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读心后,和道侣成为济世者》
明忆鸿的声音刚消弭,萧霖秋便迅速将对方拥入怀中,两人体温交融的瞬间,澎湃于心的浪潮卷起万丈高。
“十九别难过,我不怕疼。”明忆鸿仰头回抱的同时,又抬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
光影辗转屋内的各个角落,星渚终于迎来黄昏,比黑夜最先露面的是万千繁星,点点光芒逐渐汇聚成一条飘渺绵长的河流,延伸至无端尽头。
被明景藏在灵牢中的男人如期站在明忆鸿的身前,对方见到他第一眼时,恐惧与威胁迫使其猛地跪在地上,萧霖秋听着对方语无伦次的道歉,见对方不断磕头的模样,与之前相比更加狼狈。
磕得头破血流的男人颤抖着身子爬向明忆鸿,然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摆,男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立在明景身侧的灵辰狠狠斩断双手。
尽管男人失去双手,他也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只看他卑躬屈膝地后挪几步,跟明忆鸿保持距离,旋即他才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说:“殿下......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当初我不该带人围剿您......不该把您逼到绝境......对不起,求求您大发慈悲,原谅我这个卑贱的小人......”
缄默的氛围凝固片刻,明忆鸿缓缓上前扶起气若游丝的男人,但他的这个举动让坐于高台的明景不禁蹙眉。
“你很痛苦。”明忆鸿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紧接着他又木讷地说:“你可以离开。”
男人眼中闪过几分希冀,“......真的?”
与此同时,沉默不言的明景轻咳两声,“灵辰。”
站在他身边的人当即领悟,“明白。”
灵辰不紧不慢地朝男人走去,对方脸上的所有神情被恐惧快速代替,而灵辰对此视若无睹,他只是含笑作出请的姿势,并未多言。
男人眼底的挣扎并未持续多久,在其所有情绪被淹没的刹那,他不自觉露出一个疯癫又嘲弄的表情,“哈哈哈哈——你们都去死!明景,若是我死,我定会化作厉鬼回来报仇的!”
须臾之间,男人的眉心被灵辰释放的光芒打穿,汩汩血水沿着他的脸颊流下,最终疯癫的人彻底失去生息,他睁大双眼含恨而死。
“拖下去。”明景用衣袖挡住脸上的嫌恶之情,他转动目光看向怔愣在原地的明忆鸿,“小忆鸿,这种人不值得被你同情......你会怨我心狠手辣么?”
明忆鸿立刻转身看向高位之人,“不会。”
听到这句话,明景的眼底才缓缓浮现笑意,“不愧是我的弟弟,好了,今日你们风尘仆仆归来,想必已经疲乏,待会用过晚膳后,你们就好好休息。”
说话之人漫不经心地把视线移至到久不发一言的萧霖秋身上,“至于萧公子,你的住处我另有安排。”
“为何?”明忆鸿抢先追问。
对方并未怪罪,反而轻笑出声,“傻忆鸿,你见过哪对即将成婚之人,会在大婚的前几夜同房?”
如此猝不及防的宣告,令萧霖秋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转眼看向明忆鸿,然后结结巴巴道:“阿忆,这是......多久的事?”
明忆鸿摇摇头,二人默契地把目光望向明景。
“嗯......这是我方才临时定下的事,婚期就在三日后,我已经安排人着手操办了。”明景拍合双手,歪头说:“我这都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否则若是某些人突然后悔,那就很难办了。”
萧霖秋总觉得对方是在戳自己的脊梁骨,但他只能陪笑,不敢多说别的。
但站在他身边的明忆鸿似乎分不清楚情况,对方郑重承诺的声音迅速响起,“景哥哥,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好啦,晚膳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二人若再不去,恐怕又要麻烦侍女再热一遍。”明景站起身继续补充道:“切记,你们在夜深时不可以私自见面。”
等明景离去,滞留在灵殿中的二人方看向彼此,萧霖秋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紧张,除此之外他的呼吸还有些困难。
“十九,你怎么了?”明忆鸿往前握住他的手,“你是在紧张大婚之事么?”
萧霖秋下意识点头,但又很快转变为摇头,“......我也不知道。”
曾经许婚之事仅流连在他的口中,如今婚事真的来临,竟然让他觉得有些虚无缥缈,似乎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迎接此事。
“如果你还没想好,我就让景哥哥把婚期暂且搁置。”明忆鸿如是说道。
萧霖秋几乎是立刻摇头,“不必,或许只是我太紧张,等过几天就没事了,阿忆,你不用太担心我。”
“好,但你万不可勉强自己。”明忆鸿摩挲他的掌心,以示安慰。
夜里的晚膳尚未结束,明忆鸿被人簇拥在最中间,围在他身侧的皆是亲族或入宫礼拜他们归来的人。
萧霖秋就坐在角落,以斗笠垂下的白纱遮面,并尽力降低存在感,他单手拎起酒盏,目光时而落在明忆鸿的身上,尽管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能看出明忆鸿因怕生而产生的不适感。
奈何来者皆热情,明忆鸿既不能作出推辞的动作,也不能妄言任何的话,毕竟他嘴笨也不是一两天了,如果他冒然得罪这里的每个人,终归还是扫明景的面子。
与此同时,萧霖秋的膝盖被人轻拍一下,他下意识低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小二十,“怎么了?你也找阿忆么?”
小二十先是向包围明忆鸿的人龇牙咧嘴几下,然后扭头拉起萧霖秋,把他往别处带去。
“你要带我去哪?”萧霖秋踉跄几下,险些被拽倒。
走在最前面的小家伙挥手“咿呀”几下,萧霖秋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向不远处被高灯点亮的孤立矮楼,千丝万缕的细线萦绕在矮楼的两边,并且矮楼的前面还晾晒着五颜六色的布料,想来伫立于此的是间制衣坊。
等二人止步于矮楼前,萧霖秋见上方的牌匾刻着“万紫千红”四个字,紧接着小二十又拉起他的手,把他往右侧带过去。
行到窗扉前,小二十朝他跳跃摆手,随即他俯身把人抱在身上,才堪堪透过窗户看向屋内来回走动的人影。
一名身着明艳的女人正手执羽毛在空中滑动几下,其身前的红色布料迅速被裁剪成型,对方凝望成果满意点头。
就在女人转身寻找饰品的瞬间,来不及躲避的小二十被对方用余光发现。
“什么人?”女人的声音有力又明亮。
现在想跑为时已晚,萧霖秋不得不认栽,他颇有礼貌地叩响门扉,待里面的人打开门后,他才颔首说明来意,“我们方才这里飘飞的彩色布料有些新奇,所以才冒犯来此,还望姑娘宽恕。”
女人眼中的疲惫难以消减,她依靠着门边,双手抱臂,“你叫我如何信任你?”
一时之间,萧霖秋有些百口莫辩,他身侧的小二十忽然松开手,上前轻扯女人的衣袖,她向对方露出极为天真的笑容,瓮声瓮气的就像是在撒娇。
而女人哪招架得住小二十这样,对方迅速败阵下来,“好可爱的孩子,那我便看在你的份上,不计你们的过错。”
萧霖秋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石头落下的同时,一股把孩子带歪的想法油然而生。
在他思忖忏悔之际,女人主动带着小二十往屋内走去,对方拿出糕点放在小家伙的身前,用慈爱的眼神盯着小二十。
萧霖秋小心翼翼地往屋内探头,他得到女人的默许后才径直入室。
“你现在不把斗笠摘下来,我会误以为你是别有用心。”女人的声音传来。
闻言,萧霖秋想要摘掉斗笠的手却迟钝下来,想来女人发现了他的顾虑,于是又听对方说:“放心,即便你长得奇丑无比,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踌躇良久,萧霖秋才堪堪脱下斗笠,当他的容颜及金发暴露在空气中时,坐在桌案边的人明显愣住。
“你......”女人欲言又止。
他从容看过去,“抱歉。”
“也行,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守旧之人。”
女人站起身,她顺手捻起木盒中的珍珠,将其簪在挂于架子上的红裳衣袖边,她精心观察饰品的位置,旋即又把珍珠摘下来,缀在别处。
“你觉得这颗该放在何处?”女人把珍珠举到萧霖秋的眼前。
他见这颗剔透的珍珠萦绕白光,想必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但他不懂对服饰的制作少有见识,索性他只能说:“原谅我的愚钝,此类事情我并不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哎——”女人把身子抵在桌沿,她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怪陛下,他今日忽然派人把我从休假的地方带回来,说是要让我制出两套婚服,还让我在两天内必须交出!这是人提出的要求么?”
萧霖秋的面容略显僵硬,他可不能让女人知道,间接造成她烦躁的人是自己,于是他指向流动在红裳上的凤纹银线,随口说:“......这道银线做的很漂亮。”
“那是自然。”女人洋洋得意地笑起来,“这可是由独一无二的银雀羽毛所制,若是在日光下,这就是熠熠生辉的霜,若是在月光下,这便为璀璨闪烁的星,不仅如此,如果我在穿线的过程中稍出差错,这银线就彻底毁了。”
“我就这么同你说,我亲手裁制的衣裳,天底下就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我的制衣能力绝对是人中翘楚。”
萧霖秋望着眼前的红裳,不自觉勾起嘴角,“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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