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穿书错娶失忆大佬》
从金陵城到栈道入口不远,但需要登山,还需要走过蜿蜒小道。一番劳累过后,等众人再回首看去,只觉世间皆远,金陵城也只剩方寸间大小。
韩谷出神片刻,随后抬目远眺。
今日的能见度出奇的好。往远处看,竟隐隐能看到巍峨的京都城。
这座城池以这样的角度出现在视野中,让他胸膛中缓慢跳动的心脏又渐渐恢复过来。
虽没有忆起来太多的事情,但韩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在流落民间如此之久,南朝在一直不遗余力的追杀他,给他身上冠以各式各样的或罪名或身份,想来......哪怕日后回到北山怕也会遭受许多冷眼。
还有那个梦。
梦里的许多事都和北山相关,他隐约觉得若是回想起一切,走到那个位子上之后,定是孤独沉寂、自我囚禁的一生。
他对北山难免心生抵触——
一段灰暗至极的童年。
几步路就能走完的院子。
甚至,连每日晒阳光的时间都有定数。
韩谷看着天上的太阳,再看着地上的城池,盘算着太后抵达的时间,盘算着还有多久到栈道入口,待他守着曹祖母等人抵达后,务必要以第一时间飞回到那人身边去。
在这样煎熬的心情下,总算走到栈道尽头。
元可每日都会在此处守卫,发觉栈道有异动后,紧张的将弓箭抬起,一直到对上韩谷的面庞。
箭矢的羽翼自空中滑落,发出一声铮鸣。
下一刻,他脊背冒出冷汗。
元可跳出来后,惊疑不定的看了片刻韩谷,又看了片刻曹府众人,紧接着,他毫不犹豫低头便跪,呼道:“见过太子殿下!”
韩谷的头隐痛复发,更觉得难受起来。
但他面上却很沉静,清冷的眸子盯着元可瞧了一会,在确定此人确实是北山的暗探,将曹家人交付并无危险后,才转过身去。
在曹汶复杂的注视下,他朝曹祖母拜了一拜,“方才的事,多谢您教诲。”
曹祖母没有说话,她用慈爱又充满睿智的目光看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虽出生在皇家,却没有继承他们父辈乃至祖辈嗜战桀骜的天性,反而更内敛柔软。
她懂得,那个位子对这样天生敏感细腻的人来说,不是荣耀尊贵,反倒是一生的枷锁。
曹祖母目送他离开。
她想,不管如何,这些孩子的日子还很长,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总要做出选择。
就像她,她选择了曹祖父......
韩谷把地图留给了李庆,吩咐他和元可一起下到栈道入口处,曹家还有大批行李在那里。然后,他也在栈道入口处的马车中挑选了一匹最强健的马儿,预备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金陵城。
李庆忽然叫了一声:“咦,少爷给您置办的古琴怎么也在这。”
韩谷抓着缰绳的手顿了一顿,他瞥了一眼李庆抬出来的物件——那个异常沉重的古琴。
“把它收好。”
李庆满口答应。
韩谷见状,不再多言,缰绳甩起,纵马飞驰前行。
看着少夫郎风驰电掣的远去,李庆张大嘴巴,仍然存在些不真实的感觉,他再看向旁边的元可,忍不住再三确定,“你这个小夫郎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家少夫郎真的是北山太子?你别是眼神不好认错了人吧。”
元可:“?”
他有些懵。
元可虽然没见过韩谷,但北山太子的画像前段时间已在北山各处暗探中传开来了。作为重要的出入口,他自然也收到了一份。
画像上,北山太子华服威仪,淡色的唇紧紧抿着,那一双眸子清冷的像梢峭上的雪。
当时的元可心想,真正的北山太子定是个聪明冷静心性理智十分冷淡的人吧。
但见方才的一幕又有些不像。
他不由出神,回忆起薄家小少爷谈笑风生的样子,如果是和这么生动的人走到了一起,冰雪化成春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马儿驰骋,两旁的事物快速远离而去。
韩谷关于薄止余的所有记忆转瞬即逝,脑海中浮现起清晨在马车上和曹祖母的对话。
在南朝,了解韩谷过往的人不算多。
曹祖母算是其中一个。
看出他的不安,她决定主动聊起他的家人,“你失去了记忆,不了解自己的过往,心底必须慌张。虽然老身这里也是一面之词,但料想比旁人知道的会更多些。你父亲曾经是老身夫君的学生,你刚出生时,我见过一面......”
曹家男丁血缘单薄。
但当年高祖一脉同样孤木难支,皇家贵胄,身份如此高贵。膝下却只有两个孩儿——先帝和北山王。
两人虽非同胞母胎,但自小长大,情谊不类一般。
先帝外向,北山王沉稳。为了给孩子们多安排一些玩伴,高祖叫了不少功勋家族的孩子入宫伴读、伴玩、伴武。
这一批人可谓是同一个时期的风云人物,包括曹家的三子三女,都曾经在宫中养育过一段时期。
但那时南朝江山并不安稳,北方时有蛮夷侵扰,几乎大半个山河都在惶恐不安中度日。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仗,高祖继续拉起旧部将,御驾亲征。
也是在这段时期,曹家的三个儿子,一个个前仆后继都死在了战场上。
等到曹祖父回来时,看着三个灵牌,自此一病不起。后来,高祖赐下天恩,纳曹家长女入宫为贵妃,后加封曹祖父。
见自家江山如此艰难,先帝和北山王不堪躲在同龄人之后,多次进宫请命带兵,但高祖始终未曾答应。
和沉闷低调的北山王不同,先帝是个心思聪颖、灵敏的人,他选择用迂回的方式征求父皇的同意。
先帝带着北山王将一概功勋大臣家走了一个遍,依次拜师,研习剑术、箭术、以及其余各类武艺和军事谋略。
曹祖父就是当时他们的箭术师傅。
没有过去多久,先帝和北山王渐渐长大,拥护他们出来掌权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高祖又因为连年征战身子不爽。于是,便出现了那场赌约以及两个皇子领军在外的局面。
说到这里,曹祖母微微叹气。
“但是皇家就这么两个麒麟儿,王公大臣又岂能坐观他们冒险,不留下一点血脉。”
那年,先帝和北山王依次被赐下婚约。北山王倒罢了,先帝见赐婚的女儿家不是他心仪之人,连夜就跑出了京城。至于北山王却乖乖的等结了婚,与王妃相处数日后带兵离去。
韩谷听到这里,不免失神。
他直觉中——北山王也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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