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登明堂》
侯府庄重肃穆的大门之外,只见前方和后方依次有三辆马车缓缓地靠路边停了下来。
紧接着,第一辆马车上的人先下车后,看到后面停着马车,瞧着样式。
这不是池砚池大人家的马车。
周平邑上前几步,朝着身后马车喊:“可是池大人?”
马车内的池砚:“是,你是?”
周平邑:“一别十载,竟忘了老夫。”
池砚听到一别十载后,赶忙下马车,行礼:“原来是周大人,我怎会不记得,别来无恙啊。”
此时的周平邑微微伸展了一下身体,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活动了几下略显僵硬的筋骨,口中还念念有词:“无恙无恙,我这身子骨还算得上硬朗,应付些日常事务倒也不在话下。只是…不知池大人今日到此所为何事呀?”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之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第三辆马车上有人掀开了帘子。只听那人高声喊道:“嗯?池大人,周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二位啊。”
说话之人正是杨陵,此人虽已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由于年事渐高,腿脚不太利索,所以在身后小厮的搀扶之下,才好不容易下了马车。
站定之后,他先是大口喘了几口气,稍作歇息,随后才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向池砚和周平邑二人,缓声道:“如此巧合,老夫也是受到了王爷的召见,特意前来此处拜见。”
周平邑皱着眉头抱怨道:“咱们曾经那可都是跟随着侯爷出生入死的人啊,一把老骨头咯。怎么也该顾念一下咱们的身子骨呀,居然还让咱们这三个老家伙大老远地跑这么一趟。”
一旁的杨陵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大人,此话休要再说,咱们是侯爷的人,却不是侯爷儿子的人,你还想不想安享晚年了。”
周平邑:“杨大人教训的是。”
池砚提醒道:“王爷可不是侯爷,今日召见咱们,我猜是为了上阳百姓的事。”
周平邑:“嗯?上阳百姓咱们不是安顿好了嘛!”
杨陵好似听出什么事,但装作不知道:“是啊,池大人,这早就安顿好了,还有这么不妥的。”
他边说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着,试图获取一丝温暖:“既来之则安之。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咱们还是赶紧先进去吧,进去之后自然就能晓得究竟是什么事非要召见咱们了。”
周平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嘴里嘟囔着:“说得也是,感觉今年可比去年还要寒冷许多呢。”
杨陵:“谁说不是。”
此时,侯府内的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跑到刘管家面前,恭敬地禀报:“刘管家,人已经到了。”
刘管家听闻后,连忙吩咐手下将大门缓缓打开,并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笑容,热情地说道:“三位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王爷稍后便会过来,请诸位先随老奴进屋歇息片刻吧。”
三人齐声回应道:“哎!那就有劳刘管家了。”
紧接着,刘管家领着他们走进了院子。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就在刚刚踏进院门的瞬间,一只体型有一米之长的白虎突然从旁边猛地窜了出来,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三人扑去。
杨陵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极度的恐惧令他双腿发软,一个踉跄便瘫倒在地。
他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大声呼喊:“老虎……老虎!这侯府里怎么会有一只老虎啊?”
“别吃我……别吃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平邑身旁的小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自家大人的衣袖,拼尽全力向后拉扯。由于用力过猛,两人竟一同失去平衡,摔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而另一边,池砚眼疾手快,他率先捕捉到了那个停留在半空中的小球,那小球不过巴掌大小,竟直直地朝着池砚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池砚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瞬间脱下身上那件宽松的敞衣,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兜般将那小球紧紧包裹其中。紧接着,他手臂一挥,便将裹着小球的敞衣远远地抛向了身后。
与此同时,那只原本气势汹汹的白虎也察觉到了情况有变。它急忙来了个急刹车,四只粗壮有力的爪子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它调转方向,风驰电掣般地向着敞衣落地之处狂奔而去。待到近前,白虎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那件敞衣,任凭旁人如何拖拽都不肯松口,仿佛那敞衣里面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此情此景,把刘管家吓得够呛。他何曾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一时间慌了神,手脚并用才好不容易爬到杨陵身边,一边伸手扶起杨陵,一边战战兢兢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儿吧?老奴来扶您起身。”
杨陵:我这把老骨头哦,我的腰哎,我的腿呦。”
“这就是你们王爷的待客之道。”
那些个丫鬟们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这名机灵点儿的丫鬟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地拿起白虎的牵引绳,试图将其控制住。
此刻的白虎早已陷入癫狂状态,哪里还肯听从她的指挥?无奈之下,这名丫鬟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连声求饶道:“贵人息怒!贵人息怒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打扰贵人的,请贵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次吧……”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门口处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正是顾怀安,他看到左侧的白虎,轻轻吹了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口哨。
“阿白,过来。”
还在撕咬氅衣的白虎像是听到了主人亲切的呼唤,立刻站起身来,撒开四蹄欢快地朝着顾怀安奔跑过去。眨眼之间便已来到顾怀安身前,然后乖巧地蹲伏下来,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主人。
这只被唤作阿白的白虎已经有半个月未曾见到的主人了,顾怀安俯下身,伸手抚摸它,他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在撒娇卖萌。
周平邑::“下官见过王爷。”
池砚:“见过王爷。”
“嗯,没吓到各位大人吧。”
顾怀安顺手将身边的白虎一把抱起,“胖了不少,该减肥了。”
随后丢给了惊辞,“阿白顽皮冲撞了各位大人,为表示惩戒,罚他进宫,关笼子里囚禁半月。”
“是。”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径直来到杨陵面前停下脚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杨伯伯,实在不好意思啊,都怪本王平日里管教无方,才会让我的爱宠白虎惊吓到了您老人家。”
杨陵闻言,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敢劳烦王爷费心,老夫自己可以站起来。”说罢,他便双手撑住扶手,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顾怀安见状连忙伸出手想要搀扶一下杨陵,但却被后者巧妙地避开了。待站稳身形之后,杨陵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下官如今岁数大了,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啦。至于王爷所说小时候曾抱过您一事,下官确实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听到杨陵这番话,顾怀安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转头高声喊道:“刘管家!”
只听得一声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回应传来:“老奴在!”
“还不将这丫鬟带下去,给本王重重的罚,罚二十,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三人没答话。
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瑟发抖。
顾怀安接着讲:“三十,五十,一百……”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平邑听到得打这么多板子,不得把人打死,开口道:“王爷,算了,这一百杖若真挨下去,这丫鬟就活不了了,我们也没受伤不是。”
顾怀安面沉似水地说道:“还不赶紧谢过周大人。”那丫鬟之前已经连滚带爬地向前挪动了好几步,此时听到顾怀安的话后,赶忙又朝着周平邑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
顾怀安见状,微微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呵斥道:“既然谢完了,还不快给本王滚下去!”那丫鬟如蒙大赦一般,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地转身告退而去。
这时,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刘管家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向着众人招了招手,毕恭毕敬地说道:“王爷,还有三位大人,请屋里上座。”说罢,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顾怀安等人也不再耽搁,鱼贯而入走进了屋子。
三位刚刚坐稳身形,还未及寒暄几句,周平邑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开口问道:“敢问王爷今日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顾怀安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说罢,他猛地一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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