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岭之花觊觎的舔狗男二》
乔津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半节物理?课,手?还握着笔,笔记本被画的乱糟糟的。
“昨晚睡得不好啊?”同桌刚追完一集番,伸了个懒腰道。
乔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最?近都?睡得晚,基本要熬到一两点,白天?精力就不太够用。
“对了。”同桌摘下耳机,对乔津道:“今天?晚上,体育馆英泉和实验一中?有篮球比赛,去不去看?”
乔津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抽出昨晚私教课老师留的的作业,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晚上有事。”
“哦”同桌没再多说什?么?,心下却好奇讶异,视线落在乔津的握笔的手?上。
男生?因为在社团里舞刀弄剑的,手?并不光滑细致,骨节分明,深色皮肤上有一层薄茧,和其他养尊处优的同龄人明显不同,但无论怎样,皮肤总是完好的,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手?指、手?背竟然受伤了,贴了两个创可?贴,看着更?糙了。
乔津补完笔记,上完最?后一堂课,他就飞快收拾好书包,下课铃一响,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看样子着急的不行。
同桌慢悠悠的看完最?后十几分钟的番,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书包,这个时候,郁荷真过来?了。
他看乔津没在,先是和许映还说了一会儿话,看上去心情很好,等许映还去洗手?间的功夫,才走到乔津的座位边。
“津津呢?”他问乔津的同桌。
同桌发现手?机,连忙站起来?:“乔津,他一放学就走了,看上去很着急,估计...估计是回去学习去了把,他说他最?近晚上回去都?得学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同桌总觉得自己?这么?说完后,郁小少爷露出一种既心疼又开?心的表情。
郁荷真还想问些什?么?,许映还就回来?了,他又立刻走开?,回到许映还身?边,两人不知道商量着一起干什?么?,片刻,郁荷真开?心的点头,甚至帮许映还拿了桌上的水杯,许映还也没有阻拦,两人结伴一起走了。
两人之间的亲密,同桌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所以现在是不需要乔津这个备胎了吗,可?怜乔津一直跟在少爷屁股后面,叫东不敢往西的,生?怕哪儿没有舔到位。
果真,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
从学校出来?后,乔津坐了离臻境反方向?的出租,他把书包抱在怀里,报出地址后,拉开?链子,手?伸进去,看着窗景,无意识的抚摸着里面被细心包裹的物品。
二十分钟,车停在了郁氏附属医院的门口。
乔津下了车,看着面前的高耸大楼,在台阶处转了好几个圈圈,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后脖颈都?被晒红了,进了住院部。
顶层安静,诊疗台的护士早就将?这个隔三岔五就来?的小男生?记住了,上面没说要赶,小护士也就装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去了。
病房依旧大门紧闭,乔津不敢多停留,从包里掏出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放在门边,就想要跑。
不过这一次,却被人抓住了,是谢管家。
乔津站起来?的时候,房间的门恰好打开?,于是迎面撞上了谢管家。
“谢爷爷。”乔津尴尬的笑了笑,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精瘦的身?子背着大大的书包,明明个子不低,在一米七出头谢默面前,却老实如鹌鹑。
谢默看了眼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中?一看,依旧是一朵木雕花。
这一次,是一支紫色郁金香。
相比于前面的玫瑰、绣球花,今天?这朵更?精致了一些,还有花蕊,看的出来?,雕功在不断进步,不知道私下练了多久。
乔津呐呐道:“先生?....先生?闻不了花,我就想给他送一些,虽然是木雕的,但是...颜色好看。”
谢默久久无言,半晌才道:“乔少爷,有心了。”
乔津的手?一直捏着书包带子,并没有因为谢默的夸奖而表现出开?心,整个人都?看上去蔫蔫的:“谢爷爷,先生?...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
谢默在郁拂深身?边工作多年,一双眼睛识人老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男生?的愧疚他看的很清。
谢默没了之前面对男生?的不近人情,表情和缓道:“先生?恢复的很好,最?近已经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不要担心。”
男生?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先生没事就好,谢谢您,打扰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片刻,谢默看着手?里的花,叫住了男生:“乔少爷...要不要看一眼先生??”
男生?黯淡的眼睛瞬间划过一道流星,他哒哒
哒又跑回来?:“可?以吗?!”接着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流星飞快落下整个人重新变得失落:“还是算了吧先生?...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郁拂深不喜欢他。
谢默顿了顿:“先生刚注射了点滴这会儿应该睡着了。”
听谢默这么?说乔津眼睛重新发亮他抿了抿唇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消毒过后乔津进入病房房间很大家具齐全如果不是周围都?是或正在使用或休眠的医疗仪器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间病房但也正是这些仪器才得以窥见郁拂深刚来?医院时病情的凶险。
乔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离病床不近不远的地方。
发白的手?背上扎着点滴冰凉透明的液体正在往体内输送相比于出差前精壮有力的小臂明显轻减了一些
乔津的心猛地一坠往后退了一步。
“确实很凶险。”谢默轻声道:“隔壁面包车的副后驾上还绑着一根钢管虽然侥幸避开?了但是还是从他的肩胛骨穿了过去血把座位都?浸透了。”
乔津脸色比郁拂深的脸色还白他看着对方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左肩气管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无法呼吸。
他的视线不敢上移他不敢看男人的脸或者说负罪感?让他羞于直视对方。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没有告诉郁拂深。
他也不能告诉郁拂深。
而他每天?送来?的花也并没有让男人的病痛减轻也没有让自己?的罪恶感?减少。
一点用都?没有。
乔津再也待不下去了片刻后他猛地推开?门跑了。
后面连续几天?乔津没有再去过医院但他依旧忙碌着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不少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还因为走神不小心被高皋打到了肚子上。
“津津你没事吧?”郁荷真过来?找乔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没事是我走神了”乔津朝一边担心的高皋摆了摆手?:“不疼你们继续着。”
拉下郁荷真摸自己?肚子手?乔津道:“发生?什?么?事了突然来?找我?”
郁荷真
不满:“什?么?意思,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论嘴功,乔津从来?不是郁荷真的对手?,他挠了挠头,有些无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逗你呢!”郁荷真笑了笑,然后正色道:“我妈知道舅舅生?病了,打电话问我情况,结果听说我就去了一次医院,特别?生?气,把我骂了一顿,让我今天?无论如何去看看舅舅,哎,明明是舅舅不让我们打扰他的...”
乔津无意识攥了下手?,拳击绷带裹在刻刀戳破的伤口上,酥麻麻的疼。
“但是,津津。”郁荷真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今天?下午有点事情,实在是走不开?,你能不能替我...去看一下。”
乔津怔愣片刻,没说话。
看着乔津的表情,郁荷真以为对方不愿意,连连保证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最?近舅舅一直不见客,连姨妈那边都?没见,你放心去,就在谢管家面前晃悠一下就行,等我一有空了,立刻就去。”
乔津知道,这段时间是原文中?郁荷真和许映还拉扯最?甜蜜的时期,两人距离在一起,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许映还的演出郁荷真更?是场场必去,从不拉下,今天?就有一场。
这就是真爱的力量吗?
“好。”半晌,乔津看着郁荷真的期待的眼神道:“我去。”
郁荷真露出感?激的微笑,说实在的,其实如果不是舅舅闭门不见客,他宁愿再被他妈骂一顿,也不会让乔津去,但好在舅舅...不喜欢乔津。
看着面前男生?毛茸茸的头发,郁荷真没忍住摸了摸,虽然之前出现了一点插曲,两人没之前那么?亲密了,但他知道,乔津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就不会为了和自己?一起参加竞赛那么?努力了,他在乔津心里,还是不可?撼动的第一位。
郁荷真并不想乔津那么?显眼,他不想别?人注意到乔津,就算是舅舅,也不可?以,他得一直像从前那样一直一直站在自己?身?边。
*
社团时间结束后,乔津去了医院,病区走廊没什?么?人,就连谢管家也没见到。
奇怪,以往再怎么?样都?有医护人员经过啊,等了一会都?没见到人,乔津想走,想起郁荷真叮嘱的话,又不敢走。
书包袋子勒在肩上,书包里面沉甸甸的,提醒着他里面还装着东西,在原地装了三个圈圈,直到头顶冒汗了,
乔津才泄气一样,蹲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已经被书本压的歪七扭八纸包。
里面抱着的是一支盛开?的木紫罗兰。
每晚写?完作业已经十一点多,可?躺在床上,乔津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睁眼闭眼,就是男人双眼紧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好像只有做点什?么?,不对,是、为郁拂深做点什?么?,心里才不会那么?空茫无助。
于是他只能继续爬起来?坐在桌前,做一支支木头花,想象着如果对方能收到,会不会露出稍微舒服一点的表情。
整理?了一下外包装,和前几次一样,乔津把纸包放在了病房门口,正起身?准备走,突然,额头被门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
乔津抬头,这才发现和往常不同,病房的门并没有紧闭,它只是轻阖着,在乔津蹲下的时候,被里面的风吹开?了一道缝隙。
狭窄的缝隙里透出一点光晕落在地板上,一同出来?的,还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是一点冷香。
乔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想起梦中?频繁出现的伤口绷带,以及那几根搭在床边透明的指尖。
心念浮动。
半响,门缝大了些,光被遮盖,乔津和他的花一起偷偷挤了进去。
*房间静谧,窗户大开?,风鼓进来?,吹拂着白色窗帘,那是房间里唯一动态的物品。
风推着乔津往前走了走,走到唯一的床前。
郁拂深就在那里。
乔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低头顺着对方露在外面的手?臂一点点往上看,直到看到对方闭合的双眼。
郁拂深睡着了,听说他最?近在注射一种药品,副作用就是在注射后的一段时间内嗜睡。
乔津庆幸对方睡着了,要不然,他会愧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现在看来?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对方手?臂的纱布已经没了,只剩下色素沉着下的疤痕,在白色的皮肤上尤为明显,像从火焰中?走燎一样,手?背上还有青色针眼,这些痕迹任谁一看都?知道他生?过病。
他躺在床上,手?无寸铁,衣着单薄,但闭阖的五官线条凌厉冷硬,伤疤下的肌肉随着呼吸隐隐搏动,那满是针眼的右手?上虽然没有带着黑色的家族印戒,可?周身?的气质依旧和戒指一样冰凉剔凉、深不见底。
就好像他不是生?病,只是睡着了。
相比上一次,再次见到郁拂
深,乔津有了更?深一层的感?觉,好像郁拂深无论身?在什?么?境地,都?不会羸弱无力,大佬永远都?是大佬。
这么?想着,心里的愧疚感?稍退一些,乔津准备将?花放下就离开?。
紫罗兰难刻,一朵不好看,五六朵簇拥在一起才像样,比前面的玫瑰、郁金香难多了,乔津忙活了一周,才打磨出来?,勉强能看出紫罗兰的影子。
至于为什?么?要送玫瑰、紫罗兰、郁金香,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花颜色鲜艳,还因为它们都?是郁家玻璃花房栽种的花,乔津做花的时候,老是想起男人在花房里的样子,像接近什?么?新事物一样,慢慢靠近,垂眸观察,然后再不动声色的抚弄。
对方好像并不讨厌花。
应该因为身?体原因无法靠近,以至于连家里种的花都?无法欣赏,这么?一想,乔津手?里的刻刀就动了,第一次是玫瑰,后来?就是郁金香、紫罗兰,他把那些玻璃房的花变成木头的,染上色彩,怀着不可?言喻的愧疚送到对方门前。
他想,大佬或许也会好奇呢?
万一他也好奇住在自己?家里的花长什?么?样子,是什?么?颜色,好奇那些花开?的好不好呢?
万一呢?
将?紫罗兰轻轻放在床头柜前,摆好,乔津视线抬起,偏离,再偏离。
然后就对上了枕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
眼尾深长,瞳孔清明,不见刚醒来?的蒙昧,将?乔津和他手?里的花倒映的非常清晰,某个瞬间,乔津以为自己?被投入海里了
。
“先...先生?...反应过来?了,乔津还未撤离的手?猛地拿起花,飞快藏在身?后,脚步混乱向?后退了几步,球鞋踩在木地板上,吱扭吱扭的,空间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停滞片刻,郁拂深动了,他缓缓掀开?被子,坐起来?,却没下床,而是靠在背枕上,拿过床头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乔津还是改不了和郁拂深单独在一起就想跑的冲动。
“先生?,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听...听谢管家说您恢复的不错.....刚刚还熄下去的愧疚,在再次见到郁拂深的时候又卷土重来?,乔津嘴巴不受控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总之就是想赶紧走。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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