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南平哭着想扑上去,被婆子死死地摁住了。
嘴巴堵得严严实实,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瞧她双眸泛红,神情哀恸,一片惨然,大抵一颗**的心都有了。
阿磐在昏睡前想,南平可还能翻盘?
不知道。
谢玄赐她赵宜儿的炙耳,是铁了心要绝裾,因此在谢玄这里,南平已是个摆设,确信再不会翻盘。
可南平背后还有燕人呢,不止燕人,如今韩人又来了,即便韩人不会为一个赵人开战出力,可在客观上却为南平的处境平添了几分助力。
而将来还有那么久远,南平身边又有得力的人帮衬,谁敢说,赵国夫人就能这么倒了?
廊下有低低的压抑的哭声,又爱又恨的骂声,还有不算轻又不算重的捶打胸膛的声响,阿磐顺着话声朝殿外看去,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身影。
“小冤种啊,你跑哪儿去了!你吓死老娘了,吓死老娘了.你这冤种,是老娘欠你的,跟着你提心吊胆的,没出息的!老娘欠你们司马家的.混账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冤种啊.呜.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啊!呜.”
她想,那是赵媪啊。
谢玄在时,不敢惊扰君王,君王走了,才敢母子相拥。
是恨铁不成钢也好,是高兴浪子回头也罢,终究是回来了,没有辱没她这辈子的苦心培养,也就没有辜负君王的信任和大詹事家的名声。
只是司马敦又在想什么呢,高大的身影垂着头,也许有对君王与母亲的歉疚,也许还会有对赵宜儿的不忍,不舍,这不忍与不舍中,难道就不会有愧疚了吗?
这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啊,有着血肉之躯,也有许多的放不下与不得已。
而这世间事,终究难有两全之法。
廊下的身影已渐次模糊黑去,看不清晰,她就那么颠三倒四地想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只是朦胧中有人进椒房为她换了床褥,似又有人喂她饮了什么温热的汤药。
但朦胧中半真半假,如在虚境之中,并不真切,也就并不确信茵褥啊,汤药啊,到底有还是没有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气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睁眼见南平还在珠帘外跪着,整个人如失魂魄,一点儿的血色也无。
殿内并不冷,南平一双肩头却兀自发着抖。
不止人在发抖,脸也白得不成颜色。
白珠与青蔷进殿侍奉她盥洗更衣,路过南平时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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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屈膝,并不曾跪地行礼,昨夜大明台的事,她们必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赵媪笑着领人进殿,“娘娘,大王走前吩咐了郑姬和董姬来,留给娘娘差遣,已经等了有些时辰啦。
哦,故人郑姬。
阿磐心头一跳,闻言朝帘外望去,帘外来人低低垂眉,依稀仍是旧时的模样,“奴任凭王后娘娘差遣。
当初只以为能进帐近身侍奉的,必是谢玄的宠妾,后来邶宫木兰粥一案事发时候,才知原来竟是谢玄布在舞姬中的暗桩。
已经许久都不曾听过她的消息了,大抵先前在旁处执行任务,如今晋阳需要她,她便回来了。
用起来十分得力的人,忠心、功夫与容貌兼得,谢玄竟也舍得割爱。
便是董姬,虽从前不曾听说,但能与郑姬一同前来,自然也是实力相当的角色。
好啊。
既是故人,又有好些功夫在身,有她们一旁相助,是再好不过了,华音宫还能扑腾出什么浪花来。
阿磐行至帘外,扶起了郑姬与董姬来。
与殿内诸人相比,郑姬是仅此于赵媪的地位,却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并不倚仗着从前的交情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不把白珠青蔷等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谢玄必是放心的,因而特意送来。
跪在一旁的南平兀自冷笑一声,“都说姐姐宅心仁厚,愿意屈膝扶个婢子,却还不打算叫我也起身吗?
你瞧南平,脸色泛青,昨夜涂抹的脂粉已在那张原本娇俏而眼下已不再娇俏的脸颊上冲出了两行深深的白痕。
昨夜来时涂得通红的朱唇,已经泛白发紫。
晋昭王没有命她起身,她便不能起身,吃尽了苦头,也显出了几分可怜来。
该罚的罚了,该长的脑子大抵也长出来了,在燕王后走前,也许能消停好一阵子了。
阿磐于她,也并没有什么好讥讽揶揄的,不过是心平气和地说话,“天亮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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