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岭之花觊觎的舔狗男二》
乔津看着面前的男人。
现在?的他,和之前那个站在?路口前,质问他为什么还在?的男人不太一样。
那个时候的男人满眼的担心焦急,听说他不走后,又多了愤怒,而现在?,情绪同样难得外露,浓郁的黑如潮水,覆在?乔津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温凉而厚重?。
无论哪个情绪,都是郁拂深。
乔津回忆,他追溯男人和自己?的源头?,从忽视到理会到关注再到现在?,到底是从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想不起来,但他隐隐觉得在?很早之前,好像一切都发生?变化了,就像剧情一样,一点点,缓慢的,变化得无声无息。
但无论怎样,变化一定早于自己?被脱离之前。
乔津醒来,定定看着郁拂深,不再无措,他道:“这?些话,为什么不在?我?走之前告诉我??”
半晌,郁拂深抿了下?唇,他下?意识去触碰乔津放在?沙发边的手,从手掌到手指,摩挲所有乔津手掌的皮肤,好像这?样才能有点……安全感。
“乔津,我?没?自信。”郁拂深的声音很低,低到眼睫都垂下?,像鸟儿淋湿的翅膀:“而且你心软,这?个选择我?不想你做。”
……
乔津滚了滚喉咙,心口酥麻麻的,不是痒,是细微的刺痛。
他想起抽屉里自己?给郁拂深那些东西,被保存的很好,其中?最早的,是他车祸住院时自己?送给他木头?花,每一朵都在?。
所以,隔着病房门后,他都在?默默等着吗?
郁拂深洞察到乔津的情绪,他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但又不敢确定,只?能将?乔津的手贴在?自己?侧脸。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是面对面,明明是郁拂深高,坐着也是,可现在?看上去,弯着腰的他却比乔津低,垂下?的脖颈,像是甘愿引颈受戮的鹤。
乔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自信、不确定的郁拂深,而且他相?信,除了自己?,其他人也没?有见过,或许就连郁拂深自己?也没?有见过。
掌心的触感柔软,是和男人气质完全不同的感觉,食指微痒,是因为对方震颤的眼睫扫过。
对方的呼吸很小?心谨慎,唇很紧的抿过又松开,全身很紧绷,但瞳孔里全是乔津,天然的,他视线全部?集中?在?乔津身上,再挤不进去其他。
“乔津,
喜欢我?吧可以吗?”
像索取像询问像乞求。
如同海妖在?趴在?床边乞求一滴渔夫的血每一声每一道呼吸都是诱惑乔津感受到郁拂深喷洒在?自己?掌心的呼吸灼热而潮湿电流钻入刺激神经让意志混乱让身体麻醉。
他几乎承受不住想要点头?。
但在?紧急关头?他狠狠攥了下?掌心并?不尖锐的痛唤醒了他剧情的未知让他对未来没?有安全感他很怕出?现什么意外他不敢……就这?么草率的答应给对方以期望。
他更怕伤害到郁拂深。
呼吸凌乱乔津六神无主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太过暧昧郁拂深的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拦在?自己?腰上几乎是要抱进怀里的程度。
原来不知不觉渔夫已经靠近船边被海妖吮吸住指尖。
乔津挣扎出?来郁拂深并?没?有桎梏他却没?有松开拉着乔津道手他坐在?沙发仰头?望着乔津五官一览无余好像什么都掏出?来给乔津看了整个人柔软而无害。
乔津最没?办法抵抗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郁拂深缓缓松开手:“乔津我?们慢慢来你别躲我?行吗?”
他好狡猾好像什么都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好像他很可怜一样。
更可气的是乔津挫败
啊乔津揉乱头?发烦死了!
*
一切好像都没?改变一切好像都变了。
上下?学还和以前一样早上郁拂深会先送他去学校晚上郁拂深如果在?忙司机就会来接乔津。
今天是司机送乔津回来的到家里乔津第一眼先去看郁拂深在?不在?对方不在?他松一口气和黄阿姨打个招呼然后在?厨房找点零食再回自己?房间。
乔津最近心情挺乱一部?分是因为郁拂深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剧情尤其是剧情已经几乎让他寝食难安。
按照书里设定两人经过许映还父亲的事情后会出?现矛盾但最终还是抵不过相?爱毕竟许映还对自己?出?轨的父亲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最终许映还明确了自己?的心意面对郁拂深的阻碍爱意更是被刺激到最大高考结束后两人就在?一起走上来幸福美满的大结局。
可是
现在?呢这?已经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距离大结局也仅剩下?三个月剧情目前处于停滞状态谁也无法得知接下来“书”会作什么妖
乔津很焦虑但他强装镇定不想让郁拂深看出来。
有人敲门乔津坐直了身体知道谁在?外面他没?有吭声。
“乔津吃饭了。”门外是郁拂深的声音。
乔津磨蹭了半晌才起身开门然后从郁拂深的身边路过洗过手后径自坐到了饭桌前。
最近乔津没?躲郁拂深但是明显减少了和对方的对视、沟通因为他总感觉两人干点啥都跟打火石摩擦似的疯狂冒火花。
“你们老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郁拂深一句话成功让乔津抬起头?。
“他说你的假期作业一项都没?有完成。”
乔津窒息用一种你怎么玩赖的表情看着郁拂深。
他不是连自己?亲外甥的学习都不管吗?
还有国际学校的老师怎么也打小?报告啊?而且怎么还会传到郁拂深的耳朵里。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攻略者怎么还用作业来压自己??!
“我?不会。”乔津没?好气。
郁拂深看着男生?炸毛的样子挑了下?眉:“好吧那吃过饭后我?给你讲。”
乔津更崩溃了他狠狠盯着郁拂深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郁拂深一板一眼给乔津夹了一块鱼肉。
“不是你是在?逗我?吧现在??你要给我?讲题?”大哥眼看着大结局越来越近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讲题呢。
郁拂深放下?筷子:“那怎么办不然到时候把你送到国外去那不是刚好顺应了剧情?”
乔津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在?冬天。
“乔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我?们继续按照原来那样和剧情背道而驰这?样或许能够脱离掌控。”郁拂深面色平静的建议。
乔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理智告诉自己?郁拂深说的有道理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这?真的是当前唯一的办法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受害者竟然是自己?。
“那我?不去国外不就好了。”乔津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去就要参加高考。”郁
拂深一针见血。
“怎么会呢?!乔津笑容生?硬:“我?可以不上大学的,只?要到时候随便找个……
乔津说不下?去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他还有回去的可能,也或许他永远不能再回到自己?那个世界。
如果真是后者,那么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生?就是自己?真正的人生?。
他能这?么不负责任的随意挥霍自己?的人生?吗?
想到这?里,乔津五味杂陈,哑了声。
他低着头?不说话,片刻,头?顶一暖,是郁拂深的手落了下?来。
“津津。和郁荷真总是甜粘的音色不同,郁拂深的声音很沉稳,像一堵任他怎么靠都不会倒的墙。
“最好的武术老师,最好的设备,这?些我?都有,但唯独我?没?办法给你的,是和你志同道合,兴趣一致的朋友,这?才是你未来真正快乐的来源,而且,如果你有一天回去了,也不至于因为脱离太久而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适合上面所有条件的,首都武术体育大学是最好的。
郁拂深眼睛里隐含着一种力量,静水深流,脉脉沐在?乔津身上,给他以加持。
“你留下?来,我?就不能只?是让你留下?来郁拂深道:“我?得让你觉得,你留下?的决定是对的。
*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轨,乔津呢,则真的像一个学生?一样,过上了天天勤恳上学的日子。
只?是,乔津总觉得现在?实在?太平静了,不走剧情,又无事发生?,这?让乔津怎么想怎么奇怪,并?且这?样的焦虑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理。
他仔细观察周围,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变化,甚至有点草木皆兵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好兄弟郁荷真不理他了,乔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所以自从那天游乐场之后,他俩就没?再说过话了。
这?也让乔津无所适从,好几次他从郁荷真的班门口路过,眼睛却不自觉的里面瞥,郁荷真坐在?他的椅子上,像往常一样,戴着耳机看书,或者写东西。
甚至有一次,乔津看过去的时候,郁荷真正好抬头?,两人对视,乔津心里涌起一股冲动?,要走进去和他说话,郁荷真却突然转身,和后座讲话。
乔津一下?子顿住了脚步,一股无力和难过涌上心头?。
其实他理
解郁荷真,和自己?兄弟告白,对方却拒绝了自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想倒退成朋友,对郁荷真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吧。
*
“乔儿,你怎么打算的,高三结束了也去国外?”社团教室里,几人再一次谈到了未来打算。
之前听柳颂英说,他和关凯过了语言关,准备一起去国外上大学,甚至连同一所大学都看好了,高皋则准备考国内的大学,因为觉得这?边朋友多,有人陪他玩。
乔津摇摇头?,说自己?也准备考国内的大学。
“我?就说呢,你这?最近刻苦奋斗的,不知道以为你要考首京大学呢!”
乔津一想起这?个头?就痛,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差不多吧,首京武体。”
旁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长吁一声:“牛啊,统招还是单招。”
“统招。”乔津深吸一口气:“单招没?赶上时间。”
高皋摸着下?巴思考,担忧道:“你这?专业成绩没?得说,肯定能过,但是文化课,你……”
乔津皮笑肉不笑,放心吧,已经有人替他操心了。
和之前不同,在?郁拂深的安排之下?,现在?的乔津只?在?学校里待半天,中?午就回家,然后吃饭,吃完饭就有老师上门针对他一对一辅导。
而且照这?个强度下?去,很快,他估计连学校都来不了了。
从学校回来,上完一下?午的一对一对课程,乔津看着面前叉占大多数的卷面,叹了一口气,倒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津忽然觉得额头?一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郁拂深站在?自己?后面,手还搭在?自己?头?上,直到确定他没?发烧,才把手移开,去捏他的耳垂。
“学累了?”郁拂深应该是刚刚进门,身上大衣未脱,带着来自于黑夜的凉凉秋意。
乔津点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趴在?桌子上,企图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卷子。
“别挡了,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讲。”郁拂深道,并?不在?意乔津惨不忍睹的正确率。
乔津没?什么胃口:“不吃了,我?不饿,我?还有错题本没?订正,你出?去吧。”
郁拂深没?动?:“这?么刻苦?”他盯着男生?的头?顶,忽然,眼睛一眯,在?乔津道头?发里剥了
剥。
接着,就发现了一根藏在?众多黑发里的,很短的白发。
“怎么了?乔津仰头?,疑惑道。
郁拂深不动?声色的松开手,说了声没?事,他没?有硬让乔津出?去吃饭,而是转身离开了。
十分钟以后,刚到家里的沈琦接到了郁拂深的电话。
“拟一个捐赠合同,捐赠物是宝龙湾的那块地皮。
沈琦有点懵,宝龙湾是早些年中?标拍卖所得,本来打算在?那里建一个实验室,但后来又有了更合适的地方,所以就空了下?来,但因为其距离大学城很近,科教资源禀赋,所有不少人盯着,好几次饭局上,都有人明里暗里问郁拂深有没?有意向出?让。
但捐,捐给谁?什么慈善,用到着这?么大手笔。
很快,电话那头?回答了他的疑惑:“捐给首体。
沈琦觉得那头?可能不是自己?老板,因为郁先生?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亏本买卖,早些年,郁小?姐还在?国内的时候,热衷于教育慈善,就曾经给自己?丈夫毕业的首体捐过楼,但也只?是那么一次,后来买下?宝龙湾后,首体也向郁氏打听过有没?有出?卖的意向,结果很快就被其他商用价格劝退。
没?想到,这?一次,首体一毛钱不花,就能天上掉馅饼。
沈琦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是乔津头?上的一根白头?发。
因为这?简直太离谱太荒谬了。
*
乔津完全不知道郁拂深干了什么,他最近一边忙着学习,一边忙着观察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万一又有什么攻略者出?来了呢?他总觉太平静了,很不习惯,疑神疑鬼。
早上在?学校上课,中?午去社团吃个饭和高皋他们见面说说话,剩下?的时间,乔津埋头?背单词,或者一双眼睛跟黑猫警长一样警惕的打量四周。
几个人吃过饭,乔津休息片刻就起身背书包要离开,走的时候他给剩下?三个人打招呼,高皋在?玩手机,柳颂英靠在?墙边看书,而关凯则在?打沙袋。
乔津扫了一眼三人吃过饭桌子,隐隐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走到回家的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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