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徐鹿鸣在皇城司值了段时间的夜。
晚上有钱贵到处跟人聊八卦打听消息,白天有徐鹿鸣偶尔请吃早食打感情牌。很快,他们就把高东宝的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
高东宝是皇城史的人,这毋庸置疑。皇城史在皇城司的位置上坐了多久,高东宝就在皇城司里待了多久。徐鹿鸣这个位置上的指挥使,换了一任又一任,高东宝却始终没有下去。
这些年高东宝收的城门费,一小部分进入了自己的口袋,很大一部分都给了皇城史。
且他们的大头压根就不是城门费,而是过路商人们的贿赂。像私盐、私铜,私茶这一类灰产,商人们给的贿赂是很高的。
不然如何进出得了城门。
还有,皇城司作为夜间唯一能在京城里随意行走,还拥有司法权的衙门,像花楼、赌坊、**,这些地方的平安钱也是一大收入。当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至于私底下还有没有别的交易,就很难探听到了。
钱贵把探听来的消息汇拢到一处,皱眉道:“老大,很难办啊。”
这些消息都是明面上的,也就是说没有明文规定能不能允许,但大家都默认允许可以做的。
毕竟这些灰产,想要在京城完全杜绝绝不可能,既如此,有皇城司这个皇家司法部门掌控,随时探查其间消息,有何不可。
想要靠这些扳倒高东宝,从他手里夺回白日的当值权太难了。
徐鹿鸣让姜苏木将钱贵探听来的消息记录下来,笑道:“谁说我要跟他争白日的当值权了。”
在皇城司上夜班这些天,徐鹿鸣也不是没有观察过上白班的那些人。
他发现,他们也太累了。
因着要把城门费牢牢掌控在手里,早上酉时就要来**,一直上到晚上戌时才能换班。
整整十三个小时!
还因城门不停地有人进出,中途除了吃饭上厕所是不能歇息的。得不停地收费、检查。
反观他们夜班,因为白班占的时间长,算下来一晚上只上十一个小时的班,且把几个容易进出人的城墙处看好,中途说话、打盹徐鹿鸣是不管的。
怕他们太困,办不好差事,徐鹿鸣还实行了轮岗制,即站岗两个半时辰就换人,平均下来,每个人只上五个半小时的班,还不用不停地干活。
除了冬天冷了点,夏天不用晒太阳,工作时间短,不用费脑子,还可以摸鱼,多么完美的岗位,他是脑子有包才会想去跟高东宝抢!
“啊?”钱贵他们被徐鹿鸣给弄迷糊了,“不夺白班的当值权,我们打听这么清楚做甚?”
徐鹿鸣拿起桌上姜苏木记录下来钱贵打听回来的消息,指着那几条帮商
人走私的文字,杨首道:“当然是为了挣钱了。
既然是没有文明规定可不可以,但大家都默认可以的,那为何白班做得,夜班就做不得了?
白班有一群兄弟要养,夜班就没有兄弟要养了吗?白班天天吃香喝辣的,夜班的兄弟就活该吃糠咽菜吗?
徐鹿鸣不跟高东宝抢白班的当值,但好歹要让他把这群弟兄给养活走吧。
姜苏木提醒徐鹿鸣:“可是鹿鸣哥,我们是不能开城门的。
宵禁宵禁,肯定是要禁的,这城门一开,不就把这个规矩破坏了。高东宝要抓住这个错处,必定会往死里整徐鹿鸣。
徐鹿鸣一脸淡定:“不开城门不就行了。
大家脑子顿了顿,不开城门怎么帮人把东西运进运出的?
曹俊虎一脸顿悟道:“鹿鸣哥的意思是说,我们像在长丰县那般?
徐鹿鸣含笑着冲他点点头,不错不错,还算是有个能跟上他脑回路的。
“长丰县那般?哪般啊?姜苏木抓住关键,向曹俊虎问过去。
曹俊虎先去看徐鹿鸣的眼睛。他始终记得徐鹿鸣跟他说的,事出从密,一件事越多人知晓,就越容易暴露。
“说吧。徐鹿鸣看了眼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人,且这么大个行动,他们这些人都得全部上阵,压根隐瞒不了一点。
曹俊虎把在长丰县贩卖私粮的事,简单说了说:“这件事能成功的关键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定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姜苏木等人听了这段经历,全都给徐鹿鸣和曹俊虎竖起大拇指,他们现在才接触到的事儿,人家早在几年前就干过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中途半点口风都没透露过,这嘴也太严实了。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我们这次要干的事就是撬高东宝墙角,要想彻底隐瞒他肯定是不行的。徐鹿鸣等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彻底隐瞒,而是要让他们知晓这事就是我们做的,却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接下来,大家就徐鹿鸣的想法,很快查缺补漏出一堆东西,把计划完善到近乎完美。
最后,钱贵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事儿是我们单干啊,还是要把司里的弟兄们也拉进来。
不管如何大家现在都在徐鹿鸣手下干事,把他们撇一边,什么都不让他们参与,不是主动引他们跟徐鹿鸣生嫌隙么。
再者,皇城司他们还没有吃透呢,像探听消息、监察一类的事,如今还掌握在这些人手中。有这些人的参与,不用说,他们的计划必然事半功倍。
怕就怕,这些人中有那心思不纯的,或者干脆
就是高东宝的奸细。
把这些人拉进来,岂不是直接跟高东宝明牌,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徐鹿鸣想了想,全拉进来肯定不行,如此多人,肯定有高东宝的耳目,拉一两个主事的就行了。
“拉杨兴。徐鹿鸣道,“他是那群人里管事的,拿捏住了杨兴就等同于拿捏住了那些人。
韦明朗对谁都抱有几分怀疑:“可杨兴不一定就能偏向我们这边吧。
徐鹿鸣觉得收服人还是得拿出点诚意来:“你们知晓杨兴最在意什么吗?
钱贵道:“最在意他娘,他妹。
钱贵打听八卦的时候,没少探听别人的家务事,对于杨家也是有所耳闻。
“他爹死得早,他和他妹妹是他娘没日没夜给别人浆洗衣裳长大。
“偏他妹妹运气不好,生下来半边脸都是胎记,被人一直叫作丑女,今年十九了还没有说亲。
“好在杨兴争气,早年间皇城司招人,他生得瘦长精悍,模样也不差,被选中了,一直干到现在。
就是可惜,进了皇城司好像也没混出个名堂来,住的还是以前的浆洗胡同,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媳妇也没娶上个。
徐鹿鸣一锤定音:“就拉他。
家里如此缺钱,想必很想挣钱吧,只要他有挣钱的欲望,不愁拉拢不到人。
“……
“杨兴,下了值,我们老大请你到家里去喝酒,去不去?既然要拉拢人,徐鹿鸣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快到下值的时候,让钱贵去邀了杨兴。
杨兴蹙眉:“去徐大人家里?
一般这种上司请下属到家里喝酒,下属都是要备礼的。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收**赂。
他在心里嘲讽起来:先前看着这个徐大人还像个好的,虽然软弱了点,不敢跟高东宝硬刚,但好歹不折腾下属,还挺体恤人,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对,不用带礼哈,我们老大从不收礼,收礼也不收下属的礼。钱贵看出杨兴的不情愿又提点了一句。
杨兴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哪个贪官污吏收**赂会明着要?
他在皇城司这么多年还不清楚里面的头头是道,先是请喝酒,喝着喝着就说今儿自己生辰,然后下属们就该懂事的为上官备上一份生辰礼。
有些上峰,为了收礼,不仅自己的生辰大办,连家里小妾、庶子,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要拉出来办一回席。
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一副欢喜的模样:“去啊,怎么不去,徐大人相邀,怎么都得去捧个场。
上峰相邀,下属如若不情不愿,岂不是显得很不给上峰面子。就算是装他
也要装出给徐鹿鸣几分薄面啊。
钱贵知晓杨兴还是不信他们老大不收礼这一回事也没多说等去过他们老大家里一回他就知晓了。
下了值杨兴紧紧地跟在钱贵等人后面往徐鹿鸣家而去。心想待会儿他们买礼他就去买礼。
然他跟着钱贵等人一路抵达徐府门口他们都没进任何礼铺。
杨兴心里的嘲讽更盛不收礼那就是收钱咯。他庆幸地抬手摸了摸胸口这里他藏着一张十两的银票有这张银票在待会儿怎么都能应对一二。
可从进到徐府徐大人的岳父岳母热情招待再到中午用饭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献礼徐大人更是没提一句要办生辰之类的话。
杨兴迷糊了。
难不成真是来喝酒吃饭的?
“杨兴以后来了我家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成不用这么拘谨。”徐鹿鸣把杨兴拉到身边好一通热情。
“不敢不敢。”杨兴只当徐鹿鸣在客气哪敢应承。
“我说真的。”徐鹿鸣可没有跟他客气指着钱贵等人道“你看他们哪个来了我家不是跟回家一样。”
“就是啊杨兴我们老大这是拿你当自己人看呢。”钱贵等人使劲给杨兴递眼色。
杨兴人不笨很快便反应过来徐鹿鸣这是在拉拢他当即表示道:“徐大人有吩咐但说无妨。”
他是徐鹿鸣的下属徐鹿鸣要给他指派事情他难道还能拒绝吗?
徐鹿鸣见杨兴领悟没再多说喝完酒吃完饭
“实不相瞒今日请你过来着实是有一桩事要与你商谈。”徐鹿鸣也没跟杨兴弯弯绕绕“你在皇城司这么多年想必很清楚司里哪些人是高指挥使的人吧。”
“徐大人这是要把司里的弟兄们都给清理一遍吗?”杨兴心头一跳方才他就料到徐鹿鸣要他办的事恐怕不小不然他哪值得徐鹿鸣这般拉拢。
如果徐鹿鸣敢跟高东宝硬刚拿回白天的当值权他倒也不是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对上杨兴忽然间炯炯有神的眼睛徐鹿鸣摇头:“不是是另外的事。”
高东宝在皇城司里根深固蒂动他的人不就明晃晃地告诉高东宝我要跟你开战吗?
这人上头有皇城史撑腰。
徐鹿鸣背后说是有九皇子不过是狐假虎威拉大旗作虎皮罢了。
真要靠上去**的都不知道。
徐鹿鸣当下还是以求稳为重高东宝吃肉他要喝汤。
“哦。”杨兴的眼睛暗淡下去。
不敢跟高东宝开战抢他的生意有什么用万一把高东宝惹恼了人家反扑回来他们只会死
得更惨。
杨兴在高东宝和徐鹿鸣之间犹豫不定,迟迟没下定决心。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不答应也没什么。”徐鹿鸣没有逼他,还给了他一叠姜辛夷做的药膏,“听说你母亲去年大病了一场,这是我夫郎亲手做的去湿除痹的药膏,你先拿回去给你母亲用用,看看有没有用。”
杨兴愣了愣,徐鹿鸣的夫郎可是京里好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神医。
“拿着啊。”徐鹿鸣看他发愣,把东西直接塞他手里。
这还是昨夜,他和姜辛夷夜谈的时候,姜辛夷与他说的:“你要拉拢人,不能直白地给人银钱,他母亲既然大病了一场,想必他母亲的病,就是他心头的一大负担,送礼要送到心坎上。”
“……谢谢。”杨兴抖了抖唇。
徐鹿鸣要送他钱或者别的东西他还能拒绝,可徐鹿鸣送他姜太医的药膏,他委实拒绝不了。
承了人家的情,杨兴也没把话说死:“这事儿我再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徐大人回复。”
徐鹿鸣摆手:“不着急。”
“……”
杨兴一走,回家吃午饭还没去上值的姜辛夷问徐鹿鸣:“谈成功了吗?”
徐鹿鸣摇头。
姜辛夷好奇:“那你就不怕,他把这事儿告诉高东宝?”
讲实话,先前徐鹿鸣是有些怕的,但跟杨兴聊了聊,他反而不怕了:“他想撺掇我跟高东宝硬面刚呢,可能对高东宝积怨已久,就算不答应我,也不至于投敌吧。”
姜辛夷闻言笑了笑:“还有这事呢,看来你们这位高指挥使在司里也不全然大权在握嘛。”
“你在弄什么?”徐鹿鸣没再说工作上的事,凑到姜辛夷身旁,看他把各种药材摆弄进一个礼盒里问道。
“慕荷在家里待得太闷了,想出去做点事。”姜辛夷也没瞒着他,“她现在有身孕,我也不好安排她进太医院,想让她在外头的医馆坐坐馆,你们皇城司消息灵通,京城有好一点的医馆吗?”
姜辛夷熟悉的药铺医馆都是些南方医馆,京城家大业大,南方的产业不一定进得来。
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又有身孕在身,姜辛夷还是想找个靠谱点的地方。
“我回头去问问。”徐鹿鸣还真没关注这上头的事,打算回到司里,找个勾当仔细打问一番。
“好端端地怎么在家里闷起来了?”徐鹿鸣好奇这个。
徐府人多,又不限制他们自由,姜慕荷平时在家还能帮姜辛夷教导一下姜紫芙和李净慈呢,怎么会无聊。
“跟公婆住一起,公婆天天盯着,她能自在吗。”姜辛夷摇摇头。
自古婆媳不两立。
除非有一方愿意忍让。
以前曹家小门小户,穷得都吃不上一顿饱饭,能够娶到姜慕荷这样的女子,那就跟祖坟上冒青烟似的,当然得把她供着。
现在姜慕荷怀孕了没有做官,曹俊虎在外头做事,有了些能耐,免不了就会在姜慕荷耳边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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