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俩必须没一个》
翌日。
辗转难眠,只得彻夜打坐的离星遥,终于等来了天明。
他此时心情已然平静下来,开始后悔昨晚冲墨尘一通发火。
毕竟墨尘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示过,对自己有那种想法,是自己多思多虑了。
可这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墨尘平时说话、做事的方式那么暧昧!很难不令人想多想歪!
但不管怎样,自己昨晚把话说成了那样,又将墨尘轰了出去,墨尘就是脾气再好,也该生气了吧。
啧,总感觉再见面会很尴尬啊。最近几天还是先别见了。
离星遥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开了房门,却见房门外早有一个白衣人等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墨尘。
四目相望间,离星遥脸上有几分不自然,反是墨尘表情如常,一见门内人,便立即露出淡淡浅笑。
“……”
离星遥眉心微微蹙起。
墨尘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难道昨天的事对他来说,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只有自己纠结了一个晚上?
“墨尘……”
“离师弟……”
“你先说吧。”
墨尘笑得温润。
见他这幅模样,离星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最后随便问了句:“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墨尘认真道:“找你。如果晚上不能来找你的话,那我白天还可以来吗?”
离星遥:“……”
墨尘:“离师弟,你不说话,是还在生气吗?”
离星遥:“……”
离星遥沉默地盯着眼前人,片刻后,实在忍不住了,上手去捏对方的脸颊:“墨尘!你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墨尘任他怎么闹腾自己,只眼神柔和地望过去,温声哄道:“对你,从来不会有。离师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离星遥停了手:“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样倒是显得我……算了,说吧,找我干什么?”
墨尘:“你今天还要出门吗?带我一起吧?”
离星遥:“我午后要去蹴鞠。你跟我过去,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会很无聊。”
墨尘:“我不怕无聊,只怕见不到你。”
“你!”
听到墨尘又在讲这种语意不明的话,离星遥瞪向他,窝火又找不做到发作的理由,末了气得别开眼,嘟囔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墨尘低声道:“在说我的心里话。”看离星遥脸色不对,他马上又改口:“离师弟,你别不高兴。我不说了,不说了。”
离星遥:“……你一大早是来气我的吗?”
墨尘摇头,眼巴巴望着对方:“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吗?”
离星遥向来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啧声道:“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墨尘立时又笑意满满:“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离星遥:“现在……嗯?”
墨尘:“怎么了?”
离星遥:“没事,刚才院外有个黄衣服的人一闪而过,看起来有点像星屿?可能是看错了吧,要是星屿怎么会不进来呢。”
离星遥并有没有看错,方才躲在院外角落里的人,正是带着药箱的离星屿。
今日清晨,离星屿以检查身体为由,去客房找墨尘,扑空后便来了离星遥这里,结果恰好赶上了两人和好的一幕。
见此,年轻的医者没在院外多做停留,当即回到了自己的别院,从药箱中取出了几枚银针,朝着自己的面中扎去。
一刻钟后,他换了身行头,再次走出别院。
此时的离星遥正带着墨尘在府内池塘边闲逛,他手中端着一碟鱼饲,一边走一边向水中抛洒,引得七彩胖鲤不断跃起,池面泛起朵朵涟漪。
离星遥瞧着瞧着起了玩心,转头对墨尘道:“我教你个小法术吧?”
“好啊。”
墨尘眉眼弯起。
“选条鱼。”
“嗯……那条红的。”
离星遥慢速掐诀起咒,以二指点向水面,水面霎时溅起半米之高的水花,水花中央托着一只水球,水球中裹着墨尘选中的锦鲤。
离星遥将锦鲤放回水中,对墨尘道:“学会了吗?你来试试。”
墨尘记忆极好,他仿照着离星遥方才的动作来了一遍,咒语和手诀分毫不差,可水面却是全无反应。
离星遥纳闷,按说此术极为初级,但凡有点修为,就应该能够操纵才对。
离星遥转向墨尘:“你再来一遍,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者没有立即照办,反是将手伸到对方面前:“可能是手决错了。离师弟,你手把手指导我吧,说不定那样我就能学会了。”
离星遥狐疑:“我看你刚才手部姿势好像挺对的。”
墨尘:“这会儿有点忘了。”
“行吧,我只教一次啊,用心学。”
“嗯。”
离星遥执起墨尘双手,墨尘的手比他的要大一些,手背光滑,掌心温热,十根长指骨节分明。
他揉了揉墨尘没有任何老茧的手指根部:“一看你就没怎么好好练过剑。”
墨尘点头承认:“学不会。”
离星遥斜白一眼:“你不练当然不会。好了,我要开始教了,你要是连这个也学不会,午后就别跟我出去了!”
说罢,离星遥托起墨尘手腕,以拇指抵在腕心:“御水诀的手势始于腕间,起势要灵活,不可用蛮力。”
接着,他手指上移,以小指勾住墨尘小指,带着对方翻转划弧:“动到此处时,缓缓将法力注入指尖……”
与离星遥的专注教学不同,墨尘表面佯装仔细聆听,实则目光始终黏在对方脸上。
离星遥让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尝试,他故意不将手姿摆对位置,迫使离星遥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新与他十指相扣。
几番复教后,离星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略带恼怒地抬起头,却见上方人一脸无辜地望向自己。
“离师弟,我好像还是不太懂。”
墨尘先声夺人,他借着低头去研究两人手部动作的幌子,凑离星遥越来越近。
近到离星遥感觉墨尘发丝都落在自己的颈间,弄得自己脖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离星遥红着脸沉声道:“墨尘!你是在认真学法术吗?!”
墨尘侧过脸,在对方耳边轻声吐气:“嗯,很认真。”
“哥哥,尘哥,你们在做什么?”
离星屿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
墨尘:“……”
离星遥想转身,可墨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无奈他只能回头对弟弟说:“在教墨尘法术……”
这一回头看不要紧,离星遥吓了一跳,他迅速甩开墨尘,快步行至弟弟跟前,紧张问道:“星屿,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尘疑惑,跟着转了身,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只见离星屿今日穿了一件与离星遥同款同色的绛紫色圆领袍,眼部系着一条质地极为轻薄的白色纱绢,遮住双眼后,此人看起来简直与离星遥一模一样。
离星屿面向近前的离星遥微笑道:“犯了点旧疾,不打紧的。只是暂时不能见强光,过阵子就好了。”
旧疾?
离星遥想到了上次接风宴时,伯父就曾提起过,星屿可能会犯旧疾。
虽然已提前有过心里准备,但实际看到弟弟发病,他还是担心极了,他问离星屿:“去给伯父看过了吗?伯父怎么说?”
离星屿淡淡道:“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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