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从县城回来这天,黎家的油灯亮了半宿。
各自回房休息,还有兴奋犹存。
次日清晨,黎峰赶早出门收山菌。
他收山菌之前,先去三苗家、二骏家、四猴家说了事情,先请他们帮忙收山菌,暂时把货放他们家里。
等兄弟们下山,他摆酒谈搭伙细节。同意就一起干,不同意,就算工钱。
王猛那边不用说,陈酒已经在帮忙收山菌了,家里都搭了雨棚,收拾了空屋子出来。
黎峰还拎着两坛子酒,去寨主家坐了坐。
这个生意能谈成,对他们山寨是大好事,要过来说一声。
以后饼子盘大了,他要再从寨主家拉个小辈入伙。这事就稳妥了。至少山寨里不会出岔子。
他在外头忙,陆柳也有事情干。
一清早的,陆柳就到灶屋做饭。
今早煮粥吃,一把米,配半碗碾过一回的麦子,细米配糙粮。
他再揉了些面团醒着,下午蒸些馒头吃。到时有空闲,他再炒馅,蒸包子也行。
娘跟顺哥儿在小铺子里收拾菌子。
家里的菌子都在小铺子里的空地上放着,一筐筐叠放,足足有三十多筐,把铺子都挤满了。
大峰要去县里送货,就会拿麻袋装一些,过后还是用箩筐存放。箩筐防压,也更透气。
他们现在把一筐筐的菌子搬出来,倒到圆簸箕上,粗粗拨开,看看品相,随机挑拣几个掰碎,听听响,看菌子够不够干。够干,就装袋。不够,就放架子上再晒晒。
陆柳揉完面团,看粥还要再煮一会儿,就到后院去喂二黄。
家里养的东西多了,二黄要确保地位。
天塌了也得先喂狗,不然它能追着人呜呜嗷嗷叫唤一整天,十分可怜。
依着顺序,排行第二的是骡子。
骡子是家里的老伙计,论身价,比二黄贵很多。
寨子里的狗子要价不高,基本上是以大骨头的来算。
家里关系亲近一些,知根知底的,直接抱回家也是常事。
骡子要喂细草料,黎峰在家里备了些豆子,时不时就会给它的食槽里加些豆子,把老伙计招呼得好好的。
今天黎峰赶骡子车出门了,陆柳省事儿。
喂了二黄,再喂兔子。
兔子不比鸡重要,主要是陆柳经验少,养鸡熟门熟路,晚一会儿不碍事。
他已经养死三只兔子了,其中
两只都是母兔,把他心疼坏了。
料理完兔子,再才是鸡。
住山寨就这点好,虫子满地跑,他都没出门呢,昨晚上回家,就把他的小虫篓和长筷子拿上,聊着天就捉了半篓子。
他记得柴房里好多木柴都放了很久,他嫁来半年多了,还没用完。肯定有很多虫卵孵化了。
陆柳摸摸鸡头,起身去柴房,扒拉了两捆木柴下来,果然有很多虫子见光就到处爬。
他二话没说,赶忙回后院,一手抱一只母鸡,把它们抱到柴房吃虫子。
他的鸡养得好,捉回来八只,八只都活着。
大峰说不用太多公鸡打鸣,再养肥一些,就杀了吃掉。
陆柳不想喝鸡汤了,他喝腻味了。说这话的时候,他都心虚。
但大峰说可以给他做炒鸡吃,把鸡肉切块,炒着吃。炒鸡的肉比炖鸡的肉嫩,十分鲜美。鸡汤的鲜味都在汤汁里,炒鸡的鲜嫩都在肉里。
他当时就馋了,大峰还说可以吃烤鸡。
大峰有特殊的勾人天赋,吃饭香,说食物的味道也香。
他说起他们在山里吃过的烤鸡烤鱼烤肉,把陆柳馋得不要不要的。
陆柳两眼睛盯着猛猛吃虫子的母鸡看了会儿,突然抬手擦擦嘴巴,又起身回屋里,找出他的小铜镜,拿出来照照他的馋样。
原来馋吃鸡是这样子的啊。
太明显了,以后要克制。
克制。
陆柳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换了许多表情,听顺哥儿喊了一声“大哥”,知道是黎峰回家了,忙出门迎了迎。
黎峰回家了,早饭可以上桌了。
他去灶屋取水,洗洗手,调面糊糊烙饼子。
黎峰到后面放骡子,顺手喂了。
他到屋里洗手时,跟陆柳说:“我们家的鸡少了两只。”
陆柳说:“我把它们抱到柴房吃虫子了。”
黎峰说:“你是会料理鸡。”
陆柳哼哼,不接话茬,使唤他把粥端出去。
他这儿把饼子烙好,娘跟顺哥儿也空出手,坐到桌边了。
五月里,去县里的人多。
夏税在六月之前交,他们一般是过了端午节,再往县里去。
通常是早早出门,晚晚回来。官道上也是这个规律,早晚都能见到很多人,唯独中间这个时段,没什么人在。
夏税分为户税和地税。家里种了冬小麦的,可以赶上季节交新粮,一般都是家里存粮往外拿
个口脂有细碎的膏末在唇纹的缝隙里擦不掉。
走出来,陈桂枝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让他们洗洗脸,擦擦嘴。
一说嘴,他俩就知道了。
厚脸皮黎峰去打水,跟陆柳一起在房里擦。
稍擦一会儿,陆柳就不让黎峰擦了。
黎峰不爱喝水,这习惯至今没改。
陆柳常骗他喝水,补进来的不如消耗的,多干干活,出些汗,他嘴巴就又干了。再擦一擦,嘴巴非得擦出血。
陆柳说:“没事,天黑了,看不见的。”
天黑了,油灯底下照着,确实不明显。
无奈他俩把嘴巴搓红了,看不见口脂膏末,看得见红肿的嘴巴。
顺哥儿盯着他们看两眼,想到了新买的口脂,红通通一张脸,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抬头。
饭后收拾洗漱回房,陆柳想着黎峰明天还要出门,就帮他吃口脂。
今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嘴巴是越亲越干的。
大晚上的,黎峰拿勺子挖了一块猪油回房,夫夫俩嘴上裹猪油睡觉。
陆柳想笑,笑起来扯着嘴巴上的小裂口,又“嘶嘶”吸凉气。
他说:“我俩好好笑,这事说出去,肯定要被别人笑话的。”
黎峰也没想到是这样。
“正经人谁天天亲嘴?”
不天天亲嘴,哪有这个经验。
陆柳捧着脸蛋,让说话的动作变小。
他说:“鸡都吃得,亲个嘴怎么了?”
黎峰侧目。
你白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俩第一次吃口脂,两败俱伤。
隔天,黎峰继续出门。
他想找块地方,看看怎么做个烘烤的大锅。
雨季的山菌想要完全晒干,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早没积累,他们等不起。
他之前去给一个老板送货,看过他们烤桂圆的锅。
说是锅,更像是巨大的石槽。下方有灶膛,可以递柴火,上方的石槽里,一下数十斤桂圆,就这样烘烤。
桂圆都能烤干,菌子也能烤。他们今年辛苦点,就跟打年糕一样,卖卖力气,几个兄弟轮换来。
攒出一批货,跑跑府城。回家继续干。
每年就是端午后忙几个月,今年的山菌过季后,他们手里也该攒出一批存货,来年就轻松了。
找地方时,天上还时有小雨。
下雨天,陆柳不出门了,姚夫郎肚子比陆柳还大一些,月份上来,只晴天出
门转转。
顺哥儿就帮着他俩传话一天天也没大事就互相聊几句。
听闻山菌生意要做起来了姚夫郎有些惆怅。
他家大强早没搭上关系如今才沾个边边平常能有个人作伴。可送柴火、炒酱这才多少银子?肯定比不得把生意做到府城挣得多。
姚夫郎惆怅陆柳就要安慰他。
他从县里回来还没专程去找过姚夫郎大强还往山上跑黎峰也没碰到人这便由顺哥儿传话把大强可以养蜂的事说了。
陆柳都了解不多顺哥儿传话也是模棱两可把姚夫郎急得不行站院子里就望着陆柳那边喊话。
两人隔着一段山路聊个天都费劲。
陈酒到姑姑家帮忙料理菌子经过这一处走一段路两耳朵都是他俩的嗓音听得直皱眉。
“还没发财就把钱袋子丢出去了。”
姚安本想怼他转念一想觉着陈酒说得对。
大强那个猎区不是固定的。依着大强这个倒霉劲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别等他们把蜂窝造好等着收蜂蜜时他再手臭抓阄抓到别的猎区白忙一场给别人送钱袋子了。
不声张还能跟家里谈谈以后就守着这片猎区算了。
要是声张了这个猎区变成香馍馍了怎么办?
姚夫郎说:“你还挺有想法的。”
陈酒哼一声走了到了陆柳这儿陆柳也说:“你去做生意一定能挣大钱。”
陈酒真是服了他俩。
他看了陆柳一眼本来不想说话突然觉得陆柳的嘴巴比平时红一些他又侧目看回来。
他是会打扮的人十五六岁就有胭脂了。
他问陆柳:“你抹口脂了?怎么涂这么薄?”
陆柳捂住嘴巴:“你看出来了?”
陈酒说:“这么明显
陆柳问:“怎么呢?”
陈酒叹气:“你涂都涂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你还要装没涂一样别人不得说你小气又显摆吗?”
这种事陈酒经历过。他那时候只是害羞而已他看陆柳也一样。
陆柳受教了还问他:“这个怎么洗呀?我前天晚上涂一回差点把嘴巴擦破了。”
陈酒说:“拿帕子敷一会儿就好了。”
陆柳连连点头知道他是会打扮的反正今天也没别的事
就拉他进屋,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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