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逆流而上的飞萤之光》
破损不堪的宇宙终端站已看不出昔日的繁华喧闹,曾经人山人海的地方如今看起来只有鬼魅般的幽魂才会光顾。黄昏的余辉从破败的墙体空隙照了进来,替这一切的荒凉添上最后一抹温柔。
一头黑发在夕阳的映照下泛出近红的光泽,阿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有一抹不解。几秒钟之前,她还在家里威胁着要喝光某人的草莓牛奶,那个咋呼的男人刚要扑过来阻止她的暴行。
一个响指的时间,她出现在这个破败荒凉的地方,若不是手上还有那瓶草莓牛奶作为证据,她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楼上传来细微的响声,阿萤顿了一下,沿着几乎断裂的楼梯慢慢拾步而上。在与她相对的另一边楼梯,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往下走,刚好与她错位而行。
夕阳的晚照让这一切有了一款梦幻的滤镜,四周安静得过分,她走到楼梯的尽头,抬眼便看到那个坐在台阶上的身影。
黑色的斗篷几乎完全罩住他的身形,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缠着白色的带子,上头隐约印有黑色的符咒痕迹。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般的项链,拳头大小的红色在光影中暗淡,那头被夕阳染了一层红黄的白发死气沉沉地低垂。
忽然间,那些久远的记忆翻转在她的脑海。
月见萤偶尔会想象过那个孤独地度过五年时光的坂田银时是怎样的,但从未想有一天会亲眼看到。那个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记得的5年后痛苦的坂田银时。
孤寂,阴郁,如尸体般的死气和绝望,比她能想像的还要凄惨……
这样看着,心头一酸,视线便朦胧起来。
听到了那突兀的脚步声,坐在那边的人轻轻抬起头,死寂的暗红瞳孔在看到她的瞬间紧缩,无法控制地轻颤。
“真是……你怎么,总是惨得让人意外呢,32岁的坂田银时。”不是被人取代,就是避开所有人慢慢忍受煎熬和锥心之痛。
无法控制的泪不停跌落,阿萤努力尝试笑着去面对这个沉沦痛苦太久的男人。
他像是愣住了,目光不可思议地停在她身上,慢慢地朝她伸出手。
没有一丝迟疑,她张手朝他扑了过去,驱散他身上的死寂。
这些年哪怕身边有同样的他相伴,阿萤依然忘不了平行时空的那个被折磨得放弃了挣扎只求一死的坂田银时,在宇宙搞阴谋的同时也努力探寻和模拟破局的办法,把隐患全部连根拔起。
所以现在,比起安慰他,阿萤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坂田银时你给我听着,别放弃,去MS第六十八还是多少的行星找泽木和良子,也可以先找辰马,他会知道泽木的下落。抽血,抽取样品送去KTS星云,那里的天人他们对白诅和惑星者都很有研究,只是他们很懒又很少离开自己星球所以宇宙很少有人知道,但有良子和大竹的帮忙,一定能解决这一切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那双缠满咒痕的手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急促的呼吸吹拂子她耳边。
“你来接我了吗?”
气若游丝的低语打断了她的话,那带着浅淡笑意的嗓音透着一抹满足与庆幸。
他低下头,埋进她颈窝,叹息般地低喃,“我还以为你生气不来了呢……”
无力的尾调上扬几分,带着委屈与惶然,手臂明明没用很大力,却让她痛得眼泪停不下来。
“那时候我很气你什么都不说就不在了……所以跟他们说都化成灰,除了拿来种花当肥料也没什么用处……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很生气……假发把你带回村塾我都不知道,我都没有去看你……”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没什么逻辑,声音一直在颤抖。
她埋在他怀中,哭得浑身发颤。那个从来傲娇毒舌,说话不用打草稿也能连珠似炮的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哭啊……不是来接我的吗?好吧,我都这样了,你哭一下也可以。我很高兴……阿萤,你终于来见我了。跟以前一样,你一点也没变,真不愧是永远25岁的月见萤呢……”他迟疑着把手覆在她发上,轻声安抚。
她猛地伸手推开一些,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脸。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他的样子,苍白,瘦削,死气沉沉,只有那双暗淡的红眸如昔温柔,安静地回望着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听我说,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你还记得泽木和良子吗?他们……”她慌乱地打断他的话,急促地交代。
被绷带包裹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银时笑了笑,“不需要了,都解决了。你只需要带我走……”
阿萤微愣,旋即用力扒开他身上的斗篷。
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身躯上,满是符咒的痕迹,腹部的贯穿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几乎染红他一身。
眼泪无声地滴落在他手臂,无声融进那些咒纹里,阿萤抬眸,“我来晚了,对吗?”
坂田银时笑着摇摇头,轻靠在她肩膀,“不,刚刚好呢……阿银可不想让你看到被打败的挫样……”
就算对手是27岁的坂田银时也不行。
“对不起……我不应该放弃的。”她从过去回归后偶尔会想,为什么平行时空的月见萤这么决绝。
当阿萤逼供那两个人得知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因果后,她就知道答案了。
“对不起,银时……那时候我什么希望都没了……回不了家,身体有感染迹象我很害怕会成为感染源,你们身边已有了家人和同伴,我以为我不在也没关系……对不起,如果我坚强一点,我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月见萤一瞬间的软弱到底错失了什么?
5年啊……整整5年,她最爱的人一直忍受孤独和罪孽,对所有死于白诅的人……或许还有对她的愧疚,一个人如鬼魅般熬过来。看着世界因他而被毁掉,看着重要的人因他而死掉……坂田银时没疯掉还得感谢那些夺走他意识的病毒,让他没什么清醒地痛苦的时间。
“是这样啊……”他轻拍着怀中哭泣的人,忽然释怀般笑了,“阿银我啊,清醒的时候有在想,绝不认输的月见萤为什么会放弃自己……原来,这样啊。我们让你觉得自己不重要了么?”
她抓着他的斗篷,直愣愣地看着他掉眼泪。
无法否认,当时的月见萤确实是觉得自己死掉也无所谓……就如同坂田银时知道自己是感染源的时候也选择切腹一样,已经没有希望的月见萤只想要毁灭自己断绝所有源头。
而在她的世界,当阿萤绝望之时,joy3的遗憾和虚的出现让她找到了目标,银时最后更是抓住了她,不曾让她走失。阿萤更是早早就主动了解白诅的问题,抓着坂田银时跟她一起把这个隐患处理掉。
而这个世界的月见萤不知道白诅的事,攘夷当年可没有一个乱入的坂田银时。所以她还认为他们一定会在身边人的陪伴下对她的离开释怀,然后继续前行,所以才轻易地放弃了自己。
“可是……阿萤,走在阿银前面的……一直只有你啊。”死亡的颓败已浮现在他的面容上,替她拭泪的手已无力滑落。他额头抵在她的肩膀,无力地低喃。
“我看着的人,只有你……”
“银时!”那一瞬间,她已有决定。蓦地抱紧他,阿萤的声音坚定温柔,“别怕,这一次……我作为神明,把未来送给你……”
“不要……这样不过是制造一个平行空间的happy ending而已……”他靠在她怀中,气若游丝地阻止。“现在的你……已经足够幸福了。”
他怀中的月见萤,眼角眉梢都是温柔,那是被爱着的人才有的平和。
“说你是笨蛋还真给我笨到底吗……”阿萤拍拍他的背,为双手环出瘦削的身躯而心酸,她努力地笑着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可是神明大人,为了你,我能逆转这一切。银时,这一次,别放开手,不要再抛下那些爱你的人了……回去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为了赎罪和给存在的人希望,这个乖乖地承受了五年无尽痛苦与孤独的孩子,应该得到神明的怜爱。
……………… ……………………
终于要结束了啊……
整整五年的时间里,自责与痛苦淹没了孤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被吞噬了自我反而成了这种无尽的痛苦短暂解脱的机会。
坂田银时的人生几乎都是踩在生死线上,但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连死亡都需要靠别人才能做到。幸好,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个被他从过去唤来的坂田银时结束了他。
真好……阿萤来接他了。那是否说明,哪怕背负这等罪孽的他……还是有资格去见那些先一步去地狱的家伙们?
“银时?”
额心一痛,坂田银时猛地张开眼,入目的面容带了丝苍白,大眼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不是来探病的吗?吃光我的病号餐不说,还打瞌睡?接下来该不会想要抢我的病床吧。从实招来,你昨夜是不是又喝酒喝通宵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喝点……”
女人长发及肩,没好气地戳他的额头。
啪的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银时难以置信地感受掌心轻微跳动的脉搏。
“放手啦,痛!”他抓得太大力,她不适地抗拒,“不是要回去了吗?我就是有点细菌感染,住两天就好了……”
不但她是有脉搏的,连他自己的手也没有任何咒文和奇怪的符号。
“阿萤。”他蓦地轻声唤道,笑得温柔而怀念,“你说的话,阿银其实都听到了。”
“什么?”阿萤愣了愣,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好像就只有他不断吐槽住单人病房是有钱人的玩意什么的。
她懵然地看他的样子比哭泣的蠢样顺眼多了。
银时低声轻笑,手一用力,把她拉进怀中,“阿萤,把耳屎挖干净,给老子听好了。”
“什,什么啊……”猝不及防地撞入他胸膛,箍在腰间的手臂几乎把她整个人抱起,她别无选择地抓着他的衣襟,仰头望进那片温柔而深沉的红海。
“别逃啊……哪里都别去,留在我的身边。”
坂田银时从来都跑在众人之前,带领着身后的同伴奔跑,不管前方是什么,他都不曾停步。只有月见萤,这个脑子构造跟别人不一样的笨蛋,一不小心便会比他抢先一步,开拓属于她的路。
除了老师,能让他注视的人,一直只有她。所以,他的眼里,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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