顶端。
穿过魔鬼海峡,海平面恢复风平浪静。
第二天早晨,两人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顾时屿埋在方隐年的肩膀,瓮声地说:“明天过后我们就要异地了,谁家情侣刚谈两天恋爱就分开的…”
大手揽上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拍了拍,晨起的嗓音像被沙子碾过:“凯莉突然请假,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其他医生…”
“我知道…”顾时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舍不得和他分开,刚想说新月航线他也去,方隐年的电话就响了。
方隐年拿起一看,是况野。
Z国此刻应该是深夜,不知电话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接通电话:“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问他,“顾时屿在你旁边吗?”
方隐年本能地看过去,顾时屿敏觉地靠耳过来。
“祝鹤进急诊了,刚抢救回来…”况野顿了顿,“建议你先别和他说…”
“……来不及了。”
手机已经到了顾时屿手上,他问况野:“你说小鹤他怎么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情况不太乐观,现在人还在icu没醒过来……”不知是不是开着扩音的问题,方隐年听着况野声音比平时哑了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顾时屿问他,况野支支吾吾也没说实话,只说祝鹤受了很重的伤,躺在医院还没醒过来。
电话挂掉之后,顾时屿立马打电话联系直升飞机,刚起身腰就痛地不行。
方隐年将他拉回怀里,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刚做完剧烈运动不适合长途飞行,你会受不了的。”
“我受得了,小鹤受伤了,我得回国。”
顾时屿很执着,其实他早就察觉祝鹤最近不怎么和自己联系,而他一颗心扑在方隐年身上,忽略了他。
“手机给我,帮你订回国的机票。”方隐年朝他伸手,顾时屿不疑有他,把手机递过去。
换上衣服后,他还特地和方隐年解释:“你别多想,我把小鹤当弟弟的。”
虽然解释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为了别的男人抛下恋人,确实有些不太好。
顾时屿有些内疚,他亲了亲方隐年:“等我回去看看他,就飞过来找你好不好。”
方隐年没说话,沉默许久才开口:“你这次走…”我该去哪里找你。
这话最终没有说出口,方隐年敛起所有情绪,帮他订完机票又收拾行李。
一路上方隐年都没有说话,顾时屿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不太对。
“方隐年,”顾时屿拉起他的手,把一样东西放在他手里,“这个给你。”
方隐年看向掌心,顾时屿给他的,是一个黄色爱心挂饰。
“我的心送给你,跑不了。”顾时屿说。
目送直升飞机离开,方隐年返回船舱,一位海乘叫住他:“方医生,您之前放在失物招领处的房卡无人来取……”
海乘笑了笑:“经过调查,那张房卡似乎是您房间的。”
·
“不可能。”
十个小时前,Z国。
祝鹤堵住大门,对门外的人说:“求求你了,不要缠着我了行吗?”
“不可能。”况野单手将门推开,他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沙发上。
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加拥挤。
“你到底要干什么?”祝鹤问他,“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是同性.恋,你又不喜欢男人,三番两次纠缠我做什么?”
“一定要喜欢你才能包.养你吗?又不需要你做出卖身体的事情,这样也不行吗?”
祝鹤扯起嘴角,他不想再和况野废话了,“你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就真的这么贱?一定要去陪那些下九流的老总?”况野站起身,脸色一改往日变得愈发阴沉,“我况野不是什么兄弟都放在心里的,你要是不领情,我走出这个门,就再也不会来了。”
祝鹤拉开门,“慢走不送。”
况野冷哼一声,“你这样迟早把自己玩完!到时候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况野要是知道自己说的话那么灵验,在那时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等他赶到的时候看见祝鹤被人打得已然奄奄一息。
看到全身是血的祝鹤,他的心都揪了起来,他独自一人坐在抢救室外面,看着红色手术灯变成绿色,医生出来跟他说手术成功,他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况野囫囵抹了一把脸,既然祝鹤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就是算账的时候了。
他问手下:“谁打的他?”
“那家发行公司的老板刘向龙有个地下情人,知道鹤哥风头正盛,嫉妒他找人下的手……”
“刘、向、龙。”况野磨了磨后槽牙,问,“是不是准备跟方闻舟合作那个?”
“是的。”
况野冷笑一声,“方闻舟以为自己接手一个小小出版社就能和以往不同了?找人搅黄他们合作,我倒要看看热锅上的蚂蚁是怎样跳的。”
祝鹤在icu待了一天,情况好转后普通病房。
顾时屿一下飞机就给方隐年发了信息。
【安全到达】备注是:新晋男友,后面还加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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