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尖锐的青铜烛台大力地抡着,南平一跛一拐的,逮着谁就砸谁。
宫人婢子们仓皇避让,叫道,“赵国夫人**了,**了!来人!来人!”
赵媪双臂大大张开,将阿磐护在身后,一边惊道,“娘娘,赵氏疯了!”
一边又急地吩咐,“等什么,还不快把赵氏拿下!”
董姬手中的簪子去掉一头,内里尖锐的锋刃露了出来,一边避着进击的烛台,一边弓着身子蓄势待发,引着南平往人少处去。
郑姬呢,郑姬正跟在南平背后,适才一直不曾露头的**从腰间拔出,正对着南平的脊背,这才问阿磐的意思,“赵国夫**明台行凶,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便要擒杀凶犯了!”
她们二人要杀一个养在宫苑的公主可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还不动手,原是为了等一个时机。
在这时机里南平果真行**了人,便能借机擒杀,解决棘手的难题了。
做过暗桩的人,计谋是有的。
只是南平还不能死。
阿磐兀然命道,“拿下有用,不要见血。”
一声令下,郑姬已猛一下就扑在了南平身上,南平毫无防备,霍然间就被扑倒在地,人与烛台一同,扑通一声在白玉砖上砸出重重的响来,“啊————”
继而,被郑姬压在膝下,动弹不得。
南平这辈子与烛台有着不解之缘。
烛台是宫里最常见的器物。
她知道利用烛台**,可自己也总是折在烛台上。
譬如此时,那烛台便在这一扑之下,在她胸口压下去深深的一个窝,疼得她人都抽起来了,一张脸紧紧皱了起来,皱得不成模样,人兀自呻吟着,“啊好疼好疼”
阿磐问她,“南平,你可清醒了?”
谁知道她到底清醒不清醒,也许她压根不曾糊涂过,被那烛台硌得疼,因而就自顾自哭着自己的,“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疼.呜呜家.”
早知有这一步,又何必闹这一出呢,原本今日一早,便已发话放她回去的。
是她自己一次次挑衅,又一次把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
人的脸面是自己给的,自己若不能给,旁人给的时候,就要接着,接得稳稳的。
只不过赵人已是丧家之犬,晋宫可不是南平的家。
这样的话阿磐没有再说,再说还不知要把南平刺激成什么模样呢,眼下数国国君都在晋阳,是不能叫她就这么把小命交代到这里的。
同为女子,阿磐也并不愿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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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道了一声“带去清理干净换件干净袍子送回华音宫吧。”
这幅模样被外头的人瞧见了到底不好。要是再传进吕婆子与燕国细作的耳朵里必定要把南平与赵宜儿的事全都传到宫墙外去。
郑姬应了一双有力的膝头这才从南平身上下来收了**与董姬一同架起了南平。
南平耗尽了气力也就不再挣扎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呻吟着“啊呜.疼.回家我要回家呜呜”
阿磐还命
侍奉大王不力是告诉燕人为何南平如今是这幅模样。二姬跟着照料是不许南平回去后在燕人面前乱说话。
郑姬与董姬屈身应了“王后娘娘放心便是奴必跟得紧紧的。”
能看见南平微微别过脸红肿的眼睛滚着泪胸脯剧烈地喘着到底什么也没说。
若是个聪明人原本就该什么都不要说。
可见炙耳的事到底使南平发疯破防再不能似从前一样冷静。
你瞧前日被人与连枝烛台一同抬出大明台如今又被人半拖半架了似架了只落水狗一样带去了后殿。
另几个受了伤的宫人婢子连忙退下去包扎其余人等便开始清理起大殿的血渍。
在宫里伺候多年的这样的事大约没少做因此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也就把大殿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赵媪问“娘娘赵氏到底是不是真疯啊!”
南平怎么会疯呢装疯卖傻的不过是被打压狠了好求一条出路罢了。
阿磐平声道“她没疯。”
赵媪又问“昨夜还有今朝动静可不小呐燕王后那边可会知道这件事?”
阿磐静静地望着被押下去的身影“大王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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