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流水十年间》
他们在疏淡的晨光中相拥许久。
忍足紧抱着她不放,藤堂夕夏“啧”了一声推开他,抓过他的手,将他往屋里领。这一次,他没有反抗。
她边开门边吐槽:“忍足,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得......”
藤堂夕夏忽然想起,昨天关机后,好像一直没有开机。她感到一阵心虚,有点不敢看他。门一开,她迅速闪进屋内,打开暖气后便朝厨房走去。
“我先去给你烧点热水喝。喝完你赶紧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不然你该......”
突如其来的力道从左臂传来,她再次撞上忍足的胸膛,眼看着他的手掌又要按上来,她急忙伸手抵住。
“你干嘛......”
“我不走。”
他眸光沉沉,面容疲惫。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不知是因为暖气生效,还是因为后腰上那只手透过衣物传来的力度,藤堂夕夏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正在悄然升高。
今天的忍足出乎意料地强势,带着些不管不顾的意思,让人难以招架。他的双臂正在收紧,在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之前,藤堂夕夏用力撑住他的胸口,略微拉开距离,另一只手抬起,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果然,有点烫。
她思索片刻,刚要开口。忍足似乎是怕她拒绝,抢先一步道:“夕夏,我不走。我还有话想说。”
“没让你走!”藤堂夕夏皱眉打断他,顺势一推,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你是一个成年人,不应该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要是今天不回来呢?你在外面站到死吗?”
身上一阵燥热,连带着情绪也焦躁几分。
她扫了一眼挂钟,说:“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看时间,谦也君应该醒了,我让他送几件你的衣服来。你去洗个澡,睡一觉。我让他帮你请假。”
忍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轻轻弯起唇角,向她确认:“在你这里吗?”
藤堂夕夏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扫先前的倦色,身上的燥意顺着脖颈一路烧上来,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嘴唇蠕动数下,却没发出声音。
忍足趁机牵起她的手,包在掌心细细摩挲。良久,他轻轻说了声“好”。
他们分明已经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然而此刻,她的耳边却响起水壶烧开般的尖锐嘶鸣,胸腔中,心跳如战鼓擂动。赧意超出临界值,在体内左冲右撞,寻找出口。
藤堂夕夏猛地甩开忍足的手,留下一句“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然后转身钻进厨房,躲到门后,用手背轻碰脸颊,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话还没说开呢,怎么就这样了!
气恼间,手上的事情也没闲着。藤堂夕夏灌好水壶,按下开关,拨出谦也的电话,直入主题。
“谦也君,你可以送几件衣服来我农舍吗?你哥哥要把自己冻死了。”
电话另一头似乎刚刚睡醒,反应了一会儿才出声。
“......我哥哥?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等等......他怎么在你那儿?”
藤堂夕夏:“不如,你自己问他?”
速度之星,名不虚传。
水烧开没多久,谦也就赶到了。他带来了忍足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藤堂夕夏招呼他进屋坐,让他吃了早餐再走。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坐在矮桌前饮热水的忍足君扬眉,向谦也使了个眼色。谦也眉心一跳,冷笑一声,边往门外走,边说道:“早餐我就不吃了,免得把某些人急死了。”
他离开后,藤堂夕夏回头看向忍足。忍足神色如常,指节稳稳扣着杯壁,慢悠悠地抿着水,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脸上浮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被诓骗了。
藤堂夕夏将衣物递过去,催忍足去洗澡,随后去厨房煮好白粥,再回到房间,在壁橱中翻找干净的枕套和被罩。
倏然,背后一团热气靠近,她猛地转身,结果直接对上了忍足的眼睛。
忍足一手扶住壁橱的边框,一手抵住滑门,将她圈在他和壁橱之间的狭小空间里。他身上带着沐浴后蒸腾的水汽,湿润的气息一瞬间包围了她。
藤堂夕夏呼吸一滞,拼命向后挤压壁橱上层柔软的被团,试图与他拉开距离。这一刻,她后知后觉地想——她怕不是引狼入室了吧?
“你......你干什么?”
“夕夏,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忍足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刮了胡子,换了身白色长袖,外面套着一件灰色针织开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皮沉沉地垂着,整个人看上去不太精神。
他的身形宽阔,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藤堂夕夏压下心头的慌乱与忧心,伸手推了推他。
“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我回来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还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谈恋爱呢。你这样很不好。”
“抱歉,我没忍住。”
忍足低头说着,身子退开些许,手却纹丝不动。
藤堂夕夏轻咬下唇,戳了戳他抵在滑门上的手腕,忽然注意到昨天给他包扎伤口的纱布似乎需要更换了。她正想着去拿医药箱,却听他说——
“就这么说吧。不然放你出去,我怕你又跑了。”
......
她一时没能按捺住内心的狂躁,一拳捶在了忍足的小腹。
“我哪有那么夸张!”
忍足吃痛地蹙了蹙眉,却一步未退,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就是这么夸张。”他的眼神柔软、无力,声音低而缓,带着几分沙哑,“已经留下阴影了,藤堂。不告而别,是你的专长。我已经害怕了。”
藤堂。
他这么叫着她,就像中学时期一样。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藤堂夕夏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躲在迹部办公室里无声哭泣的自己。
“......怎么能说是不告而别呢,忍足?”她的声音发颤,“花火大会那天,我们已经告过别了,不是吗?你说你害怕了......”她笑了笑,“喜欢,或是不喜欢,对你来说似乎就在一念之间。你的冷静,也让我畏惧。我们彼此彼此。”
房间昏暗,她站在他投下的那片阴影中,抬起头与他对视。她仍能切身体会到那时的满腔委屈,只是昨天哭得太多,现在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沉默良久后,忍足终于开口:“是我的问题。我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我以为只要我退回朋友的位置,就不会给你徒添烦恼。”他的声音似是叹息,“舍不得又怎么样,我当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要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那就好了......其实......”
他蓦地顿住,低头沉吟,眉宇间露出挣扎的神色。
藤堂夕夏没有出声,默默地等待他的下文。在这悬停的空隙中,她反复咀嚼着他说的那句“舍不得”——那是花火大会上,她唯一盼望他说出口的句子。
它迟到了八年。
半晌,忍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后再次开口。
“我去找过你,高中三年级时。”
“什么?”
藤堂夕夏睁大眼睛。
向日和泷那天是不是提到过......
“那时,我选好了在伦敦的学校,做好了申请的一切准备。我想当面告诉你,可是......”他笑得苦涩,“是我一头热了。明明很久没有联系,心里也有隐隐的猜测,但还是没忍住单方面地做了准备。去你学校的那天,我看到你和你男朋友一起......”
忍足的眼神蓦地一黯,嘴唇紧抿,似乎想起了一些十分难受的回忆,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已经向前走了,我不该再去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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