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书人对一枝秋》
仁济医馆的李项保赶到时,逢简卓正躺在床上,左夫人看着丈夫两眼盯着前方,嘴里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焦急得要冒烟了。
李项保上前凑到床边,准备给他把脉,一旁的左夫人急忙将晚饭以后发生的事都一股脑告诉了李项保。
李项保点点头,开始细细把脉,药童在一旁低声招呼丫鬟搬来一个高凳,把药箱打开,放在师父身边。
李项保缓缓开口道:“逢老爷如今口齿不清、行动僵硬、嘴歪眼斜,这是急中风的脉象。”
左夫人急忙问他如何是好,李项保表示可以用针灸缓解,但若是完全恢复,恐怕要好好修养一阵。
随后李项保便开始运针,不一会儿逢简卓的面相开始好转,也不再抽动,李项保让人端盆热水来,轻轻擦脸,让病人好好睡一觉。
左夫人在外间担心地问道:“不知我家老爷这病,究竟为何而得,可有治法?”
李项保详细地说了中风的相关原因,“夫人莫急,这几天我会一直来府上给老爷扎针,一般来说,五天内若是能恢复神智,便能好了。”
左谐洛安排家仆送李项保回家,后者推辞了,并劝她好生休息,切莫再累坏身子。
左谐洛回屋去看逢简卓,他已经睡着了,很安稳,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像平时一睡沉就开始打呼噜。
她暗自抹抹泪,看天上一轮满月,又想起逢惊越如今一人在路上,只两个书童相伴,也不知道一路上吃的怎样,有没有受苦。
第二天一早左谐洛就派人去给自己娘家报信,说是姑爷病了。
这一连三天李项保每日上午便来扎针,仍不见好转,逢简卓还是啊啊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人喊他也没什么反应。
娘家派了左夫人的弟弟左英然来瞧姑爷,顺便安慰安慰左谐洛。
这天中午,李项保刚扎完针,出门就见左夫人和左英然上前问他情况如何,李项保心情不佳,病人情况不是很好。
送走李项保之后,左英然劝他姐姐道:“姐姐,这李项保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夫,但如今这情况,不如多找几个大夫来瞧瞧,说不定有回转之机。我昨日碰见一位同窗,他也曾在姐夫手下做过官,我同他讲了姐夫的情况,他给我介绍了一位本家的先生姓赵名期升,说是曾经去京城拜过师的,如今就住在泛城。”
“那快去请赵老先生来。”左夫人急回道。
“昨日已经拜托那位同窗去亲自请他了,老先生说这几日病人太多,太劳累,只得今天到,估摸着也该到了。”左英然早就安排好了。
话刚说完,便有小厮上前来报赵期升已到。
两人一同上前去迎他,说了些场面话,随后左夫人就引赵期升进了屋,一把脉,果不其然与那李项保判断一致。
“左夫人,若我没猜错的话,您是请了仁济医馆的李项保来扎了几天针,不瞒您说,我与他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他早比我回泛城几年,他的水平我是认可的,不如就继续让他扎针,他是我师兄,我权当给他打打下手。”
随后几人便说明日李项保来时同赵期升一同商议病情,左英然派人送了赵期升回去。
到了第四天上午李项保来扎针时,先是与赵期升讨论了下病情,赵期升提出一个新法子,二人一起为逢简卓扎针。
这一次刚扎完针,逢简卓突然咳了一声,随后睁开眼,眼神比起发病那晚清亮了许多,两位大夫大喜,急说与左谐洛姐弟这个好消息。
左夫人连忙谢过两位大夫,并留他们在府上吃饭。
到了第五天,李项保、赵期升二人扎完针,却都沉默着走出来,逢简卓并未完全醒来,左夫人忍不住大哭起来。
李、赵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采用保守治疗,又开了方子给左英然,是一些丹参、桃仁、天麻、钩藤等治中风的药。
李项保知道逢家公子才进京赶考没走几天,就对左夫人说:“夫人,如今这情况,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左夫人擦擦泪请他直说。
“逢公子前几日才进京赶考,想是还没走多远,不如修书一封快马加鞭请逢公子回来一趟。以逢公子的聪慧博学,加上离春闱还有半年,定不会耽误时间。”
左夫人谢过,急忙修书一封派人赶紧追上逢惊越,让他回来见见父亲。
逢家这一边因这病,全家都没精打采的,左夫人整日闭门不出,守在逢简卓床边,有亲戚上门瞧病人,左夫人还要强撑着精神招呼客人。左英然在这陪了姐姐几天,又因为家中有事又回去了。
一连扎了几天针,仍未见好转,左夫人每日又要招呼一大家子,又要守在逢简卓床前,又要等着儿子回来。
左夫人刚吃完晚饭,让丫鬟熬了粥,扶起来时而昏迷,时而醒过来却依旧说不出话的丈夫,好不容易喂他吃下了粥,外面一阵骚乱,突然一个人闯进屋来。
“父亲!”逢惊越大步奔到父亲床前,随后便眼含泪水地跪下,左夫人一见是儿子回来了,喜极而涕,转眼两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不一会儿,逢惊越调整好了情绪,把母亲扶到桌边,说道:“娘,孩儿收到信就立刻回来了,真真是极凑巧,我当时刚走到沽谙城,路上遇见一位相谈甚欢的朋友,他恰好是个大夫,听说父亲病了,就要同我一起回到泛城,不如就让他来瞧一瞧爹。”
左夫人忙问大夫在哪里,快请进来。
“这位大夫姓林,名弦音,师从沽谙张炳老药公。因一路奔波,如今正在前厅吃晚饭,我这就去请他来。”
左夫人抹了抹泪,要同他一起去。
及至前厅,林弦音方急匆匆吃完晚饭,见左夫人前来,忙上前行礼。
左夫人言辞恳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请他进屋看看逢简卓的情况。
林弦音却说:“夫人不急,我有一事需提前告诉您和逢兄。我这人行医有一个怪癖,把脉时需有一位吹箫客在一旁奏缓乐,否则我治不了病。”
这倒是奇怪。左夫人和逢惊越对视一望,“这会子去只有去勾栏找人了,可时间耽误不得啊。”
这时候常年侍奉在左夫人身边的婆子张婆附到左夫人耳边悄声提醒她道:“夫人,您未出阁前跟着那来府上做客的陈乐师学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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