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猪养你啊》
不论池厢月如何阻拦,那封信到底还是寄出去了。
楚晚棠像是根本不怕她爹生气一般,施施然坐在绣墩上,欣赏表姐呆愣愣,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池厢月不理她,她自己走过去,晃了晃表姐的肩膀,声音含着笑意,“好了,信都已经让人送出去了,你还一直想着做什么?
……
“你别与我说话。
她下巴杵在桌子上,声音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楚晚棠眯了眯眼眸,抬手略过一缕黑色发尾。
“表姐不想和我说话了?好伤心啊,可我很想和表姐说话呢。
表姐不语,只一味的沉默,见状,楚晚棠更是不满,自顾自挤开桌子,坐到了对方怀里,微微凝着眉心,“不理我?不喜欢我拒绝我父亲?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回京嫁人?
她保证,表姐要是敢答应一声,她就死定了。
池厢月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点点的下滑,被迫搂住她,以免人掉到地上,还有些不自然,“我何时有说过想要你回京嫁人,你既与我已经……自然不能嫁与旁人。
她终于放弃把表妹掰正的想法了,大抵也是看出,自家表妹歪的不能再歪,绝无改邪归正的可能了。
她已被表妹拖下水,如今除了跟她一起面对,别无他法。
听她如此说,楚晚棠脸色才算好看些许,乖乖勾着她的脖子,将侧脸贴在她怀里。
“嗯,表姐明白就好。
她会一直和表姐在一起的。
表姐不说话,表姐还在想等舅舅杀过来了她要如何保住自己的狗命,她实在是太难了。
“听闻渝归姑娘与惜枝姑娘是在官府留有婚契的妻妻,我们何时也去定下婚契?
小表妹想到这最最重要的一步,温声细语问。
池厢月身体都僵了,不是,定婚契?
这就要定婚契了?
她艰难道,“可我爹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样……不太好吧。
“你若愿意,今日便可告知姨父。
楚晚棠对此并不在意,她本就要和表姐在一起,姨父早晚会知道。
池厢月也明白,她爹早晚得知道,但……抹了一把额间汗,罢了,我与表妹都到这份上了,是再离不得对方的。
她轻抿了抿唇瓣,终答应,“我,我过几日找机会和爹说。
她又应了。
楚晚棠眼眸骤然一亮,今日的表姐竟这般好说话,什么都答应她。
那她岂非要与表姐修成正果了?
来得太过容易,楚晚棠有些惴惴不安,反问一句,“果真吗?
一双狭长凤眸亮晶晶的。
直到池厢月认真点头
,说出口的话却磕磕绊绊的,显然想到这个事,她并未准备好,“嗯,嗯……自然,我总要和我爹说的。”
她低头心想,不说也没法子,那样的信都寄出去了,总不能等舅舅上门抽她的时候,她爹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楚晚棠乖乖依在表姐怀里,神情餍足,缓声道,“那我们去渝归姑娘家吧,先吃饭,吃完再和姨父说?”
她好似很有些着急,今晚就想将事情定了,池厢月身体僵了僵,最后也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咬牙答应。
表妹更高兴了,与表姐一块儿起身去隔壁吃饭。
宋渝归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焕然一新,房子是新的,家具是新的,惜枝爱干净,日日打扫,弄的不染尘埃,一进去连味道都觉得好闻。
大抵是因她们在庖厨和房间里各养了几盆番柿,便总有酸甜的果香。
“你们来了。”
沈惜枝见两人结伴过来,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便急忙炒菜,偶尔还要去看个火。
池厢月自觉接过烧火的任务,走过去坐下,往灶台里塞了一根细柴火后随口问,“渝归呢,她怎么不在,就让你一个人忙吗?”
这在她的印象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若是渝归在,怎会让惜枝一个人在庖厨忙活?
就算不帮忙也会陪在一侧才是。
沈惜枝加了水炖鸭子,将锅盖盖上,垂眸答道,“渝归姐姐肚子疼,先在屋里躺一会儿。”
“肚子疼?她也来月事了吗?”
“嗯。”
“哦,我也来了,但我身体好,不太疼。”
她表妹来月事挺疼的,听渝归说惜枝来月事也疼,以往倒没见过渝归来月事会疼,只这一次听说她疼。
果然,很快便听沈惜枝有几分不高兴说,“我妻君平日里也是不疼的,但她最近太累了,昨日又洗衣服碰了凉水,才疼的。”
她以为自己来月事不会疼,就开始为所欲为,都说了不要她洗了……非要洗。
事实证明还是得对月事有些敬畏之心,今日便遭报应了,疼的直不起腰来,镇上都没去。
鸭肉在锅中熬炖,沈惜枝擦了擦手,对池厢月道,“劳烦池姑娘帮我看一下,别烧干了,我去看看渝归姐姐。”
人家两妻妻感情可好了,渝归肚子疼,惜枝肯定担心坏了。
“嗯行,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吧。”
沈惜枝表面镇定,脚上却连忙快步出去,到后头都是用小跑的了。
宋渝归正在床上弓着背捂着肚子心如死灰,不是,怎么就这么疼呢?
小枝儿一路跑进来,手里抱着一壶热茶,她前面沏好的,稍微晾了一下,现在入口正好,暖暖
肚子。
“渝归姐姐快喝水。”
宋渝归脸色微白她许久没有这样虚弱过
“慢点没事的喝了热水就不疼了。”
几杯热水下肚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她靠在床上舒了口气沈惜枝接过被子放好将自己塞进她怀里语气竟反而委屈起来“都叫你不要洗了你就仗着自己身体好现在吃亏了吧?”
她抱着妻子的腰将手塞进被子里暖了暖过一会儿再小心的取出来在人肚子上轻柔按着。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就别念我了。”
惜枝念了她一日给她头都念大了。
小姑娘听她竟还不高兴瞪了她一眼。
“还不是你非要去洗那衣服都说你月事来了不要洗你偏不听!”
宋渝归把脸埋进妻子脖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我不是怕你累着想给你分担一下嘛。”
哪里想得到会影响这么大。
沈惜枝忧心忡忡“你本来身子多好呀肯定是自己不注意把身子都弄坏了才会肚子疼日后不许你再碰凉水了。”
“可是你来月事也疼啊我若不帮你做你来之前碰多了凉水定也不好受的要不我们花点钱让别人帮我们洗吧?”
转瞬间她又想出一个花钱的法子沈惜枝气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要不要你就知道花钱我自己可以洗的。”
“那你来月事了怎么办?”
媳妇儿来时比她还严重经常直不起腰可吓人了。
沈惜枝小脸皱巴巴拧眉想了一会儿道“那就先放着等走了再洗。”
总之她不想看见妻君洗了。
“那你多累啊等冬天了天儿这样冷你再洗衣服很容易生冻疮的还是请人洗好一点。”
对于如何花钱渝归姐姐向来是很有章程的。
只是她节约惯了明知道那样最好还是有些舍不得。
“那那等冬日了再说嘛。”
现在才是初秋的季节哪里就洗不了衣裳了呢。
惜枝小嘴都撅起来了宋渝归便没再说什么免得惹她生气只在心里暗自决定就要花钱找人洗!
又喝了两杯热茶后她才勉强能下地走动两下池厢月笑话她弓着背像个虾子被沈惜枝狠狠凶巴巴的瞪了一眼。
她一愣委屈躲到表妹身边那眼神颇有她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你快帮我的意思在。
给表妹乐的不行。
楚晚棠哄她“没事她们不与你好我与你好。”
宋渝归同媳妇儿对视一眼心里纷纷有所确定八成是成了就知道池厢月会被她表妹拿捏住。
当晚
池家骂人的声音将隔壁两个正在睡觉的姑娘都吵醒了。
宋渝归迷迷糊糊抱着老婆小声哔哔“池夫子在骂什么啊是不是池姑娘和楚姑娘的事被发现了?”
沈惜枝也困得很耳边却又充斥着骂人声没办法睡个安稳只得在人怀里点着下巴回应“嗯……好像是我听见池夫子骂池姑娘了。”
那一句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儿总不能是说楚姑娘吧?
虽然池姑娘纯纯背锅
隔壁屋池厢月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幸好不是在京城老宅不然她爹非得叫她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不可。
她木着一张脸一味道“爹我和表妹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您就成全我们吧。”
楚晚棠见表姐被喝令跪下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池景明手里握着鸡毛掸子生气的走来走去“真心?棠儿可是你亲表妹你怎么能!”
他都说不出来!
“表哥表妹的尚且能在一起表姐与表妹为何不能爹我觉得这也没啥问题……”
她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被表妹说服了一番言论更是气的池景明举起鸡毛掸子便要打。
池厢月平日里总和爹斗嘴其实也是怕爹的哪里敢躲老老实实就准备挨了可谁想楚晚棠眸色微冷快步跨过去挡在她前面那一下没收住竟直接打在女子娇弱的肩膀。
小表妹闷哼一声池景明与池厢月皆大惊失色池厢月都跳起来了一把揽住表妹纤细柔弱的身子神色惊慌嘴里不住喊“大夫大夫爹你快去找大夫!!!棠棠你怎么样了不疼不疼我马上就给你找大夫看看我屋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给你用都给你用没事的啊很快就不疼了!”
池厢月见着小表妹被打心里跟自己被抽了十几下似的心疼到不行抱着表妹一个劲儿催爹去找大夫。
池景明:……
一开始打错了人他也很紧张但池厢月会不会过了一点?
楚晚棠:……
为什么表姐说的好像我要没了一样。
两人都有些无语池景明对这个自幼丧母的外甥女平日里也十分怜爱又是看着她长大的着急之下没再骂池厢月连忙去自己屋里拿了疗伤去疤的药他是男子自然看不得女子伤口但他亦不愿让女儿看见。
“你去请隔壁……的隔壁那位大娘过来帮忙给棠儿上一下药。”
他刚欲让她请隔壁的姑娘忽然想起来那也是两个磨镜怎会如此我竟是被磨镜包围了!
可楚晚棠不愿让别人碰她她被心疼极了的表姐揽在怀中因池景明坚决不同意还想打
人的态度脸色冷了几分,“不必,表姐会为我上药的,用不上旁人。”
池景明手里还握着鸡毛掸子,见女儿一脸着急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他最终疲惫的挥挥手,“那月儿你快把棠儿带回去上药,棠儿你何必替她挡,她皮糙肉厚的,这一下怕是连油皮都破不了。”
不比楚晚棠是娇娇柔柔的大小姐,池厢月从小就皮,没少被罚。
但确实,如果罚她被棠儿看见了,棠儿一定会生气阻拦的。
她们关系素来好,难道就是因此才会歪了?
楚晚棠平日甚是敬重姨父,但今日也难露出好脸色来,心里闷闷的,语气也颇显冷淡,“是人就会疼,我舍不得表姐疼,宁愿是落在我身上。”
这话说的在场两人俱是一震,饶是池厢月自认还没有变成磨镜,心中也忍不住感动,抱着人泪眼汪汪轻声唤她,“表妹……”
池景明沉声,语气里又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这件事,你也是愿意的?”
楚晚棠即便见姨父有要生气的样子,也并不害怕,认真点头,“是我想和表姐永远在一起,想和表姐去定下婚契,您若要罚便罚我好了。”
总之她舍不得表姐受伤。
池景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向觉得自己的女儿才是离经叛道的那个,大舅哥的女儿乖巧懂事知书达理,他生怕月儿会带坏棠儿,但是今日……
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
池厢月感动又心疼,抱着表妹,“我们快进去上药吧,不要管这老头了,他见不得我们好。”
说着便将表妹打横抱进去,连路都舍不得叫她多走一步。
池景明不放心,站在门口沉声,“池厢月,上药便上药,你不得胡来!”
话音刚落,里头传来女子温温柔柔的声音,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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