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不当皇后[穿书]》
为了董琛的婚事,难训出钱给他买了个新院子,这会儿屋檐上的红绸还未取下,门上贴的囍字连边角都没有翘起。这对新婚夫妻也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董琛今日要去王府办事,清早他的夫人陈香君送他出门,在门口拉着手话别。
只是分开小半天的工夫,两人这个舍不得,那个离不开,好容易松了手,董琛还在马上一步三回头。最后连陈香君自己都受不了了,摆摆手关上大门。
八王府这个月的俸禄今天就要送来,董琛要去监督俸禄的入库和记录。这事本来有王府的长史和司仓、录事参军负责,但董琛还是觉得自己亲自盯着更加放心。
趁着俸禄还没送来,董琛先去了库房,召集人手把现有的财帛物资清点一遍。
金银锭、铜钱、丝绸、棉布、皮毛、粮食、珍宝古玩、各样器具、香料药材......董琛拿着账目一一核对,尽管数量繁多,但也半点不肯马虎。
一间间库房查了出来,数目都是对的,董琛在门口坐着喝茶稍歇,等着俸禄送来。
“把门都锁好。”董琛咽下茶叶,“钥匙交到我这里。”
天气渐暖,忙活了这么半天,董琛都有些热了。他擦擦额头鼻尖的薄汗,目光落在存放丝绸的库房处。
他想起昨夜夫妻私房话,陈香君说起开春要做新衣裳了,她最喜欢藕荷色的料子,让董琛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就买一些。
董琛嘴角微微扬起,他起身走进库房,想再去看两眼绸缎,看看除了藕荷色还有什么颜色适合陈香君。
那些用于制作礼服、朝服的丝绸,尤其是绣有蟒纹的,都用箱子装着锁好,轻易不能动。日常用的则放在架子上,按照颜色和季节分好类,一卷卷地包裹起来,旁边挂上标签。
下人正在收拾刚才取出查看的丝绸,把它们装回袋子里。无意间一个手滑,一卷缎子掉在地上,下人慌忙捡起来拍灰,小心地看向董琛,怕他责骂。
难训对待下人从来宽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苛责,于是董琛也只是朝他笑了笑,道:“当心些。”
下人连声道谢,手脚更麻利了。
他蹲在地上,把这卷缎子竖起来装进袋中,董琛垂眸,看见侧面卷起的缝隙里似乎有个什么金灿灿的东西,一下晃了过去。
“等等!”董琛把缎子拿过来,仔细往里一瞧。
这一瞧不打紧,眼见着缎子中间紧紧包着一锭金元宝,董琛走到库房角落躲着人,伸手进去把金元宝掏出来。
待看清金元宝的模样,董琛的眼皮狠狠一跳。
——那样式,根本不是大邺铸造的金元宝!
董琛屏住呼吸,把金元宝翻过来,底部赫然刻着几个大字:统鲁国元年九月初八。
盯着这行字,董琛眼前都被晃得有些发花。他脑中也是懵的,理不出个头绪。
王府里怎么会有统鲁国铸造的金元宝?又为何会藏在丝绸里?是谁藏起来的?除了这一个,还有没有更多的?王爷知不知道?
董琛再往里看,里面竟然还有,他又掏出来两个小一些的银元宝,底部也都刻着统鲁国。
统鲁国不是大邺的附属国,根本没有贡品送来,这些元宝肯定也不是皇帝赏赐给难训的,那么不管是从哪里来的,对难训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都没有的东西,难训有,而且是从别国拿来的,而且还藏起来,这,这......
董琛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在原地踱了几步,把元宝放回缎子里,若无其事地出来对王府管事道:“再多调些人来,赶紧把库房收拾好,宗正卿很快就要......”
说话间,宗正卿匡炳到了。
皇族的俸禄都由宗正寺去户部取来单独发放,像王爷这样的身份,宗正卿自然要亲自跑一趟。匡炳下了马车,在门口笑眯眯地等着董琛带同诸位王府官吏出来相迎。
董琛身上哄地一热,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渗透了。
宗正卿可不是放下俸禄就走的,他也是要监督俸禄入库,查点清楚才能走。
董琛深吸口气,镇定了神色,对管事道:“备下茶点。快些收拾,不要让匡大人看见乱糟糟的。”
“是,是。”管事叫来院里所有下人,飞快收拾丝绸库房。
董琛带着王府的长史、司马等属官出外迎接,大家见礼后,董琛抬手请匡炳入府,边走边道:“匡大人辛苦,还请正堂奉茶稍歇。”
匡炳推辞道:“还要清点核对,我就不多耽搁典军的时间了。”
董琛笑道:“下官职责所在,何谈耽搁。若是这点礼数也没有,那才是要贻笑大方了。”
“典军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宗正寺事务繁杂,诸位王爷的俸禄也还等着送去,委实不便久留。”
匡炳都这样说了,董琛再拦他就显得可疑了,只好领着他前往库房。
库房收拾得差不多了,至少那些绸缎已经装好,正在码放,应该是不会被发现了,匡炳也不会让人一个个打开来看,只要点清数目即可。
董琛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这一关混过去了,但这件事还是得弄清楚。董琛本想写信,又怕信不保险,万一路上出了岔子,没事都要闹出事来。要是不写信,他就得亲自跑一趟,可他一走,斡都这边又没人管了,一旦有什么变故,谁来告知难训。
董琛当天夜里根本睡不着觉,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怎么想怎么不是个办法。
陈香君夜半忽然惊醒,一摸身边无人,被褥都凉透了,就知道董琛已经离开许久。她披衣出来寻找,不见董琛人影。
“去哪儿了,大半夜的。”陈香君小声嘀咕,正要转身回屋,冷不丁被一把刀架在脖颈上。
董琛去了王府,他想自己去丝绸库房找到所有元宝,看看究竟有多少。如果比较少,他就拿走藏好,如果比较多,那就再想办法。
这一找就找到了天亮,董琛没办法再找了,因为再找下去就要没地方放了。
他惊恐地发现,这些丝绸里不仅有统鲁国的金银元宝,还有滦、奚、羯逻、乌桓、夫郢等等周围六个小国小部落的元宝和铜钱,董琛用一个箱子都没装完。
他额头上全是汗水,不知是累得还是吓得。董琛现在完全可以肯定,难训对此事绝不可能知情,因为他根本不缺钱,也不稀罕钱。而这样的罪名一旦被揭发,往大了说就是私收他国贿赂,通敌叛国,往小了说......不会往小了说。
如果难训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他必死无疑。
*
傅光边说边喘,甚至咳出了血,艰难地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和满星在辛城驿住下的当天夜里,他们悄悄搜查馆驿里的所有房舍,想找到使团遇害的蛛丝马迹。
这里没有其他住宿的官员,但一楼的第一到第十间客房都被封起来了,糜岩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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