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金枝》
冠军侯府——
“主子,主子,主子。”苍云乍乍呼呼的跑进主院,引得苍临等人一阵无语。
苍临将他拦下:“大清早的,主子正练剑呢,你有天大的事不成?不能待会讲?”
苍云拼命的想扒开苍临,却无奈武力在眼前人之下,他只能急急嚷道:“对,天大的事,就得现在讲,快让我进去,不然主子肯定给你好看。”
苍临乐了,不屑的斜睨着苍云:“给我好看?我看你真是个棒槌,主子什么时候给过我好看。”倒是他,乍乍呼呼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经常受罚。
院门口的动静被楚牧川听到,他停下练剑的动作,随意擦了擦额间的汗。
楚牧川赤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身上有些长年累月的伤痕平添几分野性,线条分明的肌肉蓬勃有力,汗珠顺着凸起的青筋滑入深处,显得性感十足。
楚牧川将手中的剑扔给一旁陪练的苍怀,扬声问:“何事?”
苍临回头刚欲回话,便被苍云抓了空子从他腋下钻进了院子:“主子,主子,昭华公主在府门口等您。”
楚牧川一愣,随后赶忙进了屋内,对苍临撂下一句:“自己去领罚。”
苍临看着歪头得意神色的苍云,冷笑一声,回过神来伸腿就是一脚。
苍云险险躲过,嘴里哎哟了一声,不停嚷着。
苍临无语,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不早说是昭华公主的事?”不然还轮得着他进院汇报?这人什么时候学这么聪明了?
苍云退后半步以防他突然的攻击,纵身跃上了屋顶,直言道:“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说?”苍临恨的牙痒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苍云笑的牙不见眼,随意地摆摆手:“别磨蹭了,快去好看吧,这下有你好看了。”
屋内的楚牧川迅速的洗浴完后,在衣橱里挑上挑下,顿觉哪一件都不满意。
苍云进来,便看到散落的一众玄色衣袍,他不解地挠了挠头,疑惑问:“主子,穿哪件不都一样吗?”反正都是一个色。
楚牧川回头:“你也去。”
清晨的微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大地上,平添几分朝气蓬勃的生机。
少女垂首含笑,端坐在马背上,着一袭玄色云纹的窄袖浮光锦衣,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出几分异色。
一阵微风吹徐而来,撩起少女额间的碎发,张扬又夺目。
楚牧川方出府门,便见这样一番画面,心中一动。
楚牧川一袭玄色浮光锦袍,风姿如玉,仿若修竹,眉目疏朗,寒星似的眸里蓄着几缕温意。
面上因着急步出府,带了几分薄红,发鬓间还透着沐浴过后的微微水汽。
站在这晨光下,如明珠生晕。
萧清欢见到出府的楚牧川,调笑一句:“白玉谁家郎,惊动盛城人。”便挥鞭打马而去,徒留满身风流。
任东临女郎如何豪爽,也鲜少有这般调笑儿郎的,但此态放在萧清欢身上,却全然是上位者的一句随心夸耀,足见其恣意风流。
楚牧川嘴角微微上扬,也利落地翻身上马,紧追着前方的身影而去,玄色锦袍在半空中划出绝美的异色弧度。
两匹毛色鲜亮的马儿一声长嘶,穿过京城中人烟稀少的街巷,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奔京郊外。
萧清欢眉目飞扬,双腿紧夹马腹,如一阵旋风般驰骋在京郊外广阔的天地间。
飒沓如流星,莫过于是。
楚牧川紧紧的跟在萧清欢的身旁,身姿挺拔,往日里战马上风霜镌刻的肃杀,在此刻化为畅意的百般柔情。
□□的马儿奋扬四蹄,向更广袤处疾驰飞奔而去,鬃毛随风飘动,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风啸啸而过,卷起两人的如缎墨发,和流逝的时光。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二人勒马驻足,翻身下马,往下俯视,并肩看尽东临京城的盛景。
萧清欢目光望着远处的皇宫,久久凝视,她伸手指向关雎宫的方向,轻笑一声,对楚牧川道:“瞧见没,什么生辰礼都比不过这个。”
关雎宫意味着什么,几乎不言而喻,那是帝王正室的宫殿,宫殿的主人站在至高处身旁,有着普天之下除帝王外最尊贵的身份。
楚牧川看着萧清欢的侧颜,心中一片悸动的滚烫。
风卷起二人的墨发和衣袍,相缠在一起,久久不曾分离。
此刻,天地间,唯二人尔。
盛京的夜景总是热闹的,熙熙攘攘的街道,叫卖不断的小贩,正值入夏,小摊上的各类冰饮开始受客人的追捧欢迎。
萧清欢驻足在售卖酥山的摊贩前,随口问:“这酥山如何卖?”
小摊利落的报了价,随后自卖自夸:“诶,小姐,我这酥山可受欢迎了,上头的蜜糖可熬制了好久呢,干果蜜饯也是实打实的。”
萧清欢问一旁的楚牧川:“你要是不要?”
楚牧川轻嗯了一声,他静静凝视着她,目光一刻也不从移开,眼前人自幼便是金尊玉贵的娇养长大,十岁离开京城,在边疆城池生活一年后便长住战场后方,仅那一年竟将寻常人家的习性学了个七八分。
方才人多,听了这问话,小摊才注意到这个男子是一起的,见二人穿着不凡,夸道:“大人和夫人真是男才女貌,跟年画里的神仙似的。”
萧清欢不置可否,接过酥山落座在身边的小桌旁。
楚牧川闻摊贩此言顿感舒畅,又见萧清欢并未否认,心中隐秘的欢喜蔓延至四肢百骸。
酥山由碎冰和着牛乳,冷凝形成小山的形状,浇上熬制好的浓稠蜜糖,入口冰凉甜润,干果蜜饯辅之,更添风味层次。
楚牧川定定的看着萧清欢,墨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潋滟的华彩,眸底深处是无尽的温柔和灼热。
萧清欢侧头,目光和楚牧川这般视线对上。
世间男儿多薄幸,无外乎初时爱如珍宝,后头弃若蔽履,读书人作出来的神仙鬼怪篇章,也多写书生为久处内宅的寂寞女子排忧解难,作了知心人好叫女子死心塌地跟着,家族兴荣是不在乎的,荣华富贵是不要的,金银珠宝也是不要的,问其缘由,只道是一句郎君待我不同,细探之下,原是些木做的簪子,暧昧的酸诗之类,却也能将女子骗个底朝天。
萧清欢是素来不信这些的,这样的文章多为读书人编造幻化的理想模样,兴旺人家,高门宅院,宝马香车,奴仆无数,哪里就能如此轻而易举狎弄了高门小姐,迫着泰山做乘龙快婿,实在痴人做梦,可笑。
但如今,萧清欢端看楚牧川的痴样,便不觉将其与那些个懵懂的少女联系起来,也学做一回多情娘。
她挑眉,轻笑一声:“楚将军,你完了,一碗酥山便被我骗到我手了。”
楚牧川闻言,轻应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却如直接敲在萧清欢心上:“下臣,甘之如饴。”
萧清欢凝眉,旋即哑然失笑。
渡淮湾上夜风习习,分外静谧。
水面上的画舫轻轻晃悠,里头的气氛极致暧昧。
萧清欢伸手勾住楚牧川的脖颈,双唇缓慢靠近。
幽幽的馥郁暖香袭来,彻底点燃楚牧川心中烈火,柔软细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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