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江清淮却没觉出裴牧的迟疑,他只管拉着人跟RMB跑,一路东拐西拐,倒是没有和侍郎府上的人撞上,直到来到RMB所说的那处小门,江清淮才有时间松口气:“你方才露脸,不会被那些姑娘小倌们瞧见吧。”
裴牧不说话,反而问江清淮:“你很了解侍郎府?”
江清淮忽而就不想跟他聊了,只率先出了那门,见裴牧紧跟其后,给他指路:“往那边跑,就是长安街。”
说罢,自己却先另一个方向跑去。
身后,侍郎府中侍卫也陆陆续续追来,裴牧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轻轻蹙起眉来,却还是莫名选择相信这人,顺着他所说的方向去了。
一刻钟后,裴牧回到家中,同一早便候着他的裴关四目相对,不由一愣:“还不睡?”
裴关有些牙痒:“你去了侍郎府?”
裴牧扯下面罩,自去柴房烧水准备洗漱,闻言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裴关却炸了:“你就那么相信那来历不明的递信,相信那任宏会夜宿侍郎府中?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去了?满身鲜血,哪里受伤了?”
裴牧动作一顿,看向裴关:“我没事,任宏死了。”
他说罢,似是嫌裴关聒噪,顺便带上了门。
裴关早已愣在原地,也顾不得追问裴牧,只喃喃道:“死了?”
他轻嗤一声,笑得有些勉强:“就这么……简单?”
裴牧打了烧好的热水出来,瞧见裴关还愣在原地,一会低低笑着,一会又不可置信地喃喃着怎么可能,忍不住上前给他一脚:“出息呢?”
裴牧语气冷漠:“滚去睡觉。”
裴关回神,却并不依,而是追问起裴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只身一人杀了任宏,又是怎么从侍郎府上脱身的?路上可有人瞧见你的脸吗?”
说起如何脱身,裴牧不由沉默一瞬,却只是道:“你且去查查递信的人。”
裴关哼了一声:“你当我不会去查?今早见过那信,我当即便去查了,不过是个又聋又瞎还不会说话的乞丐,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裴牧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那人既能得知任宏的计划,又晓得他的身份,一定不会蠢到在递信这种小事上露出破绽。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此人的消息可靠,暂且可用。”
且……想到那个对屋内情景一无所知却格外维护他,甚至还会帮着他逃的黑衣人,裴牧莫名觉得那递信的人,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裴牧想清缘由,又交代了几句明日官府来问话的说辞,便自去洗漱睡了。
此刻,养心殿中,江清淮同样叫了热水在泡澡,他懒洋洋趴在浴池边上,端着铜镜小心翼翼打量自己脖颈上的伤,一开始不慎划伤的那处倒不尽明显,反而是后面裴牧故意威胁他的那处有些深,现在还细细地渗出血来。
江清淮拿过干净帕子,用RMB帮忙买的伤药敷上,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日苏大伴看见,肯定要追问的。”
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不拿东西遮住还是会被瞧见,可若是遮住了,苏有道又一定会看出端倪,到时候问他为何要遮住脖子……
RMB叽叽喳喳:“我知道我知道……”
江清淮不大相信:“你知道什么?”
“就说被蚊子咬了。”RMB笑呵呵,“如今入夏,正是蚊虫多的时候,何况你昨天和姜少瑜说悄悄话,在树荫下面站了好一会,被蚊子咬了岂不是很正常?”
江清淮哦了一声,觉得有道理,便也同意。
经过如此折腾,江清淮也实在是困了,连头发都懒得烘干,直接睡死过去。
次日一早,苏有道慌慌张张来禀告任宏被刺杀一事。
江清淮从睡梦中醒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皇帝,好像有义务处理这种刑事案件,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裴牧肯定是要偏袒的,但事情又不能不查,江清淮不情不愿穿衣裳,果然听见苏有道问他:“陛下,您的脖子怎么了?”
“被蚊子咬了。”江清淮从他手中接过外袍,已经学会自己穿了,“实在痒地厉害,只能拿帕子挡挡,省得挠破了。”
苏有道有些焦急:“臣这就派人去太医院拿些药。”
他看向一旁的小福子,小福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盯着皇帝脖间的绸带,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清淮顺着苏有道的目光看见小福子也在,还正打量他的脖子,有些紧张:“小福子,怎么?”
小福子一愣,忙行礼:“是奴才失礼了,还望陛下赎罪,只是陛下……”
小福子犹豫道:“这蚊虫叮咬,也是不得闷的,您还是快些解开来,透透气的好。”
这可不行,江清淮轻咳一声,道:“不必了,这只是朕昨晚怕痒绑的,今早起来便见落,只是留了痕迹,到底有些不端庄,还是遮着好。”
痕迹?小福子的耳朵动了动,心想着,皇帝如此遮着挡着,只怕另有隐情。
凭白有了痕迹,可陛下又没带那叶从南回宫,难道……是那宫外的情郎昨日溜进宫里来了?
小福子想起前些时候听侍卫们聊天,提到过宫里闯进了什么小贼,难不成和陛下有关系?
而且陛下昨个夜里,连饭都没兴致去吃,却忽然又叫了水要沐浴,偏还不许下人们伺候……莫不是有人正伺候着?
小福子心下一惊,越发觉得合理,再瞧江清淮脖间那绸带,脸色都不对劲了。
江清淮没注意到这些,见话题略过,便道:“去金銮殿。”
金銮殿上,任宏的脑袋被托盘放在正中央,大臣们则齐刷刷跪了一地。
江清淮一踏进金銮殿,就瞧见死状凄惨的任宏,吓得朝后缩了半步,才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这脑袋终于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肤色发黄,嘴唇干裂,圆瞪的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一般,眼白更是浑浊不已。
江清淮也终于生出一点死人了的荒谬感。
想到这人还是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割下了脑袋,江清淮忽然开始佩服昨晚的自己,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当时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怎么带裴牧跑出去呢?
他有些站不稳,勉力坐到龙椅上,才稳住声音,道:“大理寺卿,你来说。”
钟单仁连忙上前,磕了两个头,才说起事情始末,当然这些江清淮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钟单仁还多些,也一点都不顾惜死者颜面,只问礼部侍郎:“任爱卿怎么会在你家中,那些女子小倌难道是你的……吗?”
这语气完全就是在吃瓜啊,大臣们面面相觑。
礼部侍郎连忙上前,已是出了满头大汗:“回……回禀陛下,臣……臣只是负责帮……帮大人找些奴才来伺候。”
“为何在你家伺候啊?”江清淮继续盘问,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甜丝丝的很不错,勉强压下他心中那点不适。
龚成冷哼一声,这时候倒是扮起黑脸来了:“任宏大人一向惧内,怕是不敢在家做这勾当。”
“惧……内?”江清淮哪里知道这个,听闻此事,又想起昨晚那混蛋的勾当,不由轻嗤一声,左右这任宏不是什么好人,何况知道凶手是他兄弟,江清淮怎么可能细心查办,他思索着怎么搪塞过去,又听见门口小太监禀告林珏求见。
“林珏?”这家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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