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
从偏殿离开后,归雪间和于怀鹤赶往主殿,中途绕路去了书院,将还藏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鱼一同带走了。
无论如何,大罹殿是待不下去了。
听完归雪间的解释,小鱼漆黑的小眼睛转了转,察觉到这两人打架竟然不带自己,有点生气了。
归雪间只好道歉,说事发突然,没有小鱼的帮忙,自己差点受伤。
自己的重要性得到了肯定,小鱼勉强和他们重归于好。
不多会,两人一蛇赶到了主殿。
偏殿的事还无人知晓,不宜大动干戈,惊动大罹殿的守卫,打起来只会徒增麻烦。于怀鹤当了几日的侍卫,对殿中巡逻的路线很熟悉,轻松避开了主殿外的侍卫,不动声色地通归雪间一同进入殿内。
大多数时间,魔尊无端都待在主殿处理公务,听闻他也在此处觐见第二魔尊,但以怎样的方式却不得而知。
一进主殿,归雪间就发现了传送阵法的痕迹。
自从上次亲眼看四尾婆婆搭建简易的阵法,归雪间观察到传送阵法的与众不同之处。传送阵法所在之处,,会源源不断地汲取周围的灵力,但灵力不会在阵法中留存,而是会被转移到阵法的另一端。就像水会流向低处,这是一种无法改变的规律。
即使阵法没有启动,但通道其实一直存在。
这种变化太微弱了,对阵法的运转不会产生影响,所以也无需特意阻止。
而现在,主殿后似乎也有一个漩涡,那里的魔气在缓慢地消失,流向另一端。
这里的魔气也在缓慢地消失,流向另一端。
归雪间拽了下于怀鹤的袖子,两人一同向后院走去。
除了昏暗诡异的月光外,这里与人间寻常的花园无异,亭台楼阁,水榭歌台,传送阵就隐藏其中。
片刻后,归雪间停在一个岔路口,像是有些怀疑自我。
于怀鹤问:“怎么了?”
归雪间摇了摇头,下定决心,先去了左边,折回来又去了右边。
不是错觉,这里的传送阵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无端也真是财大气粗。
想来也是,传送阵再珍贵,倾尽魔界之力,建造几个还是没有问题。传送阵的危险之处在于很容易出现问题,必须要有阵法大师的剑修。修为越高的修士,越容易在传送过程中对阵法造成损伤,运气好点,只是中途掉出来,运气不好,可能会被混乱的灵力
击晕。
归雪间仔细辨认着两个阵法于细微之处的不同,终于确定,左边这个是通向人间,右边则是通向魔界的另一处,具体的方位不能确定。
归雪间抬起头:“可以用这个回去。
照着地图,一路走出魔界也不是不行,但太耗费时间,路途中意外太多。而万一于怀鹤压制不住境界,在魔界渡劫,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众所周知,魔修能顺利度过天谴的十不存一,即使真能活下来,也会非常虚弱。而天雷的动静太大,又会引起魔族的关注,他们会留在雷劫的范围外,等待饱餐一顿。
找到退路后,两人又迅速回到主殿,搜寻有用的线索,带回书院。
归雪间最想找到的是与容器有关的消息。
没有容器,第一魔尊就不能复生。
无端似乎并不负责这类重要的事务,只是提供丹药。他的桌案上摆放着的也大多是殃咎城的俗务,其中有关于拍卖会的清单。
魔族的做法比归雪间想象得更残忍,那些被骗来的魔修也被炼制成了丹药——毕竟他们也是人,可以作为人丹的材料。
除此之外,还有一沓炼丹师发来的信件。他们四散在人间,挑拨帝王,掀起战争,制造**,向无端交代自己在人间的近况。
归雪间翻阅的速度极快,想从中找到这些魔修的确切位置。
忽然间,桌上摆着的铜镜亮了,里面映着一个紫色身影。
一瞬间,归雪间想明白了,原来无端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紫犀见面。
如果他们每见一次面,就要用传送阵一次,那也太过奢侈。
没有这边的回应,只能算是强行启动,那身影很模糊,归雪间看不清紫犀的样貌。
紫犀没有像过去那些人或魔一样,称呼他为白十七,而是叫他的名字:“归雪间。
“我以为你这样又弱小又年幼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确是我看错了眼。
隔着法器,归雪间都能感受到随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同传来的刺骨寒意。
紫犀的话里甚至有一丝笑意:“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归雪间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将铜镜倒扣在桌上,那声音就消失了。
于怀鹤说:“别怕。
归雪间歪着脑袋看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再厉害的魔尊,远在千里之外也没办法怎么样。
他说:“我不怕。
但魔界不宜久留是时候离开了。
而且这里有传送阵万一真的是通向魔都把紫犀招来了……
有于怀鹤在身边他的确不怕。但让二十岁的龙傲天面对一个活了上千年的魔尊实在是强人所难。
何况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龙傲天面对强敌受伤了。
还是早走为妙。
归雪间将那一大堆没看完的信塞进储物戒指里对于怀鹤说:“我们走吧。”
殿外也传来嘈杂的声响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想到可以回到人间归雪间抱着小鱼和于怀鹤十指相扣脚步轻快地跑到了后院启动阵法闭上了眼。
归雪间想的没错在左边的阵法启动后不久一个人影从右边的阵法走了出来。
人去楼空。
他走到另一边默念着两人的名字。
“归雪间。于怀鹤。”
“我要你们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片刻间的时空变换令人头晕目眩归雪间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落地才缓慢睁开了眼。
太阳好大是夏天燥热的午后。
不知不觉竟然在魔界待了这么久人间与魔界截然不同目所能及之处是漫山遍野的绿。
归雪间喜欢生机勃勃的颜色。
但太久没见阳光了归雪间看了一小会儿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似乎被刺痛了。
他犹豫要不要闭上眼再适应一下
于怀鹤抬手挡住了。
归雪间眨了眨眼睫毛从于怀鹤的掌心划过一下又一下余光瞥见这个人的脸。
过于强烈的光线直射着于怀鹤的眼睛将他的脸衬得轮廓很深又很英俊的模样脸侧的玉坠很亮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光线不会像归雪间那样觉得刺眼抬着眼凝视着归雪间。
这个人好像总是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一错眼就会丢掉。
归雪间这么想着也想靠近这个人。
但为了掩人耳目传送阵设在深山中周围没有路归雪间不小心踩到树枝“咔嚓”一声树枝断了他往下一栽。
幸好被扶住了。
于怀鹤说:“这样的路你不能走。”
归雪间:“……”
想要反驳又没有理由。
于是归雪间又被背起来了伏在于怀鹤的肩膀上这人低下头躲过杂乱生长的枝条甚至还有余力顾忌到背
后的自己,用灵力将树枝拨开,一切都变得轻松。
下山的路走的很慢。
天气很热,于怀鹤的体温偏低,且不会随着外界的温度改变,贴着很舒服。归雪间瘫软在这人的背上,无聊地接从树叶间隙间落下的光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修炼了一年,在某些方面有了些许不同,本质上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和从窗外上跳下来,落在这个人怀里时没什么差别。
……也是有的,现在被背,被抱,竟成为一件不需要避人耳目,很理所当然的事。
小鱼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于怀鹤会飞,却要慢慢往下走。但它缠着归雪间的手腕,没有出力,所以也无需提出意见,安心入睡了。
但它没睡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喊声,正扯着嗓子哀嚎:“爹!娘!你们不要死!
于怀鹤纵身向上,从树梢间掠过,三两步下了山。
山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裹挟着泥沙,浑浊无比,中间横着一条翻了的小船,河面上冒着十几个人头,正在竭力挣扎,但已经快撑不住了。
于怀鹤在河边落地,有一瞬的停留,松开归雪间,小鱼也随之跳入水中,化为体型巨大的青蛇。
于怀鹤的修为很高,小鱼也很擅长载人,不消片刻,十几个人全都被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丢掉性命。
见父母没事,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孩止住了眼泪,跑到归雪间和于怀鹤的面前,脸上露出热忱的笑意:“多谢仙人!
小鱼也窜了过来,露出好大一个蛇头。
小孩“呀了一下:“有妖怪!
看起来很是畏惧。
小鱼很不高兴,抖了抖身上的水。
小鱼不会说话,归雪间作为朋友,自然要为它讨回公道,微微笑着:“如果它是妖怪,就把你们都吃了,怎么还会救你的爹娘?
小孩想了想,好像也是,高兴道:“那它是蛇仙吗?
归雪间:“也算。
小鱼拱了拱他的后背,归雪间又添了一句:“是弄云仙人坐下的蛇仙。
小孩的磕磕绊绊地重复了一遍。
三两句话间,小孩的父母吐出呛了的水,缓了过来,连忙来道谢。
又怕小孩冒犯了恩人仙长,拱手道:“童言无忌,望仙长别放在心上。请问你们也是来降妖伏魔的吗?
归雪间偏过头,和于怀鹤对视了一眼。
不会他们落地的地方就有魔修作祟吧?
如果是这样,这次一举擒获,反倒不是坏事。
归雪间问:“我们的确是修仙之人,但只是凑巧路过此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神情困苦,讲起了今年发生的一桩怪事。
大半个月前,褚国内红河突然泛滥,将他们的家园淹没。
但这突如其来的洪水不是天灾,而是妖邪作祟。
一位大娘说亲眼瞧见了那妖怪,看着是一条长蛇,身处几十丈,盘旋在河中间,吞吐间便将江边的建筑、良田,活人全都淹没了。
夫妇俩道:“发生水灾那日,凑巧有几个年纪不大的仙人路过,听闻此事,说是要妖魔在兴风作浪,前去降妖伏魔。”
“神仙来了,竟也制不住它。那群仙人无功而返,有两人受了伤,劝我们速速离开。我们畏惧妖怪,又害怕洪水,只好带着孩子拖家带口地逃难了。”
归雪间想了想,在俗世之人眼中,修仙之人都可被称作神仙,而他们遇到的年纪都不大,大概是下山历练的年轻人,修为不高,而那妖怪听起来又颇为厉害,才会败退。
无论此事是否与魔族有关,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两人准备启程离开,小鱼也对这等败坏蛇妖名声的同族咬牙切齿,发誓要清理门户了。
临走前,归雪间见这些逃难的人面黄肌瘦,将所剩不多的辟谷丹全都给了他们。一一分好后还告知他们这是神仙吃的,多用不能克化,反而伤身。
希望这些丹药能帮他们挨过艰难的日子。
时间紧迫,又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只能御剑飞行过去了。
归雪间坐在剑上,疾行时的风很大,毫无遮挡,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吹飞了。他很瘦,轻飘飘的,在于怀鹤的怀里蜷缩成很小的一团,才不会摔下去。
又回忆起之前的每次出行,于怀鹤都会准备舒适的出行方式,还没有稍长时间的御剑飞行过。
于怀鹤低着头,在他的耳畔轻声道:“这么瘦,风一吹就掉下去了。”
归雪间将于怀鹤的腰搂得更紧,脸埋着,含混地说:“不是有你么?”
于怀鹤“嗯”了一声。
被这个人抱着,归雪间很安心,狂风也被挡在外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落地。归雪间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于怀鹤道:“一个多时辰。”
归雪
间:“怎么找那群修士?
于怀鹤拐了个弯,径直走入衙门,对他说:“到了。
忘了,龙傲天这人没有特殊的体质,但对灵力的观察掌握也是细致入微,可以追踪灵力波动的痕迹。
衙门里寥寥数人,大多都逃难去了。
归雪间睡够了,且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点面子的,从于怀鹤的怀里跳了下来,两人一同往内间走去。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正蹲在床边,看修为才入门,正照顾一个白发老道士,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师父,师父你怎么还不醒,师父你是不是要**!师父,师父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归雪间很不解,不是说是一群年轻修士吗?怎么又有老又有小的。
小道士听到声响,扭过头,看到两人,一惊一乍道:“你们从哪来的!
归雪间瞧了一眼床上的人,老道士气息微弱,应该是受了伤正在调养生息,但还不至于到了要死的地步。
简单讲述一个多时辰前遇到的人后,小道士喜出望外:“两位道友可是来帮忙的?
“正是。归雪间坐着,于怀鹤倚在椅背上,又问,“你师父是怎么了?
小道士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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