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徐鹿鸣虽然不太明白赵二娘看到书为何这般激动,但还是实话实说道:“今儿出城去送药,那位生病的大娘给的。
赵二娘急忙问道:“那这书上的花儿,可是她自个画的?
这个徐鹿鸣就不知晓了,他摇头:“我不知晓,娘,怎么了?
赵二娘摸着书上的花朵,尤其是花瓣旁边的缺口,红着眼睛道:“这是我妹妹喜欢的花儿啊,从小她就喜欢在这样的花旁边剪一个这样的缺口,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花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听着赵二娘潸然泪下的话,徐鹿鸣心里一惊。
怪不得他看那位大娘,总有一股很亲切感觉,如今再回想,那样的感觉可不就是赵二娘身上那种令人想要亲近的心安感嘛。
他忙上前把今儿碰到吴大娘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娘,吴大娘也是丫鬟赎身,没准真是小姨,你先别急,先把吴娘子叫来问清楚一些,明儿我再带你出城去确认。
赵二娘一看到书页上的花,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直往她眼前涌,过往姐妹分离的画面堵得她心里难受,被徐鹿鸣这样一提,她这才想起府里还有这位吴大娘的侄女呢。
这吴大娘究竟是不是自己妹妹,一问她便清楚了。
她赶紧揩干净脸上的泪水道:“对对对,吴娘子还在府里,我这就去问她,木兰这里——
徐鹿鸣立马表示:“有我照看着呢,娘你就放心吧。
赵二娘最放心的人就是徐鹿鸣了,闻言没再说话地立马往后厨跑。
徐鹿鸣清点好物什,见该拿的东西都拿着差不多了,这才带着徐鸿雁往麻风病院赶去。
路上,徐鸿雁睁着圆润的大眼睛问徐鹿鸣:“爹,姥这是找到亲人了,所以才哭得这么伤心的吗?
徐鹿鸣没有否认:“是啊,我们绵绵可能很快就要有姨姥姥了,到时候绵绵一定记得叫人,让她们多乐呵乐呵。
徐鹿鸣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可两姐妹毕竟分离了四五十年,除了小时候的那点记忆,完全没有亲情可言,就算认亲了,想必相处起来的场景也尴尬得很,有个孩子在中间做缓和就会好上许多。
这种事儿徐鸿雁已经不是第一回做了,每当家里气氛尴尬的时候,她都是那个活跃气氛的人,闻言很顺从地哦了声。
徐鹿鸣看到女儿乖巧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脑袋。
麻风病院就在太医院不远的巷子里,巷子口有两个穿白色防护服,脸带口罩的人把守着。徐鹿鸣一到地,为了安全起见也给自己和绵绵戴上了口罩。
由于他经常来太医院接姜辛夷,太医院的人都认识他了,他一下马车,
那两个看守的人就知道他是来给姜辛夷送棉被的,忙不迭地把姜辛夷叫了出来。
姜辛夷就知道,他派了人回去通知,徐鹿鸣不可能不送东西过来,进了麻风病院一直没去接触病人,这会儿听到通知,这才从手里的一众脉案中抬起头脱身出来。
“阿爹,阿爹。徐鸿雁一见到姜辛夷兴奋得很,忙不迭地上去抱住他的腿,“你不在家,我好舍不得你啊。
姜辛夷笑着点了点她脑袋:“得了吧你,没有我在,你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自在。
小姑娘仰着头不认:“哪有!
姜辛夷哼了两声,没再管她,径直走向徐鹿鸣,见徐鹿鸣带了一马车的东西过来,笑他:“你这是把家都给我搬来了,生怕我不适应里面的环境,想让我在里面待一辈子是吧。
徐鹿鸣也梗着脖子:“哪有!
姜辛夷看着如出一辙的父女俩,弯了弯口罩下的眼。
徐鹿鸣看他状态很好,拉着他的手问了问麻风病院里的情况,得知太医院也怕他们这些太医感染上,准备得很齐全,心下安定了不少。
又问他还缺不缺物什,让他缺什么尽管派人回家告诉他,就算再难寻的东西,他也会想方设法地替他寻来,又被姜辛夷好一顿说不想让他回家。
一家人叙完旧,徐鹿鸣这才把赵二娘和吴大娘的事告知于他。
姜辛夷听后很是惊诧:“这都能够寻到。
徐鹿鸣也感慨:“可不是,人侄女就在我们府上做了好些年的活儿,我们愣是一点端倪都没瞧出,要不是我把书拿回来,可能这辈子就这样错过了。
先前徐鹿鸣也提过要替赵二娘寻人的想法,可是她们被卖的年纪太小,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去了主家自然是要跟着主家取的名字来,卖的时候家里又穷,又没个信物,茫茫人海,如何找人。
这下好了,他们还没有去找人,人就自个出来了。
姜辛夷对徐鹿鸣感慨:“看来你这好人好事还真是做对了。
要没有徐鹿鸣这次的大发善心,别说五年,就算再等十年,这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这下轮到徐鹿鸣笑话回去了,他哼道:“某人当初还笑话我,说我就该去大街上当活**,现在不笑话了?
姜辛夷被他小气的样子逗笑,凑到他耳边念:“小气鬼,喝凉水。
徐鸿雁在一旁补刀:“我知道,我知道,喝完凉水变胆小鬼。
徐鹿鸣捂住心脏,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把两人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时常跟着姜辛夷的护院已经把他带来的东西都给搬进了麻风病院,东西一搬完
一家人的交流时间也到了末尾。
姜辛夷不舍地拍了拍徐鹿鸣肩膀:“娘的事你帮着看着点后续有帮忙的地方多帮着点。”
赵二娘虽然不是他亲娘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姜辛夷早就把她当亲娘看待了她能够找到亲人姜辛夷也为她开心不管这个吴大娘品性如何只要能让赵二娘开心那些身为之物不算什么。
徐鹿鸣保证道:“放心吧我全程都会盯着的。”
徐鸿雁也道:“还有我我也会帮姥姥照看姨姥姥的。”
姜辛夷笑话她:“就你机灵。”
说完拿着徐鹿鸣交给他的东西与他们道了声:“走了。”
徐鹿鸣和徐鸿雁站在巷子口见到他独自搬着箱笼走远两人的眼睛里都闪过浓浓地不舍。
徐鸿雁更是牵着徐鹿鸣的手眼睛湿润道:“爹明明阿爹就在这里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徐鹿鸣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也是!”
“……”
晚上没有姜辛夷父女俩度过了一个非常孤独的夜晚。
尤其是徐鸿雁徐鹿鸣给她讲故事讲几句她就出声打断:“爹爹你没有阿爹讲得有情绪而且这个故事我都听过了我想听新的。”
徐鹿鸣:“……”
徐鹿鸣终于体会到姜辛夷说绵绵就是个呛口小辣椒的心情。
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睡回到屋他还要独自一个人忍受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寂寞太难受了。
好在翌日一大早徐府的人都起了个大早。
徐鹿鸣浅眠了一会儿也跟着起来了。
昨日赵二娘找到吴晨好一顿询问确认了那花儿的确就是吴大娘画的且吴大娘最初跟的主家就是从西南逃难出去的。
光是西南和花就已经叫赵二娘八分确定这就是她妹妹昨天整整哭了一夜谁劝都止不住眼泪。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了些糕点布匹在大堂等着大家起来一起去罗田村。
徐鹿鸣打着哈欠步入大堂见赵二娘那肿得跟个核桃似的眼睛赶紧让灶房煮了几个鸡蛋来给她滚滚眼。
哭了一夜赵二娘情绪稳定了许多这会儿马上就要去见妹妹可能近乡情怯反倒是哭不出来了拿着鸡蛋有点不好意思地躲着人揉眼睛。
倒是姜大年看着徐鹿鸣忙前忙后还特意跟外头看守的禁军打了招呼特别不好意思地跟徐鹿鸣说:“小鹿**事又麻烦你了。”
徐鹿鸣摆手:“没事爹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要说麻烦也该他们说麻烦啊。
他和姜辛夷平时
都忙,绵绵都是他们帮忙带大的,要没有赵二娘和姜大年在,徐鹿鸣和姜辛夷新手宝爸上路,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姜苏木和姜慕荷等徐鹿鸣和姜大年说完话,把徐鹿鸣拉一旁,悄声问:“鹿鸣哥,要真是小姨,我们要不要给见面礼啊。”
徐鹿鸣愣了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
他想了想道:“祝旺才成婚还没有孩子,且我们今天去认亲,人家那边还不知晓,我们这边倒是礼数周到了,让人家怎么办?”
刚经历过一场恶邻霸占田产的事儿,家徒四壁的,让人家拿什么见面礼来面对他们这一大群有点来历的人呢。
徐鹿鸣道:“让娘准备点见面礼就行了,我们今天当一回不懂事的小辈,让人家那边也好有个台阶下。”
本来身份地位就已经差了一大截,要是再礼数周到,这不是让人自惭形秽嘛,总还是要给人留点优越感的,不然以后两家相处起来更加不自然。
姜苏木和姜慕荷听完对着徐鹿鸣一阵猛夸:“还是鹿鸣哥你聪明,想得周到!”
徐鹿鸣笑笑,他这哪是聪明,他这是经历的人情世故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姜苏木和姜慕荷还没独自顶过门户,等以后他们顶门户,这些事儿不消问他,他们自己心里就会有数。
一家人收拾齐整,带着厨娘吴晨一块出了城,一起去往罗田村。
吴晨这还是第一次跟主家同坐一辆马车,她攥紧手心,紧都要紧张**。
事实上,昨日她得知赵二娘很可有是她婶婶的亲姐姐之后,这股紧张感就没有落下来过,这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真实发生了,谁敢信?
反正吴晨这会儿还有种坠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赵二娘确实跟她婶婶长得有点像,但两人气质截然不同,且一个奴身一个官家夫人,谁敢把这两人联想到一起啊。
她心里挺矛盾的,一会儿替自家婶婶高兴她能找到家人,一会儿又黯然神伤这要真是一家人了,她在徐府的活儿肯定做不成了,再上哪儿找徐鹿鸣这样好的主家去。
“喏!”
徐鸿雁自吴晨上了马车,就一直关注这个给自己做辅食的厨娘,见她一路都捏着拳头,把手上她爹塞给她充饥的面包撕了一半递给她。
“谢谢小姐。”
吴晨接过,下意识道了谢。
面包这东西她也是吃过的,徐鹿鸣做了新吃食总要给下人们尝尝,别说面包,就连京里人家人人夸赞想吃的佛跳墙,她们也是有幸尝过的,如若不然,她心里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徐鸿雁听她还叫自己小姐,张了张口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她爹说了,不确定的事不
能先急着下定论,还是得再看看。
摇晃了一个上午,大家的屁股都快颠成八瓣了,终于到了罗田山村,但众人没一个在乎自个屁股的,全都下了马车盯着那有两颗酸枣树的茅草屋。
有了昨日的经验,今儿车夫直接将马车停在了吴大娘家门口。
罗田村的人见昨天的马车去而复还,还比昨天多了几辆,全都支出了脑袋,伸长了耳朵想探听祝旺家的八卦。
刘大和刘大家的在自家屋里瞧见徐鹿鸣又来了,且今日还带了一群人前来,老的少的,连小孩都有,这架势已经不是来撑腰,看上去像是来走亲戚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昨儿他们商量了一夜,觉得这祝旺肯定是撞大运碰上了个愿意给他们撑腰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指不定没多好,就是做样子给他们这些外人看的,再等一段时间看看。
可今儿人家把家人都带了来,一下就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关系浅至于这样走动吗?
这次他们怕是踢到铁板了。
刘大家的想到昨儿在祝旺家就她跳得最欢,心里惶恐,哆嗦着问刘大:“当家的这可咋整啊。”
刘大也因徐鹿鸣一家人的到来而慌乱不已,他媳妇这话直接把的烦躁推向顶点,不客气地吼了回去:“我怎么知道,别来烦我。”
另一边,祝旺和李氏听见屋外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吴晨带着徐鹿鸣一行人走进了院里,不解地问道:“晨娘,大人,你们这是……”
吴晨张张唇,想解释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徐鹿鸣见状,主动拉着赵二娘上前:“祝旺,这是我娘,她想来看望看望你娘。”
赵二娘自祝旺出了房门,就一直在打量他,想从他身上看到点自家妹妹的影子,奈何两姐妹多年不见,她记得的只是妹妹小时候的样子,也兴许是祝旺长得像爹,总之,赵二娘没在祝旺身上看到半分赵三妹的影子。
她心里不禁升起几分忐忑,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祝旺不太清楚,徐鹿鸣的娘为什么要来看他娘,但徐鹿鸣昨日来的太凑巧,送的药也很及时,一副药下去,他娘今儿已经好了许多,他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让开位置:“夫人请吧。”
赵二娘一刻也等不及地快步走进屋里。
徐鹿鸣一行人没有跟着进去,在院子里跟祝旺还有他媳妇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祝旺媳妇有些看不下去,去屋里拾了几条条凳出来,不好意思地与众人说:“……家里没有椅子,几位大人将就将就。”
徐鹿鸣接过条凳与姜大年姜苏木同座:“有凳子坐已经不算将就了,我们以前在
乡下的时候,那都是席地而坐的。
李氏瞧着徐鹿鸣身上又一套簇新的绸缎衣裳,心想,假的吧,恁大个官,恁有钱的人,以前还是个乡下人?
姜苏木接话道:“可不是,我小时候为了争个小凳子,还跟我姐哭来着。
姜慕荷抱着曹莲生,闻言笑道:“你那是争吗,你分明就是抢!
姜苏木还小的时候,姜慕荷已经能看病诊脉了,为了奖励她,姜辛夷特意去镇上定做了个带靠背的小凳子,配合着小桌子看上去有个大夫模样了。
那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裕,这样一张小凳子别提有多吸引小孩子,姜苏木见姐姐有自个没有,抱着凳子哭得哇哇的,想让姐姐让给他。
姜慕荷一点都不惯着他,他哭就给他嘴里塞苦药,苦得他哭都不敢张开嘴。
姐弟俩斗嘴说起这件往事,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绵绵还问姜苏木:“小舅,你现在哭还敢张嘴吗?
姜苏木回:“……小舅现在不哭了。
引得乍然接触徐鹿鸣这群有权有势,不知该如何自处的祝旺和李氏都低低地闷笑了两声。徐鹿鸣他们聊京城里的事或者聊官场上的事,他们都接不上话茬,可是聊这农家趣闲之事,他们却是能插的上一两句嘴的。
特别是姜大年说起地里的活计,祝旺与他聊得头头是道。
“呜呜呜呜呜——
就在大家越聊越火热,人也越来越亲近之时,屋里传来两道嚎啕大哭声。
徐鹿鸣他们知晓是怎样一回事,没觉得多意外。祝旺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听到赵二娘和**哭声,心里一紧,急忙往屋里跑去。
“……
屋里,赵二娘和吴大娘俩姐妹相认,正抱在一处痛哭。
赵二娘进屋的时候,吴大娘并不认识她。
她被卖的时候,太小了,还不怎么记事,又没跟两个姐姐卖到一处,后头跟着主家从西南逃难到了别地,更是连家乡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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