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殿内诸君哪个不是人精,便都敛气屏声,兀自静默观望着,一时没有敢接话的。
阿磐心神绷着,七上八下的,吊着一口气。
好在抱着谢砚喂蟹黄羹,眉眼垂着,举止还算自然端庄,不必被人望出她心里的忐忑来。
南国的芸薹若还是青春日子里一场令人惦念的温暖春光,那么赵宫曾有的芸薹,到底是她永远也不能提及的斑斑劣迹了。
余光去窥谢玄,见谢玄竟嘴边噙笑,手中的角觞兀自左右晃荡,却不曾把清冽的酒晃出一滴半点来。
一双凤目只不过微微朝南平瞥了一眼,旁人都不敢接的话,竟被他接了过去,“哦?厉王竟是个情种,那个人,竟是谁呢?”
便见燕王后轻拢鬓发,掩唇一笑,眼里闪着精光,意有所指地朝着阿磐望来,“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
自然是晋娘娘了。
她总算找到了制胜的法门,恨不能赶紧把晋王后的丑事公之于众,叫初立的晋国成了天大的笑话,好把这原本就战乱不息的世道搅成一锅粥,该打的打,该乱的乱,该抢的抢,燕国由此渔利,铁骑一路南下,便能大大地开疆拓土。
只可惜,自然是什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平打断了。
南平小鸟依人地偎在谢玄身边,嘟着嘴巴,蹙着秀眉,“自然是小妾与宜儿了,二哥哥疼我们姊妹,知道我们姊妹喜欢芸薹,这才在宫中遍植罢了,二哥哥还专门建了芸薹宫,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哪儿有姨母说的那么不堪,还当着宾客的面说什么‘情种’?”
阿磐悬到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悄然舒了一口气。
自入了晋阳,尤其是宗庙之后,还没怎么见过南平有如此懂事的时候。
连带着看那张素日巧舌如簧的嘴巴,竟也顺眼了许多。
再瞧谢玄,那人恍若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与自己并没什么关系一样。
也是。
关于芸薹,他见得多了。
这些鬼话,他也听得多了,都听习惯了,也都听麻了。
嘉谋善政的人,从来都能运筹布画。算计得了他一次,还能次次都被算计了去?
他又不傻。
他可是机深智远,顶顶聪明的人呢。
阿磐舒了一口气,席上众人也都暗暗舒了一口气,满座全都笑了起来,“厉王与赵国夫人兄妹情深,真是一段佳话啊!”
其余诸人连连附和,韩国使臣应声赞道,“是啊,是啊,原来如此,实在是佳话,佳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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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笑谢砚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指着燕王后叫“坏人胡说!”
众人愣了又笑叹“太子殿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那燕国的贵妇人吃了瘪一张雍容如玉盘的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还想再说什么被燕王在食案下暗暗按住了手燕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看起来不过是一场婚宴可出席的人都不简单一言一语的全都是**。
那贵妇人因此也就彬彬有礼地俯了俯首歉然道“人多嘴杂竟是小童听错了小童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角觞抬起袍袖仰头饮了一盏。
一旁的晋昭王便笑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玩笑话“燕王后小气扰了诸君雅兴一杯可不够啊。”
这话不见锋芒可够强硬的。
阿磐想谢玄还是从前的那个魏王父从前的魏王父任谁都不会放在眼里如今为君为王肩头担着的是原本魏、赵、邶与中山的重担虽不能再似从前一样张扬但英雄的本色仍旧没有改变。
燕王后一怔人竟僵在了那里。
谢砚皱着小眉头握着小拳头又叫“不够!不够!”
大人不能说的话小孩子可不管那么多不过引得众人又轰然大笑连连赞道“太子殿下小小年纪竟有乃父之风了将来大有可为啊!”
还是燕王打了个哈哈催促着燕王后一同端起了角觞“晋太子说的是
燕王后无法只好再喝。
不过是跪坐着饮了半盏竟还踉跄一下似乎是不胜酒力。
倒是南平拾起酒盏来偎着谢玄娇娇媚媚地求情“姨母许久不来晋阳对晋阳的情形不怎么清楚平儿便代姨母罚一杯还请大王不要往心里去。”
言罢也仰头饮尽又引得众人一阵夸赞“赵国夫人恭孝有礼是晋国之福啊。”
那人便笑“自然听赵夫人的。”
要不说晋昭王是干大事的人呢前夜还迫南平吃下赵宜儿的左耳恨不得把南平扫地出门才过一天竟就变了一张脸你瞧那二人似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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