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前夫哥带我权倾朝野》
白草三尺高,堪堪露出马首,戚筠将马拴在停马柱旁,旋即推开一道院门,卷进一道萧索的风。
戚筠捡起缸中木瓢伺候花草,能在草原上开的花不多,眼前却煞是可爱,他尚且养了几头牛羊,好似平常人家,从此与田舍烟火为伴。
待他收拾停当,推开锁紧的舍门,吱呀呀抖落木屑,夕阳自缝隙斜斜照落,攀爬至一双履前,江潜锁困刑架上,蓬乱的发丝掩盖面容,身上血痕未干。
“今儿个赶集晚了,没什么可买,只剩下一点野菜,加上昨日割的一块肉,正好放个汤。”戚筠绕过刑架,自顾说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去生火。
“暗吗?草原开阔,天亮的时辰多些,此时裕都想必天已大暗,爹爹准备洗漱了吧。”戚筠喃喃,借着热锅的火点燃烛台,红烛颤动的火光里勉强瞧见江潜面容,他正阖眼小憩,一言不发。
戚筠常年漂泊在外,做菜手脚麻利,他盖上木盖,道:“过会儿,熟了便能吃了,你饿吗?”
江潜依旧不答。
戚筠轻叹一声,负手伫立凝望着他,“我今日去了朔北,取道留州回的草原,外头纷纷扬扬传遍了,都道是你与谢闻枝通敌叛国,目的是围杀赵氏,重创朔北,以待来日草原南下,铁蹄便能轻易圈地,朔北三州便不再归属大齐,你听听,这像话么?”
他走进一步,抬起江潜下巴,道:“小民愚笨,刮什么风便起哪边浪,分明是漏洞百出,却无一人为你陈情鸣冤,言栀一早便回了裕都,不也是弃你于不顾?如今相依为命的只有我俩。”
江潜睁开深邃双眸,多时不饮茶水嘴唇干裂,没有血色,他干涩开口:“我已为你脱罪,解药呢?”
“什么解药,我愚钝,不知你在说什么。”戚筠微笑着转身打开木盖,菜汤味浓。
江潜神色一振,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这样瞧着我,倒令我脊背发毛,要打寒战。”戚筠讥诮道,“如今,我是丧家之犬,你是害群之马,既不受世道待见,何不携手共谋事业?届时飞升也好,举兵攻入裕都也好,不都比如今好上千倍万倍?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戚筠将汤盛出舀进木碗,他急忙安放桌上,烫的连忙捂耳朵。
见江潜复又阖上了眸,戚筠倒也不恼,跳着到他面前弯腰侧首。
“到那时,我也可以像如今这般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睁开眼,瞧瞧我。”戚筠莞尔,捧起江潜的脸。
发梢还垂着痛苦残余的汗珠,无奈睁开双眼。
戚筠瞧着江潜灰暗的眸,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缱绻,“你瞧瞧我是谁?你不喜欢戚筠,我便是戚悬衡,我是言栀,是你的言青笮,你瞧瞧我是不是他的模样?”
江潜停顿片刻,盯着他看,须臾冷哼谑笑,“你?骗得了世人却唯独骗不了我,你与他相距实在太远。”
“我为你改。”戚筠神色不虞,耐着性子道。
江潜不出声了,再次闭上眼假寐,不再搭理,戚筠猛踹刑架,将菜汤尽数打翻夺门而出,木碗打落在地骨碌碌滚了几圈,复而万籁俱寂,除却江潜的呼吸声。
褚玄晖抓着笼头牵绳登上马,急切似的强拽几下。
蔺阳在城门等候,瞧见褚玄晖便赶忙策马向前,二人马上行礼。
“来不及恭贺蔺大人荣升。”褚玄晖此番进京是受褚殿卿之命进京恭贺魏籍初登大宝,其中意味百转千回。
蔺阳受封光禄卿,统管禁军,云岁骛因军功受封校尉,实则依旧为侯官,朝中官员洗血大半。
“多谢,前不久陛下还与我念叨着褚将军,寻思着借万国来朝,请梁国公进宫一叙旧情,未曾想国公爷与陛下心有灵犀,让将军先来一步。”蔺阳如今也学会了官腔,不再是莽撞的脾性。
褚玄晖道:“父亲年事已高,长姐之事常使父亲垂泪,如今是不大好再长途跋涉了,如今托我进京也是情非得已,来前整整叮嘱了好几个时辰。”
蔺阳由此想起了还在东宫时的褚良娣,褚娴一人之下,为魏籍打理后院,虽说是个骄纵欢脱的,但账务却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不由喟叹:“良娣她为人和善,陛下如今每每想起良娣,也是哀婉悲恸。”
二马直向皇宫,在宫门前下马,小黄门恭谦地将二人迎进大内,褚玄晖瞧见丹墀前一左一右立着两昂首蟠龙立柱,雕琢华美,威严赫赫。
“上一回来还没瞧见这两个立柱,可是哪位同僚为陛下献的贺礼?”褚玄晖微微昂首,睨着立柱打量。
蔺阳解释道:“将军没瞧见过,这还是月前安置的蟠龙柱,乃先帝时在笠山发现的石料,运输便便耗费了大半年,再请工匠雕刻,整整将近六年,月前方才完工。”见尚有一段距离,蔺阳小声提醒,“陛下登基后将先前养心殿的牌匾换成了明德殿,将军面圣时莫要提及此事。”
“明德殿?”褚玄晖微愣,“那可是东宫所用的匾额。”
蔺阳示意他噤声,好在小黄门并未听清他俩耳语。
褚玄晖暗叹,父亲来前叮嘱,陛下与先帝爷关系紧张,不可提及,如今看来并非虚言。
明德殿内早早坐着洛尘笑与严暄二人,洛尘笑如今继任江潜的位置,乃是朝廷内外炙手可热的人物,右边坐着老臣严暄,前不久方才受封枢密使,受人尊称一声“枢相”。
与他一同进殿的还有恭叔霖与陆惟演,自那回朔北一别,恭叔霖瞧着更为老态,但与其目光交汇的那一刹,却觉方才皆为假象,甚有几分意气风发。
众人皆落座,一同等候魏籍,恭叔霖与严暄交谈几句,褚玄晖询问洛尘笑一些朝堂琐事,以免面圣出了纰漏,洛尘笑亦有一茬没一茬答着,唯有陆惟演在其中格格不入。
冯诠在屏风后头瞧着,暗自摇摇头,叹息一声。
“在叹什么?”魏籍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冯诠压下惊色,忙陪着笑脸:“奴才瞧见陆大人,想起曾经的礼部尚书,兄弟二人师出同门,差距却......”
“莫说你了,谢闻枝未死前寡人也曾时常惶然,仿佛瞧见了当年的谢岷与陆惟明,二人一文一武,肝胆相照,为父皇谋图霸业,明君良臣实在令人羡煞,”魏籍并不着急走出屏风,只透着屏风远瞧,“也不知寡人是否有这个福气。”
冯诠恭敬道:“陛下初登大宝已有伟绩,天下良臣定会追随陛下,何愁没有王谢陆林?”
魏籍轻笑一声,冯诠捉摸不清他的情绪,只跟随他坐上龙座,睨群臣稽首,魏籍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免礼赐座。
“今日大齐之势,外有强敌虎视,内有不测之危,朔北一战惨烈至极,重创了草原,除去了赵氏这个心腹大患,但亦伤朔北气候,寡人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今日召见各位,皆是朝廷肱骨,朔北如何统管得商议个章程出来。”魏籍道。
霎时间四下阒然。
陆惟演直了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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