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方瑅灵的腿从缠在谈亦的腰上到落回地面俯身趴在岛台。
大理石台面冰凉但很快他热烫的手掌揽抱住她垫在她的小腹之下。
方瑅灵甚少进厨房首次待这么长的时间经历的竟然是和做饭无关的事。
一片狼藉头脑昏昏。
被抱着从厨房回到他卧室的床上。
每分钟都没有虚度。谈亦做到了极致她在他家也不过参观了几处自己的身体的隐秘却被他尽数探寻。
有比喻说人的身体像庙宇。方瑅灵就是一直精心供奉着的那一座。而现在却被他插-得这么厉害击穿她承受力的底线。
谈亦也会轻柔地吻她。
方瑅灵在他这样的对待中感觉到与在神坛上不同的属于尘世的极致快乐。
谈亦并不急切他慢且稳地推进漫长夜晚的时间线。
之前她上他的床他要她滚下来。此刻却是不允许她下来。
方瑅灵说不清哪一种让她更不满。但后者是她不可反抗的——他的手掌与胸膛同样的热烫和沉重压制在她身上掌控着她的一切。
但她本性中的倔强总会不时显现出来硬生生与他抗衡着要他与她一起崩溃。
周日中午
这是她第一次在谈亦的床上醒过来尽管凌晨结束后他们并没有抱在一起睡。
刚睡醒的脑袋有点迟钝方瑅灵躺着发了一会儿怔除了昨晚的画面浮现出来。
她还想到不过半年之前自己对感情还有绝对化的要求只要真诚、坚定又长久的爱。
现在却主动进入了这样一段身体关系。
如果她和谈亦是正常的交往会怎么样?
这一假设如同在沁凉的清早晨洗了个冷水脸。
方瑅灵从困意中清醒过来没有这种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以她和谈亦的性格绝不会选择对方。
她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谈亦做事的风格雷厉风行没想到待客之道也如此高效。
洗手台上摆放着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和护肤套装是她用惯的品牌。
她戴好发圈丰盈的泡沫在脸颊上揉开。
浴室的门半开着她低着头洗脸门外似乎有动静:“谈亦可以帮我拿包里的眼药水过来吗?”
谈亦从书房回到卧室就听见方瑅灵在叫他的名字。
方瑅灵也不是很习惯但人都留在他家了还一直叫他谈总的话显得像是什么角色扮演的恶趣味。
他打开她的小号托特包随意翻了翻:“没有。”
“没有吗?我自己来找好了。”
方瑅灵洗完
了脸走出来,发圈束在额际,露出光洁微湿的脸,肌肤透白发亮。
她拿着包一通乱翻,眼药水没找到,一个信封掉了出来。
封口未封好,里面装着的照片掉了出来,以及一些碎片。
谈亦拾起来,照片上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是你么。”
她穿着一条公主裙,站在家中花园的一片空地上,抱臂观望着面前燃烧着的火堆。
方瑅灵拿过照片,放在自己的脸旁边作对比:“不像吗?”
眉眼和轮廓都很相似,她长大后没怎么变。
“你知道烧的是什么吗?”她垂眸看着照片,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全是皮草。”
像许多有钱人家的小孩一样,方瑅灵原本拥有很多皮草的围脖与大衣,在冬天穿,漂亮又温暖。
但有一年,大人带着她和林朔到山里露营,在野外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狐狸,方瑅灵救下它,并带回了家。
狐狸聪明又通晓人性,方瑅灵悉心照料了它很长一段时间,和它的感情越来越好。
逐渐好转之后,小狐狸会用身体蹭她,在她回家时围着她转圈,舔她的手,躺在地上翻肚皮,撒娇讨她摸摸,只认她这个主人。
同龄的朋友家里养有很名贵的宠物猫狗,但方瑅灵觉得自己的小狐狸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可爱的动物。
但几个月后,方瑅灵带着小狐狸到山上玩,随行的佣人没有看管好,导致它被上山偷猎动物的附近村民抓走。
方瑅灵心急如焚,父母还为她发布了高价的悬赏,但找了一天一夜后,只来得及在村民家中找到狐狸的尸体残肢和一张待出卖的狐狸皮。
那人还炫耀性地拍下了活剥皮的视频。
方瑅灵只看了一眼视频,头脑嗡鸣,哭泣不止,眼睛都快要哭瞎了,还因此大病了一场。
病好后,她怀着一种对自己也对他人的恨意,将家中所有的动物皮草一股脑地翻出来,准备扔弃。
家族聚餐,她看到亲戚中有戴着狐狸围脖的贵妇人,也站上前去,固执地说:“阿姨,请你摘下来。”
“你们都不准戴!”
她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幸运的是生在富贵之家,能使周围的人围着她转。
那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注意避忌,不能都穿戴任何动物皮草,出现在方瑅灵面前。
也有有求于方家,愿意讨好和迁就的人,听说此事后,主动将自家的皮草送来由她处理。
一件件昂贵的动物皮草,在花园庭院的空地上堆积成一座小山,价值难以估量。
方瑅灵令人点火,全部烧了。
起初,火焰一点点吞噬着这些动物因此而死去的漂亮皮**,随后蔓延成熊熊大
火。
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味道浓烈刺鼻,但方瑅灵并没有离开,一片火海仿佛是一场灾难,她站在前方,冷眼看着它燃烧。
林朔当时来到方家,远远地看到她。
橙红色的火光照在方瑅灵美丽的面孔上。
他几乎被震住,因为没想到这么决绝又倔强的神情,会出现在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女孩脸上。
林朔是带新买的单反来和她玩,却不由自主地,用相机拍下了这第一张照片。
方瑅灵谈起往事:“自从小狐狸**之后,我就不想再养任何宠物了,因为我不想再失去珍贵的东西。”
所以,她避免去定义珍贵,避免去扩大那个范畴。
方瑅灵问面前的人:“你会觉得这算是伪善吗?”
谈亦看着方瑅灵,她的眼睛明澈,里面有像小动物一样纯粹执拗的神态:“不会。”他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禁区。”
不穿动物皮草这件事,方瑅灵被嘲讽过,她身上有着环保主义者的虚伪,她为什么不去保护鸡鸭鹅。但她很直白地回怼,她追求的从来不是政/治/正确,她就是护短又如何?
地上还散落着其他的照片碎片,谈亦注意到,上面有童年的她和林朔。
方瑅灵解释:“林朔把小时候合影的照片洗出来送我。”
照片的背后,还写明每一张拍摄的时间和事情。
但被她撕碎了。
谈亦并没有评判她的做法。
“没带滴眼液。”方瑅灵揉了揉眼部,“好干。”
“你可以先用我的。”
“好。”她提要求,“那你帮我滴。”
方瑅灵站在谈亦面前,俏生生地微抬起脸。
谈亦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睁开眼睛,看着我。”
午后的光线自然柔和,谈亦的面庞在她的瞳孔中放大。
他托住方瑅灵的下颌,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小的眼药水瓶,她的睫毛轻颤,像昨晚在他身-下动情时的状态。
蔷薇花瓣柔薄,但也很柔韧,无论如何被碾压,深红不曾破碎,瑰丽地绽开。
她娇气地喊着自己要撑破了,谈亦只平静地告诉她,人体没有这么脆弱。
“这不是吃下去了么,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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