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陆杨休息了两天,早睡晚起,白天都在犯迷糊。
他不喜欢他软绵没劲的样子,总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好几次睁眼,他发现他在哪里,意识到这里是他的新家,他才放心。
好像潜意识里依然有些许不安留存,到身心全无防备之时,才往外探出触角。
这些不安,见不得光。
陆杨闭眼继续睡,它们自然就消散了。
他在家,谢岩就爱做滋补汤羹,给他补身子,说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陆杨说他在养猪,把他气得嘴巴翘得高高的。
陆杨没特别喜欢吃的食物。人在吃不饱的情况下,对食物很馋、很惦记。别人吃什么,他看在眼里,也就馋什么。
如果别人吃饭时,他饿得不行,那些不算好的食材,落在他眼里,也会成为珍馐美味。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而没了想法。
不爱糖,不要肉,一日三餐,温饱足矣。
休息好,他就去铺子里坐坐。
银杏和石榴对他很尊敬,眼里崇拜之情浓郁,叫声哥哥都惊喜万分,平常一点出格的事不敢做。
他到店里,这两个小哥儿就更老实了,走路都绷着腰背,来去都直挺挺的。
陆杨不确定抢收的日子,要提前让陆林和张铁休假回家。
他到店里,就让这两口子休息一天。他俩闲不住,陆杨又让他们出去逛逛街。
“看着割点肉,买点糖,马上要出大力气了,家里都吃好点。”
陆林看他坚持,便叫上张铁,出门逛逛。
他俩走了,陆杨拿张小凳子,坐在门口。
铺子里搭了灶台,蒸包子馒头更方便,也更热。
门口有太阳,也有风,比屋里凉快。
他拿了绣箩,带了布料和针线,没客人就缝几针。
银杏和石榴忙过灶屋的活,到铺子里没见着人,还唬了一跳,追到外面,看陆杨在做衣裳,才露出笑脸。
陆杨叫他们过来坐,跟他们聊天。
这两个是堂兄弟,他们的爷爷辈是兄弟,没出五服,住在一个村子里,平常一起长大,关系亲近。
来县里时,两个人嘴巴不算伶俐,只是手脚勤快。现在开朗了些,嘴巴还没练出来。
陆杨问,他们就说,陆杨不问,他们就闭着嘴巴,一左一右把陆杨看着。
陆杨问他们:“是不是想知道府城是什么
样子的?”
他俩猛猛点头他们好奇得很。
陆杨就细细慢慢跟他们说从进城门开始讲。
他们是走陆路到的府城这条路进城门的时候会跟府城周边村落的人一同排队。各处农忙时节都差不多汉子们很少在夏季去县里都是些妇人夫郎他们挑些时蔬、鸡蛋也有人捞了鱼一堆堆的人去县里卖菜、卖蛋、卖鱼。
府城人多对食物的需求量很大这些零散的菜都能找到好买主。不像他们县城小村民出来卖菜纯靠运气。
府城的路也更宽阔但跟县里一样各处都是土路只是比县城的路更结实下雨的时候泥泞有坑洼少。
不过府城有几条主街是修了石板路的比如说府学附近、知府衙门附近还有码头附近。
吃喝和县里没什么区别都是些普通人有钱就吃肉没钱就吃菜。但饭馆收费较贵平均一盘菜要贵个十文、二十文的。
食物种类要多一些陆杨在县里只见过几次卖驴肉的他都只听说过驴肉火烧府城里有摊贩在卖火烧。
铺面也更多有些铺面就是民房。
和他们这间铺面的格局不一样不是前面商铺后面院子
因商业繁华出门一趟到处都是叫卖声目之所及耳朵里听见的都是相关的东西气氛很能感染人有些人只是随便出门逛逛都能被影响对某些小玩意儿感兴趣兜里有钱就买了。
陆杨也跟他们说府城的包子馒头摊。
“人家一个街边小摊子比我这间铺子蒸的包子馒头都多我估摸着一天能有四十笼以上。”
那就是八百个打底。
这样的小摊一排排的数之不尽。
石榴难以想象:“府城的人全都不吃饭一天三顿的吃包子馒头?”
陆杨告诉他们府城的饭馆酒楼比馒头摊子更多。
银杏努力梦了一下:“去府城做乞丐都能吃成个大胖子。”
这么多酒楼饭馆剩菜剩饭都拉不完。
陆杨侧头看他。
真是好远大的梦想。
看店的日子是枯燥漫长的他们经营范围的缘故每天的生意有固定的时辰余下时间就很难熬。
银杏和石榴还没练出来陆杨不允许他们干私活。哪怕衣服破了要缝补也是下工之后。
等哪
天可以独立看店,客人进门,他们知道要说什么、卖什么,能招待好大部分人的需求,他们也能抽空做点针线活了。
中午,陆杨没回家。
他在铺子里做饭吃,把石榴带上,教他做饭。
村里出来的小哥儿,做饭的手艺有。只是家里穷,做什么都省惯了。
家里长辈会使唤他们干活,掌勺的事极少放权,就怕他们偷吃,手上没准头。他们现在的手艺实在差劲。
陆杨先教石榴,让银杏看店。
晚饭就让石榴做,让银杏吃吃看。
他这儿就教些家常菜,硬菜暂时不教。
中午要给陆林和张铁留些饭菜,一起五个人吃,他做了三菜一汤。每份菜都是大盆大盆的。
他这儿忙完,银杏还在前门喊:“陆哥哥!哥夫来啦!
他们一般喊哥哥,是用名字喊,比如陆杨,应该叫杨哥哥。但他在亲戚那里,是用的陆柳的名字。
陆林知道这个事,就教他们喊“陆哥哥。
哥夫是谢岩。
谢岩中午回家,没见着陆杨,就往铺子里这边走,果然找到他了。
陆杨看见他就笑:“中午太阳大,又晒又远,你跑过来做什么?
石榴还在灶屋里,谢岩端着样子,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说:“我有事找你。
石榴会看一点点眼色,这便去前门看店,让他们先吃饭。
眼看着他走了,谢岩还要去关门。
陆杨背靠着灶台,双手环胸,冲他抬抬下巴。
“说吧,我看看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
谢岩过来就抱他,抱住就在他嘴上咬一口。
他身上热气滚滚而来,衣裳都是烫的,人静下来,汗一股股的往外渗,亲一口,亲得满头大汗。
陆杨笑了声,拿汗巾给他擦脸,擦脖子。
“太热了,以后别来了。我们一起早出晚归,夜比白天长,中午这一阵就算了。
谢岩想他,想得不行了。
写出来没用,画出来没用,非得见到他,心里才舒坦。
他衣裳都汗湿了。
陆杨贴背摸一把,说他虚。
谢岩又亲他。
陆杨问他做什么。
他说要吃个夫郎补补。
真是厉害。
“你怎么不吃个鸡汤补补?
谢岩不吃。
“瘦鸡熬不出汤。
陆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竟敢取笑我!
谢岩抓
他手,两人手上都潮潮的。
“洗手吃饭吧?你多吃点。
陆杨吃不了多少,洗过手,只盛小半碗饭。
苦夏熬人,谢岩开始想念冬季了。
冬季的时候,陆杨胃口好一些。
天冷,热乎乎的汤饭摆桌上,不用他多说,陆杨就会盛上一碗。
七月里,陆杨要看店一阵,这段时间,中午都在铺子里。
大概中下旬的时候,谢岩就要去府学上学了,去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再回家。
又是一次别离。
他俩都知道时日无多,谁也没提。
陆杨说起衣裳,“我绣花的手艺不太好,到时做出来,你就在里边穿,外面要再搭件袍子。月底之前能做好。
谢岩不急着要,他就是想跟陆杨一起用鸳鸯扣而已。
午饭吃得快,他们吃完了,去前面把银杏和石榴换过来。
中午太热,门口坐不住,他们坐屋里,离灶台远一些的地方。
谢岩看看这间铺子,已经记不得它从前的样子了。
就知道成亲后,他第一次带陆杨过来,陆杨把他留在店铺里,给他收拾出桌椅,让他拿一堆稿纸看的情景。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就搭了个灶台起来,里面连墙壁都没糊。
生意做起来了,熟客们都习惯了。
到他们这儿来,就像他们这间铺子开了十年一样自然,对它的老旧并不介意。
谢岩粗略算过账,后续四册书,定金和分红加起来,他能挣个八百两左右。
他问陆杨:“到时去府城盘铺面吗?
陆杨没给他准话,只说到时再看。
谢岩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想知道陆杨的计划。
他喜欢听陆杨规划未来,这这那那,大方向定下,余下都是一项项的小目标。办成一件近一点,很有成就感。
陆杨不告诉他。
“我有大计划,你不要问。
他的大计划,会给谢岩一些压力。
不论是去府城落脚,还是到京城安家,都需要谢岩能考出好成绩。
有好成绩,他们在府城可以盘铺面。
没好成绩,他们在府城就租铺面和摊位。
距离考举人,还有一年。
距离考进士,还有一年半。
这两场考试离得很近,他会先租铺面过渡。
计划就这个计划,全看他们家能不能立起来。
谢岩还想问问,陆杨就拿另一件事钓他
。
“那个药贩子你记得吗?我找他谈药材生意他要见到几样好药材才跟我们合作。黎峰那儿有几株人参没挖这几株人参送过去又多一条门路。”
谢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黎峰还藏着好东西?下次他来县里我要问问他。”
陆杨深有同感:“到底是谁在骂山疙瘩?这明明是山宝贝嘛。”
谢岩看他很喜欢山又惦记怎么花银子就问陆杨:“净之你喜欢买田当时想买山?买座山当山主好不好?”
陆杨一听就笑:“你别给我画饼子我们的书斋还没开起来呢。”
谢岩“哦”一声说:“我还以为你跟金老板合作以后就不开书斋了。”
陆杨摇头:“要开的。我们迟早要离开县城跟他们的合作也就这一样而已。”
谢岩看他说得淡淡的像离开县城只是一件小事沉默了会儿问他:“会不会不舍得?”
陆杨吓唬他:“会啊我很舍不得你我以后去了府城你一个人在县里待着多可怜啊?”
谢岩倏地坐直“嗯?你不是说我们迟早要离开县城吗?不是和我一起吗?”
陆杨笑眯眯说:“是啊我跟我弟弟迟早要走把你留在这儿泪淹三水县!”
谢岩把他胳膊抱着“你弟弟有黎峰了
陆杨纠正他:“不你还有娘。”
谢岩顿了顿说:“我跟娘只有你了!”
陆杨笑得肩颤给他画大烧饼。
“状元郎你听过榜下捉婿吗?你以后被人捉走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美死你了。”
谢岩听了稍作思考把朋友卖了。
“我会跟乌平之在一起的让人把乌平之捉去。”
陆杨幸好没喝茶不然能喷出去。
他又问:“如果是我去捉婿呢?”
谢岩把他手臂抱得更紧:“你不用去我自己回家找你。”
陆杨嬉笑一阵拍拍他手:“好了好了我去哪儿都把你带着。你现在去私塾上课吧晚上回家给你做饼子吃。”
谢岩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陆杨到门口再催他两句他才跑起来往私塾赶去。
中午陆林跟张铁也回来了。
他俩走的后门正好把采买的东西放到房里。
陆林还是闲不住下午过来看店跟陆杨挨一处坐着。
他让张铁先
回家了,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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