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穿书错娶失忆大佬》
御林军将领显然也想起了此事,但他还是想要再劝。
迁都一事,兹事体大。
事关皇家荣辱颜面——
但他还未开口,林相阴鸷的目光已死死将他盯住,催促道:“太后宫中已开始收拾,将军还不快点调令人手,莫要误了时辰!待将军援助侍郎拿下北山叛逆之子,此等首功,想来就算是在青史上也会留下名字。”
“到那时,史书自然由胜利者书写。”
就算是怯懦迁都,也可以说成算无侧漏,这是天上送来的机会和借口。
河谷之战,北山帝再无往日所传言的久病之样,反倒是老将军日益老去,前日的战书上还有咳血之态。
这一切种种,林家父女又怎能不心慌焦虑呢。
毕竟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南朝之上,若是南朝覆灭,他们并无皇室血脉,北山之人不可能留他们一命。再者,握过了权势,又怎肯轻易放弃。
林相心想,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们也会效仿先人,挟一皇室幼童,哪怕是前往最遥远的西边,或者东边,也要永永远远的当这个太后、丞相......
御林军将领僵了片刻,低下头应了一声。
很快近千御林军在夜色中被召集进宫,他们披星戴月、披甲穿盔,拥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悄悄无声的从皇宫离开。
但这世上又岂会真的有无声、无痕之事。
御林军将领向御林军、京都守军发出号令的第一时间,远在河谷驻扎的北山大营,一位探子用最快的时间将这个消息送达。
吴刚得了消息,反复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后,忍不住拍案而起。天命在北山,他迅速来到主帐前,奏请北山帝商讨紧急军情!
“陛下!”
“机不可失,臣请命,即刻拔营!”
吴刚对京都城势在必得,希望北山帝能够留守河谷,而他则带领一队淌过河水绕行,前往京都后方,攻破此南朝首都。
主帐内,仅仅燃着两根蜡烛。
烛光将案头的情报照亮,也照亮了那个披上长袍坐在其后,反复翻阅的成年男人。
猿臂蜂腰,生的又魁梧高大,一看就是个力能扛鼎的战士。
但吴刚知道,是烛火的微光,掩盖了主子气色上的青黑,虽说北山帝外表看起来还算强干,但内里早因多年征战挖空了根基。
北山帝:“嗯,此情报没有问题。你不用去了,我去。”
吴刚惊了一下,连忙劝阻,“此去路途崎岖,还需涉寒冬河水,您万金之体怎可冒险——”
北山帝稍稍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意已决。”
吴刚咬牙,跪下还要再苦苦相劝,“陛下,您不看在北山的份上,看在太子的份上,也务必保重身体......”
看着自己最亲近的臣子,同样也是多年在北境征伐的兄弟,北山帝微微叹气,低声道:“拿下一个小小京都城,还不至于让我伤身动骨。”
吴刚欲言又止。
“咳咳。”北山帝笑了笑,“老伙计,再说我此次前去,正是为了谷儿,他在金陵城待的太久了。明显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我应该亲自前去道歉。”
“北山,北朝,这个天下,最终还是需要年轻人来接手。”
吴刚沉默下来,关于北朝继承人的事,他不好置喙,韩谷这孩子虽是他看着长大,但可能是因为从小就任权势摆布,随波逐流,故而生的心思细腻,忧虑繁多......
若北山帝去了,韩谷能否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
到那时,恐怕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
北山帝心有决断,他自顾自将外袍脱下,叫来帐外亲兵,换上重甲。在他离开前,那两根蜡烛在空中发出噼啪的燃爆响声。
这响声。
几乎在韩谷耳畔同样响起。
他一手端着烛台,一手将怀中的短刀握紧,看眼正在登上马车的曹祖母。随后,他的目光与长廊另一边走来的薄止余视线相交。
天色微亮,这烛台与其说用来照亮,倒不如说是韩谷不自觉紧张的表现。
薄止余走近时,他攥紧了双手上各自的物件,才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怎么样了?”韩谷听到自己问。
对面的少年已然长大许多,依稀可见青年稍稍硬朗的轮廓,他向来是松弛散漫的,从未有过如此挺拔笔直的模样,就好像在风中直直拔起的大树。
但在薄止余眼中,面前的韩谷才真的是幽谷里不惧风霜的君子竹,独独而立,出尘清冷。
将不自觉抿紧嘴唇的人儿拉进怀里,用身上的温暖融化对方身上的霜露,那柔软的发丝蹭在下巴上。
他恍然发现,这具身体半年来抽条长高许多,已比韩谷高出了快一个头。
他忽然很想知道韩谷究竟年岁几何,生日在何日,他想要和对方分享一切特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包括他的来历,身份。
胸口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尽管周遭的一切对于在现世生长的薄止余而言,极其陌生,但怀里的爱人却是如此鲜活真实。
“有件事,我交给其他人都不放心。”
他说,“祖母年纪大了,二姨母又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拜托你了,好不好?”
薄止余微微歪头,他弯起眉眼,唇角的弧度仍然是富贵的少爷气,妍丽面庞上充斥着势在必得的气势。他本来也不应该吃什么苦,从出生时就和该无忧无虑,无法无天才是。
不管过去,未来,还是以后。
他都可以一直这样。
韩谷的手微微松开,任烛台掉落在青石山上,他伸出指尖攥紧面前人的衣领,“......好。”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
直到曹汶走过来打招呼,薄止余才主动松开韩谷,说起了正事,“北山那边收到消息,奏章递到京都后,林相连夜进宫告诉了太后。他出来时,御林军已有了动作。算算时间,太后很可能卯时就到。”
“人先走。厚重的行李暂且押后。”
“等到了栈道底下,我叫李庆带人把东西先扔在树林里。姨母和祖母到了村子里,自然有一个名叫元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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