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变成了女人?》
岳金群清醒后发现自己走在路上,双手被捆着由程有柱在前面牵着,时不时向后看向他。而身后跟着程老根,不错眼地盯着他,唯恐家里最贵的物件,延续香火的希望跑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无意识期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已经登记结婚了?
岳金群观察了一下,现在已是黑夜,四下无人,不同于城市夜晚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农村的夜晚没什么走在路上的人。只有经过房屋时,偶尔传来的电视声音。
这个村子房屋排列稀疏,屋子外面就是一小片菜田环绕,天空有乌云飞驰,月色将挡未档,光线朦胧,看不清田里都有什么植物。
岳金群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尝试的逃跑机会,要是真被这对父子带到家中,肯定被看押的更紧,逃跑机会更加渺茫,而且他不愿意被男人睡,更不用说生孩子。
他攥起牵着他的绳子,悄悄蓄力,待走到一处房子附近时,趁着程有柱看完他,又看向前方,猛地一拉绳子,同时抬脚踹向程有柱,将程有柱踹得一个趔趄。
趁着程老根惊慌下去扶儿子,飞速朝着房子背面跑去。
岳金群肾上腺素飙升,心脏砰砰直跳,呼吸凌乱,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压力大时,偶尔会做的被追逐的梦。
那时在梦里,仿佛有什么怪物在追着自己,他也经常在一排房屋前面跑,想要跑进某一家躲避,但是房门全部都是上锁的,求救无门。
他多希望现在也是梦啊,多希望自己能够像以前一样突然惊醒,翻个身继续睡,等醒来后,关于噩梦的记忆全部忘掉。
但是身上的疼痛,奔跑的濒死感告诉他,这里是如此的真实。
岳金群绕着房子跑了半圈,他双手被绑,现在不方便解开,根本跑不快,全靠最开始拉开的一点距离才没被追到。
但他现在是女性的身体,又累又饿,他能感觉到,他快没力气了,也许就在下一瞬,也许只需要路上一个小小的石头或树枝绊一下,他就要扑倒在地。
别看程老根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他成天在田里或者外出务工干体力活,奔跑的速度甚至超过程有柱,一边追一边喊,让岳金群站住。
岳金群感觉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仿佛呼吸声就在身后,仿佛一个伸手就能抓住他了,他不能一直跟他们兜圈子。
在又一个拐角的时候,趁着程有柱父子还没跑过来,他跑进了菜地,匍匐在地上,隐入半人高的菜地中。他尽量调整呼吸,用牙齿咬开捆绑的绳子,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风雨欲来,有大片乌云遮住了月光,闷雷在天际翻滚,四周更是黑得不见五指。
程有柱父子跑了一段,听不到前方脚步声。
“爹,停一下,前面没声音了,她是不是躲到菜地里去了?”
程老根也怀疑她躲到了菜地中,但是也怕她真跑远了,跟儿子说:
“我继续往前追,你在菜地这里找,我待会儿来菜地找你,放心,跑不了她的。”
程有柱进入菜地一寸一寸蹚着走,用尽眼力,想在这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找到岳金群的存在。
起风了,越来越大,叶片簌簌作响,打在程有柱身上,头上,眼睛里,他更加什么都看不清。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程有柱似乎看到地上有东西,怀疑是岳金群,待走过去,又什么都没有,这时大雨又紧又急,倾盆而下。
”有柱,你在里面吗?我没找到,你找到人了吗?”程老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朝着菜地叫到。
程有柱被大雨冲刷,不断用手去抹脸,什么都看不到,越来越心烦,一股怒火在胸腔蔓延。
正好听到父亲的声音,仿佛有了宣泄口一般,气急败坏地吼道:“没有!她娘的到底跑哪里去了,日她姥姥的,等老子找到她了,看老子不打死她。”
程有柱一边大声叫骂着,一边推搡摔打着往外走。
原本是他进入菜地,踩坏了菜苗,破坏了菜地原本的宁静,但是此刻阻挡他的菜苗仿佛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一般,肆意被践踏推搡着,承受着一个无能男人的怒火。
“没事没事,有柱,她一定跑不了,她就是我们家的媳妇。”程老根赶紧去接儿子,安慰道:
“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也跑不快,就在菜地这里没了踪影,我看她就在这菜地里,就算没在菜地里,她也一定没跑远。”
“但是现在又下大雨,天又黑,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没找到。”程有柱走了出来,余怒未消,气得捶胸顿足,哇哇大叫,“她要是跑了,媳妇没了,钱也打水漂了。”
“有柱,我在这守着,你回去拿雨伞和雨衣去,我打电话把咱的亲戚都叫来,咱们一起找,我就不信了,咱们把这个村翻一遍还找不到。”
程老根迅速做出决断,不能再拖了,不管她在不在菜地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找,就怕一个疏忽让她彻底跑了,需要叫来更多帮手,冒着雨也要找到她。
“好,我这就回去拿雨衣。”程有柱一秒也不想再淋下去,立刻往家跑。
岳金群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感谢这场大雨,让程有柱父子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但是他不能再在这个菜地藏着,等程老根叫来更多的村民,他就会彻底无路可逃。
雨水和雷声能够很好地遮掩岳金群爬行的声音,他看程老根站在菜地外打电话叫人,转移了注意力,于是悄悄从离程老根最远的地方爬出了菜地,又贴墙匍匐爬行了一段,才站起来悄悄跑动。
很快岳金群听到了人声和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多,手电光四处照射,狗吠声连绵不绝,他更加紧张,颇有种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感觉。
绝望的窒息感让他心脏仿佛被挤压成一团,好像被恶鬼包围,下一次抬头就要直面人世间最恐怖的场景,他恨不得大叫来宣泄这种压抑,恨不得跳出来自曝,尽快结束这种一圈圈缩紧的恐惧。
岳金群只凭着一丝丝理智支撑着自己,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他在面包车被运过来的时候全程被压在座位上,根本没看到怎么进来的,连出村的路都不知道,只能抓瞎乱走,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只求再多一点点运气,让他能够顺利逃出去。
找他的人越来越多,岳金群尽量走有遮挡物的地方,幸好这个村子各种植物和树比较多,能够稍微遮挡一下,大雨和黑夜很好地掩饰了他的踪迹。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他的体力已经透支,这个村子倾巢出动找他,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整个村子都喧闹起来,岳金群感觉后面的人声越来越近,他走到一户房屋前,见门开了一条缝隙。
这户人家可能也出去找他了,里面可能没有多少人,他决定赌一赌,在这户人家找个地方藏一会儿,顺便找点吃的。
轻轻推开门,进门后是个小院子,与外面一样漆黑一片,只有屋内有微弱的光线传来,岳进群向着屋子走去,通过窗户往里面瞧。
只见里面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四肢干瘦却挺着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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