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姜辛夷和徐鸿雁被人迷晕丢在一个类似于棺材的匣子里,藏在马车的坐垫下,飞快地运送出京。
因着下令的人就没想过要姜辛夷活,给他们下的剂量很足,能足足昏一天,也没绑着他们手脚。
马车跑得快,也颠簸得很。
受小时候做过试药人的影响,身体对任何药物都有了抗性,姜辛夷在匣子里颠了几下,撞得头疼,很快他便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匣子被人钉得严丝合缝,只有入口处的一丝小孔有空气流通进来,乌漆麻黑的。
姜辛夷在匣子里摸索了一阵,确定自己是被人锁在一个匣子里,拿手到处顶了顶,见找不到出口,立马把丢在他身边,一直拽着他衣裳不撒手,同样昏迷着的徐鸿雁抱过来给她把脉。
小姑娘从小养得好,很少生病,很少吃药,身体没什么抗药性,这群歹人下的**剂量又大,如果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把她迷傻。
姜辛夷把出小姑娘的身体状态,气得手都在抖,在身上到处摸了摸,没摸到银针和药材,想起他们进宫,这些东西入宫的时候要盘查就没带,便给小姑娘喂了些灵泉水。
怕小姑娘会被**影响,姜辛夷一直把着她的脉,数着她的心跳算时间,每隔一刻钟就给她喂一次灵泉。
直到小姑娘的**劲儿过去了,迷迷糊糊醒过来说:“好撑。”
姜辛夷松下一口气。
他拉住小姑娘要去揉眼睛的手,轻声说:“绵绵,我们被人掳走关在一个匣子里,你看看你有办法打开这个匣子吗?”
小姑娘睁开眼,见四周黑漆漆的还以为天还没亮,听到姜辛夷的声音,这才想起,她和阿爹在宫里倒塌出来的废墟上救人,救着救着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阿爹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个宫人拿帕子捂住了口鼻。
她死死拽着阿爹衣裳不让歹人把他托走,张嘴就要喊,被一块捂了口鼻。
小姑娘过了年就七岁了,平时没少到处听人讲故事,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稍稍起身,手放在匣子的顶上,用力地往上顶了顶。
“咔咔——”
匣子传来几道清脆的声响。
姜辛夷朝声音来源处看去,见到钉在匣子边缘的钉子,心里直犯冷意。
匣子这样小,里头的空气也不多,还把四周都给钉**,这是想把他俩给活活闷死在里面。
他蹙起眉心,不太明白谁想要他性命。
不过,他既然是在宫里出的事,那总归跟宫里人、皇家脱不了干系。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赶紧帮着绵绵一块使劲把头顶的盖子顶开,只有活着回去,才能把幕后黑手给找出来。
“唔……”
徐鸿雁顶了一会儿匣子被顶开一条缝隙她呼吸到外头的空气把刚被姜辛夷喂了一肚子的灵泉水全给吐了出来。
匣子就这么大她全给吐姜辛夷身上了。
姜辛夷也不嫌弃拿干净的里衣给她擦了擦嘴吐出来的都是带着**成分的水吐出来好。
“阿爹我们被装在一辆马车里。”
小姑娘吐完舒服了许多又去顶了顶匣子这次匣子的缝隙更大了能看清外头的情形了。
“嗯。”
姜辛夷点点头。
不用小姑娘说他已经感受到马匹奔跑时的颠簸以及外头时不时传来的刀剑触碰的声音。
听声音外面骑马的不低于十几号人就算他和绵绵从匣子里出去了也不一定能从这么多人手里逃脱。
小姑娘问:“阿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姜辛夷想了想:“先从匣子里出去。”
匣子里的空间太小了想跑都没地方跑出去了活动空间变大就算他跑不掉好歹也能让小姑娘跑掉。
同一时间外头带着马车狂奔的一队人马感受到身后不断有人传递来的情报为首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神情不悦地骂道:“该死的怎会追得这么紧。”
明明他们掳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出宫出城了就算宫里的人很快发现这两人不见了搜寻也要废好大一翻功夫怎么可能这么快追上来出了城都能发现他们走的哪条道路。
“啾——”
深冬的天冷风嗖嗖的不少动物都猫冬了但天上的鹰鸠们还得出来不停地觅食。
为首的头领抬头望了望天天上的鹰鸠很多全都跟小黑点似的跟着他们他也不确定这里头有没有猎鹰但他想来人家追得这么紧肯定是有能够追踪的东西。
他们都没跟人接触过那东西肯定不是跟着他们的一定是跟着车上那两人的。
头领策马狂奔的时候思绪不停地翻飞。
跑了一夜人困马乏的不快点把身后的人甩掉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要想把人都甩掉要么把车上那两人都丢了要么……
头领看着道路两旁一望无际的山林突然停住马下令道:“别在道上跑了全都进山。”
其他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全都听命令地往山里奔去。只有驾着马车的那个人疑惑地问:“头儿我这马车怎么进山。”
大冬天的地都冻住了骑马在山里跑小心点不会留下痕迹
头领想了想:“把匣子抱上马车不要了。”
驾马车的人皱眉:“反正
匣子都被订**随便找个山崖丢了完事还带着干啥啊。”
他们这可是逃命谁愿意逃命还是在山里逃命带偌大个匣子累赘的。
头领却不这样想。
后面的人追得这么紧要是叫他们发现匣子里的人出了事那还不得完了命地搜捕他们。
找不到匣子他们就不清楚人到底有没有出事做事总得顾及几分。
何况有人在手若当真叫人追上了他们还可以拿人做挟持给自己搏一个逃命的机会。
他冷着脸道:“服从命令。”
驾马车的人没法子只得停下车来往身后的车厢里走去。
此时姜辛夷和绵绵刚从匣子里爬出来。
瞧见车厢里大变活人出来的两人驾马车的懵了一瞬但很快他便大喊道:“点子跑出来了!”
“唰——”
马车外传来一阵抽刀声听声音人还不少。
姜辛夷立马拉住要上去跟人拼命的徐鸿雁。
外面人太多了解决完这一个他们也跑不了索性都爬出来了匣子也被他们毁了装不回去了方才驾马车的和头领的话他都听清楚了敌人留着他们还有用没到拼命的时候不如保存体力伺机而动。
小姑娘感受到姜辛夷不让她动手的意图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害怕地抱住姜辛夷腰身身子打着抖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姜辛夷:“……”
小戏精跟她爹一模一样。
“居然跑出来了!”
“抓住他们!”
头领在外头听见声音快速地来到车厢见到坐在匣子上的姜辛夷和抱着姜辛夷的小姑娘面色一冷。后面的追兵追得紧让他没空去思考姜辛夷是怎么这么快破除**和从匣子里爬出来的满脑子都是快点抓住人逃命。
几个手下上来绑住姜辛夷和徐鸿雁把他俩各压在一匹马上带着人飞快地往山里掠去。
头领也聪明怕马车丢在路边追兵会根据遗弃的马车知晓他们躲山里去了还让手下人带着马车往前跑了一阵把马车丢在一处分岔路口。
这样追兵肯定以为他们骑马车往另外一条路跑了而不是山里。
没有人察觉他们跑往山里的路上多了许多类似于露水般的水迹落在草木上无声无息地吸引着周围的虫蚁。
进山跑了一阵有树木的遮挡天上的鹰鸠不再跟着他们这让头领松了一口气。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山路崎岖陡峭还都是些灌木林在山里马儿压根跑不起来想要继续前进只能从马上下来步行。
前面探路的斥候找了好几个方向都找不到一处可同行马匹的提
议道:“头儿,下来走路吧,我们都要走,那些追上来的人也得走,我们先行一步,他们未必追得上。
头领一想也是这个理,挥挥手,让大家都从马匹上下来,牵着马往深山里走去。
冬天,除了道路难行了一点,没有蚊虫还是叫他们好过不少。
姜辛夷和徐鸿雁也在人群里走着路,他俩本来是要杀掉的,但因着头领留他们还有用才没杀掉,别指望其他人对他们有多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跟着这群人不掉队也不闹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底是赶路要紧,一直看着他俩的人见他们这么识趣,看了会儿,注意力都去脚下的道路上。
故而没有人注意到,路过一处植被茂盛的丛林时,姜辛夷借着崴脚的机会,稍稍停顿了一会儿。
这处丛林很大,还有荆棘,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头领都在想要不要在此处歇歇脚时。
“吭哧……吭哧……
丛林里突然传出几道呼吸粗重的声音,紧接着地面动了动,有物什正成群结队地往他们这片来。
“野猪!
“好多的野猪!
有那有经验的,听见呼吸声和脚步声,一下就断定了往他们这儿来的是什么。
众人闻言都变了变脸色,想要疾驰出这片山林,可是已经晚了。
野猪的行动非常迅速,还没等众人跑出多远,十几头野猪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那长着獠牙的头横冲直闯地向他们驶来。
“啊……
人怎么可能跑得有野猪快,也顶不住野猪的一撞,慌乱中有好几个人都被野猪给顶到了。
头领大骂:“都是猪啊,不知道用刀砍,用弓箭射啊!
好歹都是群训练有素的人,听头领这话,不少人冷静下来,抽出刀剑,开始合力对付野猪。
姜辛夷趁大家注意力都在野猪身上,趁机把徐鸿雁拉到一颗大树后面,给一旁的植被根茎撒了一把灵泉,引得野猪发狂的同时,顺便采了一些草药藏在衣袖里面。
小姑娘都快被她阿爹这一手给惊呆了,张着小嘴不敢出声。
姜辛夷笑了笑,附身在小姑娘耳边说了几句。
他打小就在山里采药,对山里的情形再清楚不过,这群歹人往哪儿跑不好,非要往山里跑,这不是送上来给他虐菜吗?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这群人不但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姑娘的命,他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好过。
小姑娘听完姜辛夷的话,左右看了看,学着姜辛夷的模样,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捡了些石子树枝藏在衣服里。
等那些人损失了几个人,好不容易解决了野猪,休整过后,找到躲在树后害
怕得瑟瑟发抖的姜辛夷和徐鸿雁继续上路时。
爬山有人跌落悬崖,过河有马儿发狂,就连守夜都能遇到发了疯的狼群。
这群人也从进山的几十个人,变成只有十来个人,头领总算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日,他们好不容易逃过一群毒蜂的追击,坐在一处空旷的崖脚歇息,头领压制不住怒火地向姜辛夷甩过去一鞭子:“说,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这一路他们这些人狼狈不已,唯独姜辛夷和这个小孩,除了衣服被荆棘划得有些破之外,精神一点都不减。
这对吗?!
“不许打我阿爹!
鞭子甩过来的一瞬,姜辛夷抬手将徐鸿雁护在身下,不想她挨打。徐鸿雁却一把推开他,硬生生挨了一鞭子,顷刻她白嫩的小脸就肿了起来。
“不打你阿爹,老子就打你!
头领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玩味儿地又甩出一鞭子,他预想看到小姑娘被打得痛哭流涕,姜辛夷不断求饶的画面。
不想,小姑娘没再给他鞭子落在身上的机会,一把抓住鞭子,往前一拉,将他拉了个趔趄。
头领一挑眉:“哟嗬,老子小瞧你这个小丫头了,兄弟们,给老子一起上,**这两人。
其余还在休整的人全都齐齐拿刀围了过来。
“哼。小姑娘忍了一路,早就不想忍了,她稍稍用力,将鞭子从头领手中夺了过来,握着鞭子向其余人甩去。
掳她阿爹,还要打她阿爹,她要这些人百倍千倍的还!
她力气大,又带着怨气,一鞭子下去打得这些人皮开肉绽的,近身不得。
姜辛夷趁这些人受伤的时候,从衣袖里摸出把这些天他偷偷制的粉末向他们撒去。
粉末接触到伤口,原本只是有些淌血的患处顿时血流不止,患处还在以极快的速度溃烂着。
“啊……啊……啊……
有人受不了患处钻心刺骨的疼痛,全身扭曲地躺在地上抓挠,越挠患处的血淌得越快,最后在疼痛中活活流血而亡。
头领见这情形,不敢上前挨小姑娘的鞭子,回身想去拉挂在马匹上的弓箭。
徐鸿雁见状,从衣袖里甩出几支削尖的小树枝向马儿甩去,树枝扎入马匹身体,马儿吃痛,发了狂地向远处跑了。
头领没想到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居然有勇有谋,果决地对着几个还完好的手下喊了一声:“撤!
娘了个巴子的,没想到他纵横一世,今儿却载到一个小孩儿身上。
但只要他跑得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就不信,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孩还能跑得过大人。
“绵绵接住!
徐鸿雁人小腿短的,确实
跑不过几个训练有素的大人,但他们跑得匆忙,忘了放在歇息处的其他武器。姜辛夷扒拉一阵,扒拉出弓箭和箭矢,丢给要上前去追人的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弓箭,十分迅速地张弓拉箭。这弓没有她自己的弓好,但拉个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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