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岭之花觊觎的舔狗男二》
原文里郁拂深是发现了乔津要送给?郁荷真?的球拍,再加上前面的蛛丝马迹,直接确定了乔津喜欢郁荷真?,然后让他?趁早放弃,言辞非常不留情面。
现在,原文中所有的先天条件都齐了,就差不留情面了,乔津完全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仓促,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吞了吞喉咙,乔津低声道:“先生、先生出差回来了,工作还?顺利吗?”
他?不敢和郁拂深对视,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道沉甸甸的视线很?有压力的顶在头?上。
“手里拿的是什么?”
来了,来了,还?是来了!乔津心颤了一下,缓缓拿出球拍,手紧紧攥着拍把。
空气凝滞片刻,郁拂深道:“给?郁荷真?的?”声音不疾不徐,表面的平静下,又压抑着什么。
时间太?漫长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或许是知道后面要面对大?佬的嫌弃和蔑视,乔津有一种迫切想要逃离的剧情的冲动。
他?不想开口,只能缓慢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乔津几乎缩进地板里,他?能感?觉到自己周身空气变得?褶皱、凝固,稀薄,然后尖锐的划过他?的皮肤,留下凉而细的伤口。
不用抬头?,他?知道,郁拂深生气了,而且是很?严重的气,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
“所以,你是为了郁荷真?,才把自己弄成这么个?丑样子?”果真?,一生气声音都变了,字像是从唇缝里挤出来一样,刮的乔津头?皮生凉。
其?实不是的,乔津心里有苦说?不出,但剧情摆在这里,他?也只能不甘心的狡辩着:“也不是很?丑吧....”
话落,他?就听见?了一声冷笑,轻飘飘的一声,冻的乔津当即打了个?寒颤。
“乔津,你知不知道,再晚到医院一分钟,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郁拂深的声音猛地一沉,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望着男生还?想还?贴着纱布的上眼皮,他?脸色陡然变得?更难看,唇抿着紧紧一条线,已经是在极力克制了。
乔津没想到自己竟然伤的这么严重,也没想到,郁拂深虽然出差,但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
要是对着其?他?人,他?或许还?能打哈哈的调侃两句糊弄过去,但面对郁拂深,他?是一点胆子都没有。
“先生.
..”乔津抬起头?,这是第一次,他?能准确察觉的男人的情绪,掩在五官下的除了凛冽浓戾还?有其?他?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它们一点点倾覆下来,像黑夜降临一般,将对方的五官和气质染就的深镌浓郁。
“先生,对不起。”看着郁拂深,心里那些辩解一下子空白了,他?能说?的好像也只有道歉。
但道歉无?异于决绝的承认和如果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委婉。
唇差点抿不住,郁拂深的喉咙剧烈耸动了一下,他?猛地垂眸,不再看乔津了,只盯着面前的茶杯,水波泛起,将他?的面容搅的破碎颜删汀。
“你”声音轻微顿了一下:“你喜欢郁荷真??”
有一瞬间,乔津以为自己在看原文,剧情和这个?世界,两条无?限逼近的线彻底重合成一条,乔津莫名有了一种真?实的束缚感?,无?论是自己还?是郁拂深,好像都正被?一针一线缝在既定的轨道上。
排线的是回家的想法,而拿针的则是自己。
不喜欢,不喜欢!他?怎么会喜欢郁荷真?呢?他?们只是朋友、兄弟,很?亲密,但绝对不是爱人的亲密和喜欢!
但这些,乔津都不能说?出来,他?脸上露出一种看起来极其?痛苦的矛盾感?,表情是表情,嘴巴是嘴巴,一点也不协调,像艰难挣扎在面具下的玩偶。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最终还?是张嘴道:“是的,先生,我喜欢荷真?。”
说?这话的时候,乔津的心被?狠狠抓了一把,这样熟悉的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在社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不想道歉,而这个?时候他?不想说?喜欢。
可是,没有办法,他?不属于这里,最后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的。
寂静空旷的客厅里,一人站,一人坐,阳光从落地窗外?洒下,将两人包裹在其?中,温度、视觉、触感?,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可两人似乎都在出神,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那里才是真?的。
茶杯里的水纹平复,郁拂深的情绪似乎也跟收敛了一些,他?拿起茶杯,指尖紧紧贴着发烫的杯壁,垂眸很?缓慢啜饮一口,然后道:“你确定,你喜欢他??”
乔津暗吸一口气,没有犹豫道:“是,我确定,希望先生可以理解。”
手指猛的用力,杯壁痛得?晃动,水面又起波澜,郁拂深的眼睫颤
了一下,像蝴蝶最后一次扇动翅膀,半响,他?看向男生。
“乔津,你和他?在一起,会吃很多苦。”
什么意思?
乔津懵懂又惊讶,这句话和原文不太?一样,他?记得?那句原文明明是说郁荷真不能吃苦,怎么变了一点?再说?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因?为他?和郁氏的阻止,自己会吃很?多苦头吗?那倒是和剧情相符合。
男生的表情落在郁拂深眼里,那是一种近乎于天真?的笃定和坚持,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也会排除万难和郁荷真?在一起,这种倔强明明是抵抗不过现实的,却实实在在让他?的眼睛发痛,克制着不去捂住眼睛,指尖几乎端不住茶碗。
对郁拂深来说?,人心最易看清掌控,可现在,他?第一次失去了判断,明明知道剧情,却看不透乔津,即使对方单纯的几乎把所有心思摆在脸上。
他?看不出,乔津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郁荷真?,他?只记得?男生为了郁荷真?所做的一切,抢手表、吃剩菜、差点被?踩死也要保护对方,关心、急切、难过..那些林林总总....
所以,是真?的喜欢上郁荷真?了吗?
眼睛神经剧烈刺痛,郁拂深拧眉,下一秒,茶杯猛地被?他?扣在桌子上,发生令人心惊的撞击声,杯中还?滚烫半盏茶水扑在他?手上,又顺着鼓起的手筋淅淅沥沥砸在桌面,郁拂深垂着头?,手还?扣茶碗上,像是没什么感?觉。
乔津瞬间一个?激灵,他?惊慌看着眼前的一切,热气从对方已经红了手背上蒸腾出烟:“先生,你的手...”
“乔津。”郁拂深一动不动,乔津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对方的声音,像铺天盖地的乌云,缓缓压下来,昭示着风雨欲来:“你和他?不配,就算郁荷真?也喜欢你,你们也走不到一起。”
乔津当然知道,他?就是一舔狗男配,肯定不会和主角在一起的,而且别说?他?对郁荷真?只是兄弟情,郁荷真?对他?,也只是当做好朋友,人家现在已经策划着向许映还?告白了。
可是原文男二不信啊,一片炽热之心执着,这也是他?面对郁拂深这么有胆的原因?,青春年少的好感?有时候比爱情还?勇敢,乔津很?佩服他?。
“先生,我、我不会放弃的。”乔津将原文的话说?了出来,不过相比于原文描写的勇敢对视,乔津的声音
明显小了很?多,也气短了很?多。
没办法,他?实在没办法盯着郁拂深的脸,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他?的血没那么厚。
这句话不知有什么魔力,郁拂深猛地抬眸,直视乔津,乔津被?对方的眼神一下子震在原地,他?又看不懂对方的眼睛了,往日这双几无?波动的瞳孔,今天好像尤为活跃,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涌动酝酿,下一秒就要流出来,既可怖又让人....不知所措。
空气不流动了,两人像是被?彻底凝固在书页上,变成了其?中的一行行文字,墨迹渗透,犹如血迹。
许久之后,郁拂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乔津想起还?有一句表决心的话还?没说?,刚想要张口,就见?郁拂深侧头?,半张脸在阴影与光中明灭,犹如神祉,他?睥睨着乔津,没有一丝感?情。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郁荷真?送到国外?。”
乔津气怯,连忙闭嘴,不敢说?话了,现在,郁拂深不仅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郁荷真?,而且还?尤其?愤怒,再激怒下去,估计他?现在就会被?一把火扬了,后面的剧情也不用走了。
郁拂深离开了,乔津在原地站了半天,他?看着对方紧闭的卧室门,心里不是滋味,满是愧疚与难过。
先生对他?很?好,两人明明非亲非故,却还?帮自己出头?,请黄阿姨来照顾他?,还?给?他?建了活动室,先生只是面上看着冷,心却很?细致,乔津没见?过心比他?更细的人了。
这样的人,如果生气,心里应该也会比别人难受很?多倍吧。
为什么非要写出这样的剧情呢,像先生这样的人,不该也不是剧情描写的那个?一切围绕外?甥转的刻板化人物,他?不应该为了剧情牺牲服务,他?该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事情、比书里写的大?很?多很?多倍,真?的....好可惜。
乔津垂下头?,阴影落在地板上,今晚没有月光、也没有风,好像书里不写,它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
一切就像乔津猜到的那样,他?和郁拂深的关系又重新降至冰点,甚至比之前还?不如,自那天以后,郁拂深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臻境了,他?好像又出差去了。
乔津的心情也阴雨连绵,坐在饭桌前,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菜,眼睛却露在旁边空的位子上。
“和先生闹别扭了
?”黄慧英放上最后的汤,试探道。
乔津没什么力气的看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
“哎呀,是不是因?为上次医院的事情他?训你了?”黄慧英道:“你也别难过,先生其?实就是担心你,你都不知道,他?送你去医院的时候,整个?人有多着急,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狼狈...”
“等一下!”乔津震惊道:“是先生送我去医院的?”
“对啊,一路上不知道开的多快,你去看他?手臂上,之前还?有一条疤了,那是着急抱你去医院,被?门夹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消。”
没有,乔津心里默默答道,他?记得?那道疤,青紫色印在对方小臂上,和周围白色的皮肤形成对比,尤为明显。
所以,是为了他?吗?
乔津吃不下去了,他?起身,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不知思考了多久,半晌,他?起身打开柜子,从深处,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物盒。
黑丝绒的盒子,掂起来很?有分量,里面装的是乔津费劲全力挣来的手表,那天回来后,就一直被?他?藏在柜子里,因?为他?找不到送出去的时间。
可现在,乔津迫切的想要把它送给?郁拂深。
他?几乎在房间里待不住,紧紧攥着盒子,他?想今天就送给?郁拂深,或许这样,先生是不是就不那么生气了?
乔津不想郁拂深生气,更不想他?重新讨厌自己。
*
郁拂深不喜欢花,追溯原因?不是他?对花粉过敏,而是他?天生就对那些色彩艳丽大?胆,招摇浮动,但是会因?为一点风吹雨淋就颤颤巍巍朝不保夕的弱小生物,感?到....不舒服。
这样的不舒服,也不是它们的样子,而是看见?它们,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触碰那些…柔软的花瓣、并不饱满的花蕊、或者?尖锐花刺。
然后禁忌打开,心开始灼痒,想把花连带着花刺紧紧攥在手里,最好可以刺破手心,血混着破碎的花汁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会感?觉痛。
他?接近,尝试拥有,但他?的拥有无?异于一场毁灭。
郁拂深很?早就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异常,他?有意克制,他?想要的,总能做到或者?得?到,且得?益于过敏的身体,很?少会接触到花草,因?此,这样的“小毛病”被?他?掩饰的很?好,没有人发现。
直到
,几个?月前,他?收到了几朵花。
它们分别是玫瑰、绣球、郁金香、紫罗兰,颜色是简单到死板的红、黄、紫,花瓣也不是一碰就动的柔软轻薄,相反,坚硬、没香气,还?有并不流畅的纹理,它们都是木头?花。
按理来说?,这样毫无?美感?的花,郁拂深是不会有想要“毁灭的冲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要拉开抽屉,看看它们、再碰一碰,想知道它们在自己身边,长得?好不好。
他?看着花,清晰的逻辑缓缓在脑子里被?分解,见?花如见?人,每次眼前都会浮现乔津的样子。
和花一样,又不太?一样,死板的颜色放在男生身上变成了浓郁的鲜活,坚硬变成了坚韧健气,没香气变成了白水一样的简单清澈。
乔津和花一样,憨拙赤诚,但绝不笨。
他?总是用很?直白的眼睛看着自己,顶着一头?旺盛发散的卷发,手上还?带着各种练功留下的伤口,然后或小心或开心的喊他?。
“郁先生...
“先生....
“先生、先生....
郁拂深的手伸进床头?的抽屉里,轻轻的、试探的,碰了碰那朵木头?玫瑰。
理智告诉他?应该收回手,并且把这些扰乱心智的东西,丢到一个?永远看不见?的地方,其?实每一次,拉开抽屉前他?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些花已经在距离他?睡觉最近的地方待了很?久了。
和它们一起的,还?有那枚躺在盒子里奖牌、一条武术带。
奖牌总是散发着淡淡光华,映着郁拂深垂眸看它的脸,一人一牌对视,郁拂深眼中有黑色沉郁生发,像下一秒就要从眼底爬出来一样,而奖牌始终如镜子清澈透明。
它一无?所知,乔津也一无?所知。
......
郁拂深很?少会有无?力的感?觉,他?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意识到自己的世界是一本书,而他?一次次重生都没办法逃离剧情的时候,但也仅是很?短时间,他?就从情绪中脱离,着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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