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不能因为道长长得年轻漂亮就老是把她当成同龄人,她至少也有一百三十岁了。
而自己还不到她的零头。
她愿意下山住在这里是她大发慈悲,千万不能再有这样不尊敬的想法。
道长估计都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
傅清微反思完毕,说:“就是单纯的合租关系,你不要多想。”她们都不多想。
占英想的不仅多,还都是打码的内容。
但她是灵管局的公职人员,嗑cp也不能当着人家实习生正主的面,笑呵呵地揭过:“一起住好啊,有什么困难记得找组织。”
“现在就有困难。”
“啊?”
傅清微把穆若水的需求说了,这种小事占英的权限就可以答应:“你问问观主棺材需要什么材质的,我让后勤部马上去办。”
“除了棺材还有个问题,我的房子放不下,除非把茶几搬走,但是你也知道……”傅清微看了眼房门的方向,确认是关好的,低声说,“棺材放客厅,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心脏都要吓停了。”
那和停灵有什么区别?
“……”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不我向上级申请,给你们换个大房子?”占英提议说。
“……”傅清微没想到是这么个解决办法,她都住习惯了,而且刚交一年房租没多久。
“成吗?”占英又问了一遍。
“我问问观主吧,待会回你。”
“对了,观主那份租金算在灵管局头上,你每月走局里报销就行。”
“不用,没多少。”傅清微想也不想地拒绝。
傅清微挂断电话,打开房门,穆若水还在读先前那本书。
简体字在和平年代后推行,穆若水生活的时代还是用繁体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懂。傅清微在心里记下要去买本简繁对照词典的事。
她来到穆若水的面前,穆若水没有棺材躺,导致她很难掩饰自己的肢体依赖,因为对方的走近而本能生出的调整。
女人的眼睛看向她,整个人也保持面向她的姿势。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信任的表现。
没了棺材,傅清微也有点不习惯,平时她有事找穆若水都是扒在棺材边上,探进脑袋。这会儿她站着,女人坐着,好像不知不觉走得太近了,傅清微适当地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在恰当的社交距离。
好在穆若水比她能端着,扬
起下巴冷淡道:“有事?”
听见熟悉的爱答不理语气,傅清微顿时相处自如了。
傅清微唇角挽起一点笑意,说:“有。占道长说可以帮您打副棺材,还问您要不要住到大房子里?”
“那你呢?”
“我当然和你一起。”虽然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房子,但是穆若水为她“牺牲”这么大,都愿意下山了,她换个住处有什么的。
“你不是喜欢自己的小房子?一见到心情都会变好?”
“是。”傅清微仍然笑着说,“但是道长的感受也很重要。”
“……”
她又这么说话!让人浮想联翩!
穆若水想念她的棺材了。
更想念她的棺材盖,每当这种时候,她只要盖上盖子就好了。
“道长?”
穆若水静静地等自己手臂细细的鸡皮疙瘩平复,低头慢慢翻过一页书,半晌才缓缓出声:“不必。”
“是不住大房子还是不打棺材?”
“都不必。”大不了她晚上回山上住,白天再下来。
“那你睡哪儿?”
“再议。”穆若水暂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是。”
傅清微也只好这么说。
她进屋打电话给占英回复,穆若水叫住她:“我的面具呢?”
傅清微在卧室找到那张傩戏面具,入手很轻,是柳木雕的,交给她:“是这个吗?”
穆若水接过去扣在脸上,细细的红线挽在墨发后。
傅清微:“……”
谁家好人青天白日在家里戴傩面啊?
穆若水戴上面具,傅清微看不到她的脸,每一个表情藏得严严实实,多了许多安全感。
她捉摸不透的眼神从面具后透出来,神情自在道:“回吧,不用管我,没事别出来。”
傅清微:“……行。”
傅清微回房了,答复完占英后,网上下单了部简繁对照字典,上午买,下午送到。
两个人不比一个人,要同居,不是,合租,除了给穆观主安排住处,还有床上用品、生活用品,以及根据道长的需求随时调整的待定事项。
傅清微冲了杯咖啡遏制困意,打开笔记本蹲在床前写计划表和采购清单。
——家里唯一的书桌在外面呢。
烧开水冲咖啡的时候她路过客厅,穆若水在沙发睡觉,长手长脚有些局促,规矩将手搭在小腹,戴着面具。
傅清微
想了想在采购里加了一项:眼罩。
备注加粗:今晚一定要让她睡床。
自己睡沙发也好打地铺也好总之沙发睡久了她肯定不舒服。
傅清微洋洋洒洒列了好几页真同居的人也没她细心生怕穆若水住过来受一丁点委屈。
肚子接二连三的咕噜傅清微按住胃部看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出来觅食。
因为她很久没回来住了打开冰箱空空如也傅清微点开了外卖软件不忘问已经醒了的穆若水要不要吃点。
穆若水一口回绝。
傅清微点了份饭想起来一件事: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道长吃饭。
难道传说中的辟谷是真的?
按照那本书里记载的事迹她该不会已经功德圆满成仙了吧?这种生活在凡间的仙人叫什么来着?地仙?
当然也不排除她背着傅清微吃饭的可能就像她晚上偷偷去后山的温泉洗澡。
要不是傅清微激将她
傅清微想了想又叫了一份水果外卖。
送水果的外卖员到得很快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傅清微看见穆若水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焦躁的气息连面具也抵挡不住。
“您的外卖到了。”穿着蓝色制服的小姐姐在门口说道。
傅清微把视线从穆若水身上收回来还没来得及道谢门里便传来一句戾气不耐的:“让她走!”
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傅清微连忙关上门。
“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穆若水渐渐平静……并没有。
涂满颜料的方相面具对上傅清微的脸面具后的女人阴沉道:“我讨厌生人的气息。”
傅清微:“知道。”
至今也只有她一个人被允许接近观主。
但她不知道有这么讨厌。
占英跟她说的时候说她会杀人她还以为是夸张毕竟她们俩第一次见面就睡同一个棺材了穆观主对她一直挺关照的。
傅清微:“待会我自己下去拿。”
她同时决定让占英给她们找一个新的住所最好是远离人群的。
她这个地方住的要么是上班族要么拖家带口小区来往的人流密集楼道上上下下每天都有声音对穆若水的心情不好。
傅清微温柔道:“先吃水果吧我去厨房洗一下你不要生气。”
穆若水的怒气被轻轻地抚平了。
“嗯。
她几若未闻地应了一声。
傅清微耳力好,正好听见,心想道长还是很好哄的。
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步入厨房。
因为房子很小,从客厅到厨房也就几步的距离,穆若水抬起眼帘,就可以把年轻女人忙碌的身影都收进眼睛里。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睡衣,一件刚好盖住大腿的长衬衣,雪白雪白,皮肤像倒出来的牛奶。
她切水果的时候,因为手部动作衣摆往上抬,衬衣短得立刻遮不住大腿,春光乍泄。
穆若水眼皮子一跳,收回了视线。
傅清微买了应季的冬枣,清脆饱满,青中带红,表面还挂着清透的水珠,穆若水本来不想吃,傅清微喂到她嘴边的时候还是启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很脆。
滋味是甜的,很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
穆若水晃了神。
直到傅清微问她怎么样,她才回神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吃。
傅清微喜笑颜开。
“那太好了。
“好在哪里?值得她这么高兴。穆若水想不明白。
“你喜欢,所以太好了。
穆若水仍旧不明白,她对傅清微有太多不了解了。
她重新戴上了柳木面具,把自己上扬的唇角藏在了面具后面。
点的午饭也到了,外卖员在一楼打来电话,傅清微要出门取外卖,刚离开沙发被穆若水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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