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道长!”傅清微想也不想地追上去,然而她衣服没穿,差点儿直接走光,回来裹起被子直奔阳台。
四周黑漆漆的,因为暴雨路灯大面积断电,放眼望去一片浓墨,更加看不见穆若水的身影。
傅清微怔怔地被遗失在空气里。
她不知发了多久的愣,一转过身,红衣道袍的女人正站在她面前,眉眼冷冽。
傅清微吓一跳,声音克制道:“你回来了。”
穆若水冷漠地伸手:“拿来。”
“什么?”
“佛珠。”
傅清微低头看了眼左手的红绳,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用右手盖住它。
不是她舍不得佛珠,而是预感到佛珠若是给出去,穆若水恐怕真的会一去不回。
“不给。”她壮了壮胆,胆大包天地拒绝道。
穆若水失了耐性,直接上手去夺,细声细气带着啜泣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疼……”
穆若水:“……”
她还没有碰到她。
傅清微示弱奏效,趁热打铁,望向穆若水的眼神楚楚可怜。
穆若水在心里叹了口气,冷脸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傅清微也委屈起来。
“明明是你想要干什么吧,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了,怎么反过来好像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剪个指甲,我有错吗?”
“你没错!你剪指甲之后的事我也答应了,你为什么又要走?出尔反尔!”
“剪指甲之后什么事?”穆若水问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她就想知道剪指甲到底怎么了,她来来回回地强调,好像是天大的事。等等,她这副反应,该不会真是天大的事吧?
傅清微差点又不争气地哭了,眸子里泪光点点,忍住没有掉出来。
声音却泄露了她委屈的情绪。
“就是你刚刚撕我衣服,对我做的那件事。”
“说直接点。”穆若水已经不想和她绕弯子。
“上我。”
近距离面对面,穆若水的耳朵被这句冲口而出的话震了一下。
这是陈述还是又一次请求?
穆若水有几秒没有反应,傅清微好不容易忍着内敛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绝望地怀疑她似乎听不懂,难道民国的“上”没有动词的意义?
傅清微声音低了低,耳根不自禁地发红,说:“睡、操、□
□?”再听不懂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词了。
穆若水语速极快地打断她:“够了!”
她眼皮子忍不住激跳,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的字眼。
她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傅清微退后了半步,又望了她一眼,小声说:“我说清楚了吗?”
“没有。”穆若水似乎怒意更甚,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阳台往屋里带,傅清微惊叫一声,被子从身上剥落,在她走光以前,穆若水将她连人带被子捞到怀里,打横抱了进去。
傅清微仰脸看着近在咫尺女人漂亮的下颌线条:“……”
就在每一次她要相信观主是单纯的,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时候,她总会用实际行动戳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谁家正直的好道长会动不动把一个她不想对她做任何事的女大学生抱来抱去。
哈哈,开什么玩笑。
傅清微狠下心,伸手摸了一下观主的脸。
都是她摸自己,自己反过来摸她一下怎么了,反正待会脱光了碰到的更多。
她占回去一分便宜是一分。
起初她手指碰到第一次脸,穆若水以为是无意,偏头避了一下,傅清微顺势捏上她的耳朵,得寸进尺。
再怎么脾气暴躁的人,耳朵也是软软的。
穆若水抱着她,没手去阻拦,只是再次用力地偏了一下头,口头呵斥道:“你大胆!”
傅清微浅浅一笑:“我大胆又怎么样?”
穆若水:“……”她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句“信不信我杀了你”已经毫无威胁力,她再恼火也只会离开她,绝不会动手杀了她,甚至不舍得弄疼她。
在傅清微肆意妄为地把女人薄薄的耳朵揉红以后,她回到了客厅沙发。
穆若水坐得离她远远的,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奇了怪了,害怕的不该是自己吗?
穆若水深吸了一口气,义正词严:“我接下来的话,请你听清楚,而且不要再发散出我没有说过的内容。”
傅清微微微一笑。
笑死,她根本不信。
今天说完明天她又要亲自己了,晚上还会爬自己的床。
再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就是小狗。
穆若水无端有种心虚,支撑起强大平静的表象,说:“我住在这里,不需要你的任何报酬,除了你帮我剪指甲,还有你的眼泪。我刚刚尝过,你的眼泪和血对我来说有一样的效果
如果你宁愿接着提供血液供我吸食的话眼泪我也可以不要。至于前者……”
她想起方才傅清微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顿了顿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把剪指甲和睡你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在我这里剪指甲就是剪指甲没有引申义。”
傅清微的笑容慢慢消失。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确实
“那你为什么亲我?该不会——是为了我的眼泪吧?”傅清微差点站了起来。
穆若水莫名地看着她。
“你以为呢?”
比如说喜欢我之类的……
傅清微根本不敢说出口迎接她的肯定是穆观主无情的嘲笑。
傅清微仍有一个问题不解:“你为什么总是抱我?”
“我……”穆若水答不上来。
“嫌我走得慢?”
“嗯。”穆若水用鼻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傅清微趁机把为数不多的主动权握在手里反客为主认真道:“如果你不想我误会就不要经常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穆若水似乎在走神垂着眼睑在光线下侧脸竟有些少见的落寞。
不久以前那日山上傍晚她在夕阳下踏入棺椁也是这样的神情。
傅清微目色温柔了些:“道长?”
穆若水自迷失中回过神智也问她:“那日我问你为何不愿一直待在山上你说你不愿为了苟活舍下努力获得的生活现在却可以为了苟活牺牲你的清白、舍弃你的自尊吗?”
傅清微叫屈:“我什么时候为了苟活不是我误会你想要……睡我吗?”
穆若水点点头不以为然:“我误会了你要献身你成全我的误会愿为我献身这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
“……”
傅清微张了张嘴发现她没办法反驳。
说一千道一万她实在不愿意可以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没有那么怕死。但她兜兜转转还是没有离开她身边一步明知她会对自己做什么可不就是自愿吗?
“不管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苟活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救你命的人这不是我认识的你。”穆若水看向她的眼神里浓浓的失望。
傅清微直觉她说的不对薄唇阖动。
“有没有可能如果换一个人这件事就不成立
了。”她慢慢地转动大脑,边思考边语速轻缓地说道。
“嗯?”
“我只是……”想取悦你,只有你。
不行,这话说出来有点太暧昧了,傅清微晃了晃脑袋,换了一句。
“因为救我的人是你。”
“所以?”穆若水挑了挑眉。
“就像世上那么多人你只让我靠近一样,只有救我的人是你,我才是自愿的。”
穆若水没办法解答为什么她只让她靠近,为什么总是抱她,傅清微取巧地用了一个她无法深究的类比,完美地把问题抛了回去,解了自己的困局。
穆若水果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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