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娘子二嫁夫君》
比顾宴书的震惊,更为震撼的是在王府侍候多年的下人们,她们多一份胆战心惊,都替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倒吸了口凉气。
王爷能忍她一时的小打小闹,她竟仗着王爷的宠爱得寸进尺,胆敢伤害王爷的金玉之体,真是不知死活!
顾宴书能感受到陈窈在发狠地咬他,脖根处传来的痛感让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陈窈咬他很艰难,这人皮糙肉厚,像是块死皮一样。
“还愣着干吗?”顾宴书没有指责也没有推开陈窈,冲着他们喊,“把王妃拉下去!”
婢女们登时像还魂一般,几人架起陈窈就往外走,绝不让这种不要命的女人碍王爷的眼!
陈窈咬他解了一口气,但还远远不够,她对顾宴书的讨伐声回荡整个庭院,“顾宴书!你是男人就别怂!别躲啊——”
屋内的老嬷嬷:“……”
果然如想的那般,王爷还是震怒了,但老嬷嬷不忍见如此花季的少女就此折损,她壮着胆子上前问:“带下去灌药还是先扔出府再说?”
顾宴书一顿,眼神幽冷地抬起。
老嬷嬷怔住,浑身寒战。
顾宴书一字一顿地说:“带、去、休、息!”
“……”
年近五十的老嬷嬷一路小跑,呼哧带踹地终于跟上架住陈窈的下人们,她大声呼喊,“停下来!将王妃娘娘带回寝殿侍候!”
都快要走出府的婢女们和笑容凝固的陈窈:“……”
陈窈这一闹,让整个王府上下都对她起了敬畏。
下午的时候,顾宴书差人给她带了只小鹦鹉解闷。
陈窈瞟了眼这只红毛尖喙小家伙,她对顾宴书和他送来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小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不时叽喳地叫一声,像是在对新环境观察。
陈窈双目放空,一个人干躺在床上无聊至极。
她盯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吃不到街上的糖人,也做不了发簪,所有的新鲜事都与她无关,这些全拜顾宴书所赐,她越想越气,破口骂了句:“真烦!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话音刚落,身旁尖尖的声音传来——“真烦!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陈窈一惊,“咯噔”地从床上翻下,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你竟然还会学人说话?”
小鹦鹉听后,脑袋扭扭歪歪地晃,又是一句叽叽喳喳地重复她的话。
陈窈笑了笑,真有趣。
她叫婢女拿来水和小米,边给它喂食边教它说了几句话,小鹦鹉很通人性,不出一会儿便和陈窈亲近起来。
陈窈正要打开笼子把鸟放出来,身边的婢女止住,“这只鹦鹉机灵得很,若它专门以此博得您的喜爱而飞出去,王爷知道该怪罪了。”
“真能飞出王府是它命好。”陈窈视线颇为怜惜地垂了垂,伸手打开了困住它自在的小门。
小鹦鹉挥动羽翼,在屋里自在地飞翔。
鸟儿尚且有翅膀还能飞,而她只能坐以待毙。
恰时,顾宴书推门进来,欢声笑语霎时戛然而止,陈窈脸上的笑容也在看到他的一刻收起,她侧坐着对他。
“看来你很喜欢本王送给你的礼物。”顾宴书早就叫人来问过话了,都说陈窈对着鹦鹉笑了一下午。
陈窈不给他好脸色,瞥了一眼,“哼!”
顾宴书走过去,无视她的不耐,“窈娘晚膳想吃什么,本王叫人去做。”
陈窈:“不吃。”
顾宴书:“不吃可不行,你病刚好一些,若是不吃只怕会落下病根。”
他又拿病说事,陈窈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她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仿佛顾宴书送来的膳食是什么毒药一样。
顾宴书掀起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不吃,本王就嘴对嘴喂给你吃。”
陈窈:“???”
把食物嚼碎了,吐给她吃?
想想就恶心,亏他一王爷想得出来。
陈窈骂人的话呼之欲出,“顾宴书!你……”
没等她说完,下一秒,小鹦鹉像是有感应般,叭叭地喊:“王八蛋!”
陈窈:“……”
顾宴书:“……”
欢乐定格在凌雲把鹦鹉带了下去,它的尖叫像是死前绝望的呼喊。
陈窈吞了吞口水,顾宴书连一条小生命都不肯放过,而她这个始作俑者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的底线,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身在这王府鹦鹉都不得自由,更何况是她呢?
王府的夜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口枯井,凄清幽深。
陈窈难以安睡,她背部挺得笔直,警觉地坐在床边,手中握一根发簪藏匿于后,被身上披盖宽大的被褥遮挡。
若今晚顾宴书强行与她同床,她便用这尖锐的簪子割破他的喉咙,要是伤不到他丝毫,她就插进自己的心口,宁死不屈。
夜间雾气浓重,天越来越深,顾宴书却没有踏进屋内一步,只是叫婢女过来知会她早些睡,明日接着带她去晒太阳。
陈窈松了口气,薄被下紧握的簪子渐渐放松,簪挺泛起一圈水光,是她流下的一层冷汗。
她起身吹灭烛灯,躺下入眠。
顾宴书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注视,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子暗得比夜还要重,直至屋里一片黑暗他才离开。
在陌生的床上入眠,陈窈睡得并不踏实,辗转到很晚她才勉强睡着。
顾宴书对她的讨好可谓是费尽心思,他知道陈窈不待见他,忙完公务会来找她,陈窈猜他是来看看效果如何。
不过,陈窈是不会让他得逞!
顾宴书送来全嬅京最名贵的绸缎与珠宝,各种华裳、耳珰、串珠和玉镯,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是女人自当逃不过这些闪着光的诱惑,但陈窈现下无心欣赏起这些。
顾宴书忙完公务,来她屋里瞧着下人正给她摆弄头饰。
他敛了敛笑意,“喜欢吗?”
伺候的下人们纷纷退下,陈窈坐在玫瑰椅缓缓转身,“这些我都可以要吗?”
顾宴书:“你是王妃想做什么都行。”
陈窈:“我想出去透透气。”
顾宴书:“不行。”
陈窈:“……”
还王妃呢,她日子过得连府中的下人还不如!
陈窈待在府里几日就几日没给顾宴书好脸色,无论他说什么陈窈都和他对着来。
他问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她哼了哼,离开你过得特别好!
他说,这个王府什么都有,都是你的。
陈窈龇牙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情味。
他又说,窈娘美,窈娘乖,窈娘不要和本王置气,好吗?
陈窈气哼哼地转过头,宁愿面对刺眼的阳光,都不去看他半分。
来来回回几次,顾宴书却不恼,像身边有只炸毛的小猫般,他似乎很享受慢慢将她毛捋顺的过程。
又过了几日,陈窈身体好了些,顾宴书叫大夫给她把了脉,陈窈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瞒不住大夫,大夫对顾宴书也直言不讳,三人都心知肚明。
陈窈看着丫鬟端来的汤药,想必是和之前卓资开的是相似的方子。
她每次都会偷偷吐掉,不易有孕想来也是件好事。
顾宴书很快便知道她没喝药,每日也不多言语,拿起药碗亲自喂她。
但陈窈每早都故意拖沓,半口半口地喝药。
凌雲在屋外踱步,急得不行才来催促,“王爷,您该走了!”
“你走吧,我自己能喝。”陈窈说。
但他一走她就会把药都吐掉,故意和他作对!
顾宴书不徐不疾,谁说的话他都没理,直到药碗被陈窈喝空,他才出门上朝。
陈窈曾问过大夫,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大夫轻叹一声:“王妃年纪还小,慢慢调理会有些效果。”
陈窈心里有数,只怕是难了。
顾宴书对她落下的病根从不提起,想必是怕她伤心,渐渐地陈窈早上也不为难她了,乖乖地喝药调理身子。
他上午陪她下午处理公务,晚上叫丫鬟来传话,安分守己地从不踏入门房一步。
即便陈窈还是对他爱答不理,顾宴书也只是一笑而过,像是只为同她待一起,其余别无所求。
但陈窈面对他对自己的娇惯和纵容,总有种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
这天好不容易顾宴书政务在身,不得不出门,可她独自一人在这冷清的王府,伺候的丫鬟和这府的主人一样冷,她们公事公办地按顾宴书的吩咐传话,她想和她们聊聊天要不就点头要不就下跪求饶。
陈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干脆将门窗掩上,闭门不出。
不透一丝光的室内,顿时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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