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穆若水后腰已经抵上了桌角,退无可退,被傅清微一把搂过了纤细的腰肢,圈在怀里。
“我们来做爱吧,老婆。”年轻女人在她的耳边撒娇,呵气如兰。
放在往日穆若水定然早已心荡神驰,将羊入虎口的道侣吃干抹净,如今面对诱惑只是神思恍惚了一秒,继而将自己牢牢钉在原地,问道:
“你身体里的蛊虫当真压制下来了?”
“真的,可以做。”
“我不是在问做的事。”穆若水羞恼道。
“可是我想做嘛。”
傅清微搂着她腰的手一直搁在那里,不安分地画着,道:“你知道外面这样的民宿一晚要多少钱吗?有钱都住不到纯天然的苗寨,我想留下美好的回忆。”
“你的回忆就是和我做?”
傅清微偏头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是被你上。”
“……”
穆若水再听心上人这话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她出其不意地袭击了傅清微,指尖快速揉了一下两片唇拿出来,说:“干的?”
傅清微扭捏:“我还没准备好。”
她将脸偏到一边,乌黑发丝掩映半边绯红的耳廓,小声道:“再说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浪吗?”
“不是,你只是敏感。”
穆若水说了半句假话。
傅清微真的很想和她做的话这会儿就该有反应了,她可是只听自己喘气或者说话就能到的小猫咪。
穆若水怀疑她想借这种方式来安抚自己,暂时遗忘掉不好的事。
当然不能说傅清微完全不想,毕竟这样好的蜜月,穆若水从房间里望出去的风景,也让她很想和对方发生点什么。
如果一切安好的话。
穆若水由着她在自己怀里撒了一会儿娇,方开口道:“去洗澡。”
“那你待会要不要我?”
“待会再说。”
“不能待会再说。”傅清微严肃道,“你的选择决定了我要洗得多干净。”
“……”
穆若水干脆说:“我进来帮你洗吧。”
傅清微笑了一声,说:“不要。”
穆若水在一来一往里终于勾起了调情的兴致,问:“为什么不要?你以前不是很想我帮你洗吗?”
“情侣也需要陌生化,我们保持一下距离。”
“想要负距离的难道不是你?”
“此距离非彼距离。”傅清微的人已经退到了
卫生间门口,说,“正距离越远,负距离越刺激。
穆若水甘拜下风。
“记得拿睡衣。她提醒了一句。
免得待会她进去送衣服,破坏了她们之间的正距离,影响负距离效果。
傅清微果然忘了,迅速出来了一趟又进去,期间偷亲了一下女人的脸。
卫生间里响起淋浴的水声。
穆若水听着日常生活化的插曲,走到了打开的窗户前,银河皎洁的天幕下,家家户户都亮起了一盏灯,仿佛山岚点缀的群星。
石娭毑的吊脚楼和其他人隔着一段距离,屋子又大,不闻人声,四周格外的静谧。
穆若水不知在想什么,对着山里的星星出神。
直到她身后袭来一阵沁人的暖香,整个人也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腰上缠来一双白玉般的手,穆若水放松地向后靠了靠,冰凉的脸和傅清微的脸贴在一起。
傅清微刚洗完澡,热融融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向她怀里的女人。
穆若水顺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锁骨。
条件反射卷去她身上的水珠。
傅清微说:“你这是诱1?
穆若水:“……莫要说为师听不懂的话。
傅清微:“某些人嘴里说不要,实际行动却在勾引。
穆若水才不理会她的歪理,将她拉到身前抱着,环着她的腰一起看风景。
傅清微说得对,她不应该担忧没有发生的事。即使这样的夜景她们将来能看无数次,和她的每一次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座楼地势高,外面应该从窗户看不到里面,但穆若水在某个时候还是关上了窗。
傅清微被她抵在窗边,拥着她的腰吻上去的时候,傅清微又软软地叫了一声:“老婆。
穆若水的唇停在她唇前,眼帘垂下来望她,问:“什么意思?
“妻子的意思。
“我知道。
知道还问?她就是想听傅清微给她解释。
“妻称贵重,不可常常挂在嘴边。听完还要嘱咐她。
“宝宝?
“……
愈发荒唐了。
穆若水倾身堵上了她的嘴。
傅清微双臂环上女人的后颈,张口迎接她闯入的唇舌,剧烈地喘着气,勾着她湿滑的舌尖纠缠。
一边喘气一边和她拥吻。
“师尊……嗯……嗯……
非是她吻技退步呼吸不过来,而是她太久没有与她
这样接过吻,暴烈的快感从纠缠的舌头蔓开,融入四肢百骸。
傅清微整个人都攀到妻子身上,如同依附吞噬的菟丝花,边亲边带着她往床边走。
小腿碰到木床,她向床里倒去,穆若水的手分别护住她的头和腰,叠在她的上方。
傅清微的衣服早在接吻时被揉乱,她拉起女人在她腰后的手按到身前,带着她取悦自己,一边承受一边轻喘。
穆若水埋首亲着她的颈项,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要急,让我来。
傅清微:“我怕你不来嘛。
穆若水的唇移到低一些的地方,吮出一个红痕,说:“你也太低估自己了。我恨不得……
“恨不得吃了我?
“不止。
傅清微满意地笑了。
傅清微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她细细吻着,比欲望更多的是怜爱。
傅清微在她温柔的唇舌下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流动着,也沸腾着。
水满则溢,就在穆若水跪在床尾要俯身亲下来时,她们俩听见了屋外响起的争执声。
似乎是从主屋方向传来的,隔得有些远听不清,阿月在和石娭毑争吵。
石娭毑的声音几若未闻,阿月的嗓音越来越大,气得不轻。
渐渐又小了下去,许是石娭毑制止了她。
以阿月摔门而结束。
傅清微:“她们在说什么?
穆若水捧着她,低头卷了卷她唇瓣泛滥的水光,口腔温热地裹住放开,愈发亮泽,颤颤地启开着,说:“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吃瓜。
傅清微被她伺候得细致周到,慵懒地嗯了一声,道:“好奇嘛,你耳力好跟我说说?
穆若水慢条斯理地亲着她,舌头在里面搜刮过一圈,吞咽下去。
“石娭毑晚上挑食,少吃了蔬菜,她女儿生气了,和她吵架。
“嗯……她们……母女俩……感情真好。
“你还有心情聊天?穆若水舌尖往里顶了顶,进得很深。
傅清微的声音开始颤抖。
“师尊不要!
穆若水退出舌尖,只在湿软唇瓣表面舔着:“真不要?
突然的空虚感抓住了傅清微的心脏。
“我……
“给你一次机会反悔。
“我要师尊。
她主动抬手按住了女人的脑袋,挺身去迎合她的唇舌。
舌尖顿时钻入湿热地,傅清微咬着唇,忍不住啊了
一声。
穆若水抬起脸,手轻轻地捂上来。
“嘘。”
傅清微点点头。
她将手拿开,专心伺候面前的双唇。
穆若水依旧温柔地舔吻着她,时不时在饱满的唇珠上含一含,周而复始这个过程。
傅清微意识昏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离,所有的心绪和神经都被她一人牵动。
穆若水换成了手指。
拨弄,然后探入,在她张开的唇缝间肆意勾弄,榨出新鲜的汁水。
傅清微短暂地清醒了一阵,看向穆若水露出那种委屈又迷人的神情,眼睫周围泛上一圈红色,我见犹怜。
穆若水自上而下地望她,沉醉又痴迷,虔诚也迷乱。
“清微。清微。”
她情迷意乱地咬着她的颈和耳朵,吃进几缕乌发也不在意,手上的动作愈发快速。
傅清微被她带得微微晃动,小舟被席卷的海浪颠覆之前,紧紧地攀住唯一的浮木。
“师尊,师尊……”
“我……我……”
穆若水再了解她不过,摸着她的脸安抚道:“乖,乖。”
傅清微死死地咬住她的手指,脱力一阵后,在她怀里抽泣。
穆若水吃掉了她流出来的泪水,手掌移开粘稠的原地,接着用唇吃掉她辛苦多时的成果。
傅清微以为她还要,不抱希望地哀求了一下:“我想休息一会儿。”
穆若水竟然大发慈悲地同意了,还用提前备好的湿巾轻柔擦拭她的唇瓣。
傅清微望着床顶默默等一切结束。
穆若水游上来抱住她,说:“睡觉吧,晚安。”
傅清微:“哎?”
穆若水:“石娭毑说适当的身心愉悦,没让你不知节制。”
说一说二,都是穆若水在乎她。
傅清微脸蹭着她的胸口,甜丝丝地嗯了一声。
“舒服了吗?”
“舒服了,身心都舒服。”傅清微挪开一点脸,仰面道,“师尊,我还想更舒服一点,可以吗?”
穆若水侧了侧身,好看清她的神色,柔声问:“你想如何?”
傅清微的脸重新埋了进来,吸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穆若水霎时面红耳赤:“……随你,但不要出声。”
傅清微闷在里面点头,呼吸不畅。
穆若水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拉远了一些,看见她红润的脸色,比白日不知好了几多。
她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捧起自己喂她
。
傅清微含着睡了过去。
穆若水心神微燥,在傅清微睡着后许久才平复流速过快的血液,慢慢地有了困意。
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她想:傅清微该不会在她身上找母爱吧?自己可没有这种癖好。
*
“早安。”女人眉心落下一个亲吻。
一夜好眠的傅清微比她更早醒来,穆若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完好整齐的睡衣,傅清微的手也好好圈在她的腰上,没有意料之中的衣衫凌乱,袒胸露乳。
“早安。”穆若水回道。
看来傅清微只是喜欢她某个地方,不到变态的程度。
“我们起床吧。”
“好。”
住在山清水秀的苗寨比在灵管局的鸽子笼病房养病要舒适得多,傅清微起来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清晨的空气。
太阳映在群山后面,像一个巨大的红色流心咸鸭蛋。
傅清微决定回去以后买个咸鸭蛋吃。
两人洗漱完后从房间出来,阿月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傅清微礼貌地打招呼:“早上好啊,阿月姑姑。”
阿月拍了两下衣服,听若未闻。
之后也对二人视若无睹地离开了。
傅清微:“师尊,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穆若水:“为师没有注意,许是你看错了。”
两人在石娭毑家用的早饭,吃了腌制的鱼肉,还有酒。石娭毑和阿月都没有出现,让傅清微觉得怪怪的。
中午又看到石娭毑母女俩,石娭毑跟她说在做准备工作,让她们先在寨子里玩,阿月还是没有理她们。
石娭毑年纪大了,手脚不如以前麻利,两天的准备工作做了三天。第三日一早,傅清微便在穆若水的陪同下来到指定的屋子。
西面单独的一间,没有窗户,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有一种奇怪刺鼻的味道,是从正在熬制的一大锅药汤传出来的。
阿月正在往里面添加药材,和……会动的长条状动物。
傅清微眼睁睁看着她从脚边的竹篓里抓出来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丢进了锅里。
傅清微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房间里有一个古代泡澡的木桶,装了一半的热水,石娭毑让她把衣服脱了坐进去。
傅清微盘腿坐进去以后,阿月从那锅药汤里盛出来一碗,剩下的都倒进了木桶里。
穆若水:“有没有不适?”
傅清微:“暂时没有。”
阿月把那碗浓稠的“蛇羹”递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把它喝了。”
傅清微立刻面如土色:“现在有了。”
话虽如此她接过碗的动作迅速生怕惹得这两天对她不喜的阿月姑姑更不快救命要紧捏着鼻子三下五除二地灌了下去。
最苦的中药都比这一碗成分复杂的蛇羹甜虽然傅清微没尝到什么固体物但总觉得喉咙每次吞咽都滑腻腻的
她强忍着反胃的欲望将最后一口蛇羹饮尽擦了擦嘴差点吐出来。
外浸内服草药和毒药在起作用。
傅清微诚实地告知三人自己的变化:“我有点热。”
细细密密的汗出现在她的额头起初只是热后来是痛和蛊虫发作时的痛一模一样。
那只虫子识破对方的计谋在她体内发了疯。
“师尊!师尊!”她疼得意识模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只叫穆若水一个人的名字。
石娭毑伸手拦住穆若水:“不可。”
穆若水忍着眼底上涌的热气钉在原地。
木桶里的水沸腾起来浓稠的黑色汁水翻涌似乎在和她身体里的蛊虫对抗。
蛊虫肆意奔走在她的脏腑里随处乱窜到哪里哪里便是生剜之刑。数不清的虫子啃噬她的血液和内脏。
傅清微双眼紧闭汗如雨下痛得要昏迷过去。
石娭毑喝道:“保持清醒!”
傅清微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血腥味弥漫在口腔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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