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书人对一枝秋》
逢家家里,左夫人正与逢简卓商量着聂鹤筠和逢惊越回门的事,见儿子独自一人回来了,就问他:“鹤筠的签名会办的如何?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了,很忙吗?”
“我在那无事可做,就先回来了。”逢惊越说完就回房了,一点也不顾父母眼底的疑惑与欲言又止的神情。
晚饭桌上,聂鹤筠依旧是举止得体、照顾到了所有人,她觉得今日的逢惊越比往日都要疏离,但当着逢简卓和左夫人的面,她只好暂且不顾这些。
晚上回到房中,蕊莓帮聂鹤筠卸下了专为今日的签名会戴的繁重头饰,然后她就让蕊莓出去了。蕊莓刚要走出去,聂鹤筠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她。
“蕊莓,你明日去张小妹的糕点铺买些梅花糕回来,让太太尝尝,她若是喜欢,你以后记着提醒我时常给她买些。”
蕊莓应下了,而后退出门去。
聂鹤筠坐在镜前慢慢地用梳子一点点梳着秀发,没有任何珠钗点缀的她显得十分柔和,她就在那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万千,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逢惊越从书房回来,他推门而入,转过屏风就见聂鹤筠正痴痴地像木偶一般重复着梳头的动作,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他倚在后面的桌子上,双眼微眯,用调侃的语气轻声说道:“头发一直梳是会掉的。”
聂鹤筠听见背后有人,惊得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瞬间裂成两半,她自己也吓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他,眼神中有些不爽,“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她拾起掉在地上的梳子,惋惜地说到:“好不容易用顺了这把梳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
逢惊越站起来也没再理她,就去换衣服准备睡觉。
谁知好巧不巧他脱衣服时站得离帘子有些近了,帽子勾到帘子上的珠帘,竟扯到了他的头发,平白无故掉下几根黑发。
聂鹤筠见他今日换衣服比往常慢了许多,她又有些累了,急着换衣服躺下,就催他道:“逢公子,怎么今日一直占着位置让我好等啊!”
逢惊越在里面有些手忙脚乱,想把头发塞到衣兜里,不让她看见取笑自己,见她催自己,就有些狼狈地赶紧出来。
她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眼神无辜。
等到两人熄了灯,聂鹤筠问他:“我这几日在你父母面前的表现你也见了,该做的事我也都做了,你可懂我的意思?”她稍稍侧脸看向他,虽然放下床帘之后一片漆黑,只能勉强看见个轮廓,但她还是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逢惊越依旧闭着眼,感觉到她侧脸的动作,但因为白天的事,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哑火,偏一动不动。
“嗯。”
聂鹤筠见他依旧如此冷淡,皱着眉小声抱怨道:“你倒是说啊,光嗯一声算什么意思。”
“跟你交谈真费劲。”随后她撇撇嘴,转过头去。
“你想让我怎么做?”逢惊越这才开口。
“不就是想让你回门的时候,对我的家人亲和一点、对我关心一点嘛,就一天!”聂鹤筠这才转过身央求他道。
逢惊越见她语气与平时完全不同,突然就想逗她一下,他侧过身来面向她:“娘子是觉得我平时对你不好吗?”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微笑。
聂鹤筠和他面对面,见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轻浮,有些陌生,就反驳他道:“你有些自知之明好不好!”
逢惊越长叹一声,他的娘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喜欢她啊!
“我每日给你送饭,弦音每次看见都朝我挤眉弄眼,这些天我每日走的路都快抵上我以前一个月了。”他稍稍夸张了一下。
“又不是我要求的!我不服!”
“你求我我就都听你的。”逢惊越说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但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来了。
聂鹤筠没想到他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这么羞的话也能说出口,亏她还以为他是个正经君子。
她红了脸,但嘴上不饶人,“我平日当你是个君子,你竟然这样调戏我。”说着就要弹他脑瓜崩,谁知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就被逢惊越下意识地抓住。
两个人都呆住了。两只手悬空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逢惊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你是我娘子,我为何说不得?”
然后握她的手又更紧了些,聂鹤筠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一路传到了手上,她想抽出来,对方偏又握得紧。
“你放开我。”她小声挣扎道。
逢惊越听出她的语气很有些不好意思,与往日十分不同,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他又十分享受现在的状态,于是他往聂鹤筠身旁靠了靠,说:“娘子的手为何这么凉,我替你暖一暖。”然后顺势把手塞进自己怀里,他自己则正躺着,闭着眼假装要睡觉。
聂鹤筠感觉自己在被他牵着走,可他说的也没错,只是......只是十分别扭。
她缩了一下身子,也变成平躺,只不过那只手依旧僵着,却也就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逢惊越发觉到枕边人的呼吸越来越平稳,被握着的那只手也放松下来,就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握。
两人早上醒来时依旧保持这个姿势。
其实每天早上都是逢惊越比聂鹤筠先醒,他每次睁开眼都是先去看旁边聂鹤筠在不在,然后看见她正安稳的睡着,心就立刻放松下来,痴痴地盯着她。
每次醒来时,逢惊越都发现聂鹤筠的被子总是会被蹬到一边,他总要给她掖下被角,动作很轻,以防吵醒她。
这次也不例外。
他见聂鹤筠要醒了,就急忙闭上眼装作还在睡。
聂鹤筠醒时习惯伸个懒腰再坐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要伸胳膊,发现自己的手竟与他十指相握,心里一惊,赶忙掰开他的手,然后下了床小跑两步到珠帘后面换衣服。
她一走,逢惊越就睁开了眼,他抬手感觉到手里的余温正慢慢消失,轻轻地叹了口气,像在惋逝风。
聂鹤筠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逢惊越也已起来坐在床边。她刚坐到到梳妆台前,看见昨晚断掉的梳子,就对逢惊越说:“你的梳子借我用一下,我今天有空再买把新的。”
逢惊越边换衣服边说:“镜子右边第二个盒子里就是。”
那个盒子里放的都是逢惊越平时用的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男子用的帽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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