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突然的直球◎
“抱紧我。”宴不知不理殷晴乐的唠叨,笑着说。
在殷晴乐的一连串不知是担心,还是生气的语句下,身体彻底凌空,朝天光照落之地飞去。
殷晴乐忽然听见诡异的摩擦声。
她趴在宴不知肩上,向身后探视,猛然看到晏宿元分离的头身正慢慢蠕动,逐渐拼合在一起。
伤口溶解、消失,它像个初生的婴儿坐起,适应自己的双手两足,捧着脑袋,安到脖颈上。
忽然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殷晴乐,唇齿相撞。
它离她很远,可声音却像是近在咫尺,清晰地响在殷晴乐耳边。
“阿——”
“乐。”
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呼唤。
“我的——”
“我的……”
在离开祭厅,殷晴乐听清了完整的语句。
“我的,孩子。”
与此同时,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中反复弹出同一句话。
【请牢记自己的身份,牢记自己的存在。】
【请牢记自己的身份,牢记自己的存在。】
【请……】
殷晴乐的身体终于被阳光完全笼罩,日光之下,连宴不知都怀抱都仿佛不再冰冷,驱走祭厅骇人的阴寒。
她依偎在宴不知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胸前。
他的呼吸短浅粗重,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他此刻极不舒服。
“放我下来。”
殷晴乐没敢使劲儿,伸出小手在他臂膀上捏了一下。
宴不知很听话,下一刻,殷晴乐的脚尖踩上实地。她眼疾手快,立时把他的手臂抄起,换了个姿势扶他。
又觉得不够,倾身贴上:“这样呢?有没有舒服一点?”
被她紧搂不放的人轻笑出声,他意图摸摸她的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放下,以长袖藏住腕骨内侧。
“我不是瓷娃娃,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他回应。
“身上可有擦伤?你一个人来来回回跑了这么久,当是累坏了。”
他实在心疼。殷晴乐连法器都没有,更不会掐凌空诀,光靠双腿跑了那么久,哪怕有温如月在后方支援,也一定累坏了。
宴不知抽出手,勾过灵力,在殷晴乐周身检查一圈。确认她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手被握住,少女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充满埋怨:“你怎么又乱用灵力。”
“我看见你动手指了。”殷晴乐骄傲地抬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的那些小动作瞒不过我。”
宴不知边咳边笑:“你要是不让我检查我必然会愈发慌乱说不定还会伤势加重。”
殷晴乐撩起眼皮往上瞟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顿时嘟起嘴满脸的不开心。
又不忍心和他拌嘴只能一声不吭倔强地搀着他:“你别强撑了靠过来我现在刚刀劈肉块精气神特别足。”
一边取出手帕替他把嘴角溢出的血迹擦去。
宴不知哭笑不得只能抿唇不再徒劳抗拒以清洁咒洗去衣上血渍放松地往殷晴乐的方向倾了倾身。
泽玉城之上青崖于半空铺设结界供所有人站立。结界甫一铺就一声巨响由白玉石块砌成供奉神明的祭厅彻底塌陷。所有的法阵、暗道以及存在数百年的扭曲的灵脉归于虚无。
她正在和夫人说话。
“夫人是哪里人?家里可有亲人虽说过去五百余年十几代孙总该是有的需要我为你带什么话吗?”
乔蕊也跪在一旁哭得声泪俱下:“我必不会忘了夫人的恩情可夫人您好歹要告诉我您究竟是何人我就算是供立排位也不能用那个城主的姓氏。”
殷晴乐顺乔蕊的声音看去见到夫人的身体正从指尖起一点点散开逐渐化为灰烬。夫人睫羽飞扬双目有神地迎着天光听到乔蕊的话颇有闲情雅致地清了清嗓。
她做了个起手式
后半句再了无声息四块木雕从青崖怀里滚落。木雕为妖鬼形状遮眼堵耳捂唇蒙鼻。
青崖从地上拾起木雕在手中摆弄片刻转身问乔蕊:“除去供给你们夫人生命的这四块九阴木你们这儿可还有其余的?”
乔蕊没有迟疑:“只有这四块再无其他。”
青崖垂下眉眼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的修为不知有几何殷晴乐尽力竖起耳朵却压根听不清楚。正费力身脖子想捕捉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耳垂泛上一点凉意宴不知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她也在找九阴木。”
“青崖仙尊也中了寒毒……?”殷晴乐把目前已知的关于青崖的消息整合起来思索好半天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宴不知低眸思量一时没顺上气蹙眉呛咳了好几声。他按住胸
口,摇了摇头,目光沉沉看向另一边神情恢复灵动的青崖仙尊。
“至少目前,她没有对我们动手的意图。”他缓过气,在殷晴乐耳边低声道。
殷晴乐尚未回话,面上忽地刮来一阵微风。巨大的飞舟出现在眼前,比先前乘过的玉舟大了数十倍,内设无数隔间。没有华丽的坠饰,却清雅得仿佛超出凡尘。
“阿乐妹妹,宴道友,这是我师尊的飞舟。”常安道的声音,“温姑娘,我们在这儿——”
温如月正站在船头,抿嘴微笑。青崖挥起袍袖,抬指轻点人数:“一、二、三、四,诸位上来吧,我们先把姑娘们送回家,休整过后,再一同讨论有关神明诸事。”
听到最后一句,殷晴乐心中一紧。她转头看向青崖,女修早已步履轻盈踏空上船,没有再看二人一眼。
她真的能让宴不知和青崖接触吗?
青崖是在最后时刻出现,和宴不知的情况不同,她精力充沛,未曾耗损真气。宴不知经脉受阻,若她想对他不利,必然是轻而易举。
她应不应该相信《问天道》的设定,无条件信任青崖?
殷晴乐陷入沉思,一时间未曾挪动脚步。掌心处传来凉意,她抬头看,只见宴不知正握着和光,仙剑于掌中转过漂亮的剑花,浮空飞至少女身后护法。
“别怕,你是安全的。”他握住她的手,以为她在害怕。
“我在担心你啊……”殷晴乐皱眉,“我当然相信你会保护好我,可我不想让你出事。”
宴不知微怔,旋即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他张了张嘴,出口言语最终化为一个笑容,摇摇头,走在她身前。
最后一人登船后,青崖轻身立于船头,长袖轻动,操纵飞船行进。
飞船内,温如月刚喘下一口气,又开始忙碌起来。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甫一上船,就被她拉过去做全身检查。
“有很多姑娘被长期关押在笼中,身上多处很多隐病。乔姑娘其余问题没有,就是被修士折磨得太厉害,需要养几日。”她抹了把额头虚汗,脚步轻快往殷晴乐的方向走。
“阿乐妹妹也没什么问题,平日多注意休息即可。”
“那宴不知呢?”殷晴乐没受什么伤,主动排到温如月检查的最末位。温如月话音落下,便急急地开口询问。
温如月组织好措辞:“算他命大,暂时死不了。”
“他差点儿把自己灵台给砍了,虽
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出剑太快,灵体必然受损。灵体受伤,从外表看不出问题,但疼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先前没有显露不适,大概是因为他强行调动真气堵住破损处,暂时屏蔽五感。
“那怎么办?殷晴乐记起宴不知眉心处的剑伤,“之前你给我的那些药还有效吗?
温如月点头:“我给你的都是最基础的伤药,不会刺激修士灵脉。可灵体受损无法靠灵药迅速复原,通常需要靠修士调息自愈,慢慢温养。
“现在他怎么样了?殷晴乐人在大厅,心已经飞了,不停往青崖给宴不知安排的房间看。
温如月很喜欢殷晴乐,不忍心看她焦急:“他不会有事的,现在应该在养伤。你若是想见他,记得动静小一点,他伤在灵台,又灵气亏空,短时间内对外界刺激会极为敏感,别吓到他。
殷晴乐连连点头,又向温如月请教了些别的问题,回房间准备充分。
她和宴不知的房间是并连在一起,他和她说过,有事直接开门即可,结界拦不住她。殷晴乐原本打算先敲门,又想到温如月说的话,收手轻轻把门推开。
不自觉压低说话的声音:“知知哥哥,我进来了?
青崖的飞船客房布置很简洁,书案、床榻、几把样式不同的坐椅,再无其他。宴不知靠在躺椅上,阖着双目坐在窗边。
他又换了身衣裳,清蓝如水,与殷晴乐的穿着色调无二。
五指已经成诀,预备召来和光,听到殷晴乐的声音,放松地垂落。
打斗时耗费灵力过多,又无法吸收真气在体内运转,只能像寻常人一样靠休息一点点恢复力气。宴不知无法维持铺开在外的神识,视力也伴随时间流逝逐渐模糊,飞船内无灵力的普通人众多,一时没认出她。
宴不知坐直身子,想问殷晴乐有什么事情找他。一转头,看见房门开着,小姑娘却不见踪影。
心头猛地一颤,连迎上被称之为神的怪物都不曾有的慌乱,竟在此刻涌现。
宴不知从椅上起身,努力睁大眼睛,想从模糊的景象中捕捉到一抹人影。他本就头疼得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起身时,灵体受创的疼痛转瞬传遍周身。
光是祭厅内的那一剑也就罢了,在玲珑市为了压制寒毒时的旧伤也尚未痊愈,两方加持,更加难以忍受。
“阿乐?他喊出声,立时激起阵阵耳鸣和眩晕。
“
来了,来了。殷晴乐搬了个木盆进屋,小声地回应。
看到宴不知僵在原地,她将木盆一放,轻巧跳过去扶他:“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
“你脸色怎么那么可怕,是疼的吗?你等下,我身上有药。
浑身疼痛骤然减轻许多,宴不知仍有些不确定。他试探伸手,摸索片刻,直至触及少女温暖面颊时,方才松了口气:“阿乐刚刚来过吗?
他在努力确认,以免将先前的幻觉错认成真。
话说到一半,被殷晴乐以指抵住嘴唇:“嘘,小声点,你不觉得音量放大,在你的识海里会很吵吗?
她色厉内荏地凶他:“温姐姐和我说了,你现在身受重伤,是高危人士,不能随便乱动。
其实远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殷晴乐自己带了层滤镜,硬是把宴不知看成随时会进重症监护室的病患。
她一通输出,对面的男子神色无辜:“我没有那么虚弱。
殷晴乐瘪嘴,伸出五根手指,拉远距离:“这是几?
“不许用灵力勾勒。
宴不知被按在躺椅上,朝她的方向看去,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神情有些委屈,眼底带有笑意。明亮的日光落在眼尾,描摹出一片温柔。
殷晴乐再度惊叹于他的美貌,愣愣看了一会儿,收回手:“水要不热了。
“没事的,温姐姐说了,过了今晚你的视力就会恢复。殷晴乐把放在门口的木盆端起,搁到书案上,“我之前来和你打了个招呼,然后搬脸盆去了。
“脸盆?
“嗯,闭眼,别动。
殷晴乐把布巾在热水里过了一遍,熟练地绞干,轻柔覆在他的眼帘上。宴不知刚想发问,舒适感涌上,他下意识往后仰倒,唇齿间溢出舒服的喟叹。
“温姐姐说,灵体有损得靠修士自愈,但可以用别的法子缓解痛楚。殷晴乐努力回忆温如月交代的注意事项,“立即用药可能会刺激灵脉,造成反效果,等你稍微能视物,我再帮你上药。
一面说,一面按住宴不知的右手。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摘下布巾,那股独属于少女的温暖顷刻间覆上:“不许摘。
宴不知抿唇,稍微加重力道,在殷晴乐蹙眉再度强调之前,宴不知转过手掌,擒住她的细腕。
他的眼睛被遮住,可说话间,殷晴乐似乎能看到宴不知眼底的盈盈笑意。
“除去灵体破损,温
姑娘还与你说了什么?”
“没别的了。”
宴不知勾起唇角,把殷晴乐往他身前拉了拉:“多谢你来看我。”
殷晴乐小脸泛红:“为什么这么——哎!”
她被宴不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掌心处蔓延而上的冰凉。待反应过来时,男子薄唇已离开掌心。
“你、你——”殷晴乐面上猛地蹿红,她急急抽手,“你报复我!”
他一定是还记着当初她偷溜进房间,亲他掌心的仇,借机返还给她。殷晴乐双掌相握,摩挲许久,终于把那点寒凉盖了过去。
“讨厌,恃病行凶。”
宴不知听出她话里的笑骂,不想她恼火,起身打算解释。
殷晴乐替他按住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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