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但好美色》
马上有侍从上前收拾,贺少瞻习以为常,没看侍从如何收拾,只望着姜玉初外祖父,问道:“敢问那人住的客栈叫什么名字?”
他一边镇定地问,一边把手指并拢,藏起刚刚捏碎茶盏的血迹。
刚刚云盈盈一脸惊慌时,贺少瞻便觉得哪里有点违和。云盈盈是怕姜玉初,见到姜玉初总是小心翼翼的,但不至于惊慌;而且这次与姜玉初无关,姜玉初外祖父只是讲故事而已,云盈盈不至于也怕姜玉初外祖父吧?
他本只是听众,但越听越熟悉。
他也是在湖平遇险的,也是一身血,也是在客栈里醒过来的。
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情!
贺少瞻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猛地看向云盈盈。
只见云盈盈竟然梗着脖子不动,仰头听姜玉初外祖父讲故事,像是听入神了。可是不应该,他们面对面而坐,应该很容易发现对方的异动。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依然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他在锦衣卫待了那么久,不是白待的,敏锐地觉察到她的神态充满了违和感。
再垂眸上下观察了一遍云盈盈,这才发现她的手指经脉凸出来了,立刻就明白她在紧张,手上用力,经脉才会凸起。根本不是听故事听到入神的放松状态!
云盈盈有什么好紧张的?只能是姜玉初外祖父的故事了,这故事说的是谁?是姜玉初和重伤者。
贺少瞻目光一转,看向姜玉初。
姜玉初很清楚外祖父要说什么,便没别人那样聚精会神,反而有闲心观察旁人的反应。那云盈盈摔碎了茶盏,她便知道云盈盈心里有鬼了。看了云盈盈,便想看看另一个当事人有没有听出来什么,便看了一眼贺少瞻。
然后,她便与贺少瞻的目光对上了。
姜玉初:“……”
姜玉初便把视线轻飘飘挪开了,只看着她外祖父。
贺少瞻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里有了疑问,所以他才问起细枝末节。
姜玉初外祖父却一笑,道:“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不过顺手为之,哪还记得邻县一家小客栈叫什么!”
贺少瞻追问道:“按您刚刚所说,那应该是正熙元年的事情吧?”
他的声音有点变了,带点严肃,又带点急切。
他本是开朗爱笑的人,一旦严肃,便显得正经而有压迫感,急切的追问之下,更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不像对故事里的八卦感兴趣,倒像锦衣卫审问人似的……
众人便都朝他看过来,心里奇怪:贺小侯爷这是干嘛呢?连年代都推算出来了?怎么突然审这小细节?
倒是姜玉初的外祖父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咄咄逼人,没有感受到似的,颇为认真地算了一下,笑着道:“让我算算,好像还真是。”
贺老夫人早在贺少瞻追问时,脸色就大变了。
外人不清楚贺少瞻遇险的细节,她却是知道的,原本她没想那么多,直到贺少瞻追问到这里,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时投向云盈盈的目光带着刺。
但现在她顾及不到许多,眼看众人都奇怪地看贺少瞻,就怕他当众问清楚了,要是云盈盈真的冒充了救命恩人,还当着这样的场合被揭开了,只会让旁人看笑话——错把冒牌当宝贝,还因此辜负了真正的救命恩人。
这……这太丢脸了!
侯府丢不起这个脸。这件事就算是真的,就算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也必须是侯府最先弄清楚的,把该罚的罚了,该谢的谢了,然后才能说出来,才能让外人知道,才能昭告天下。
贺老夫人想阻止贺少瞻继续吻下去,便笑着向众人解释道:“我家少瞻少时在湖平遇险,幸好最后平安回来了,所以听到老先生说起湖平,不免想起旧事来。”
此话一出,众人便顺着她所说的想了:原来贺少瞻是因为以前在湖平遇险,所以格外关注啊!还以为他锦衣卫待久了待出职业病了,听个故事都想审人……
因此,当贺少瞻转头深深看着姜玉初问“你经过湖平时是几月份”时,并没人觉得不妥。
反而觉得贺老夫人一提醒,贺少瞻下一句话语气温和了许多,当然,也有八卦的目光在姜玉初和贺少瞻之间来回转的,想看看曾经的一对现在有没有藕断丝连。
姜玉初没料到贺少瞻会直接转头问她,心想锦衣卫果然没白待,问起问题都捡关键的问,上来就问时间地点。
不过贺老夫人都开口了,姜玉初如何能不给她面子,这种场合要是真相大白了,得多丢人!
还有一点,她还是没证据……
要是云盈盈当场提出这一点,到时候指不定大家站哪头。
这种事情,只要贺少瞻心里有了怀疑,回去再想一想、查一查,迟早会有结果的,何必她主动来证明?
姜玉初便笑了一下:“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贺老夫人松了口气,心里却也更叹息了。
看看姜玉初多懂事,多温婉大气,丝毫不计较从前,反而处处给侯府留面子。反观云盈盈……
贺老夫人多一眼都不想瞧了。
贺少瞻还想再问,姜玉初外祖父这时笑着道:“这龙井味道真好,不知是哪里的?”
一句话打断了贺少瞻,轻巧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贺少瞻心里也明白,只是一时情绪大于理智,现在姜玉初和她外祖父都这样说了,便不好再揪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
他压制着心中喷涌而出的莫名情感,垂着眼眸,一言未发。
坐在他对面的云盈盈,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发白,有摇摇欲坠的颓败感。
姜玉初外祖父说话时,她还能安慰自己。
但贺少瞻一问,她就知道,贺少瞻怀疑了。
长公主离她不远,见她神态如此,刚才又手抖打碎了茶盏,便怀疑有心悸之类的毛病,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脏了她的生日宴?长公主便关心道:“云姑娘是否有不适?可要传唤大夫来看看?”
长公主认为医者不能自医,只怕延误了病情,才提议让别的大夫来看看。
云盈盈此刻有如惊弓之鸟,别人一个眼神都会怀疑,此刻突然被人关心,便一点都感觉不到关心,只觉得人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的、怀疑的。
长公主难道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大夫吗?她有没有毛病自己不清楚吗?长公主这是嘲笑她这个大夫水平不行!刚刚高苓就笑她不行医了,现在长公主又来嘲笑她!
云盈盈装笑都装不出来了,虽然勉强提起了嘴角,但笑得很难看:“多谢长公主关心,我无碍的。”
长公主见她笑得假,脸上还有忿忿之色,就不高兴了。
一番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就这身份,也敢对她摆脸,真是给脸不要脸!
长公主“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好。”
她这一声“呵”声调很轻,很不屑,只有近处的人才能感受到,坐得远的人根本听不见,但这一哼声便让不屑的调子先起来了,后面跟上的“那就好”也就含着不屑的调子。
再加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出长公主的不屑了。
长公主明显地表达出对云盈盈的不喜。
旁人看了也直摇头,镇不住大场面,又没有眼力见,没必要深交了。
贺老夫人只觉得脸被丢光了。
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就算不是冒充的救命恩人,也别想进她侯府的门了!不然以后有的是笑料。
武安侯府是第一个离场告辞的。
一行人匆匆离开,宴会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都嘀咕。
还以为能让贺少瞻放弃姜玉初、另行该娶的医女是何等人物,结果……
就这?
放着姜玉初这样的大家闺秀不要,要云盈盈这上不得台面的。武安侯府别是集体瞎眼了,非要等到长公主生日宴上丢个大的,才匆匆把人领回去?
带回去又如何,这样的人要是当了侯府主母,那他们可得离侯府远点了。
众人笑话侯府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同时,不免对比姜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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