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小娘子与状元郎》
再次有了意识时,周遭静谧无声,柳轻筠费力睁眼,床边立着一个人,满室月光,他沐浴在微凉的银晖中,俊美容颜亦透着股冷淡的气质。
他的目光似山顶覆着的一点儿雪色,温柔到即将融化,轻轻笼罩住柳轻筠的全身。
她眨了眨眼,张开嘴想出声,无奈声音嘶哑无比,宋清让听到这点子动静,抬眸看来,与柳轻筠对上视线。
霎时间,冰雪化为流水,柳轻筠隐约瞧见他眼中浮过一抹泪光。
宋清让上前俯身,低声:“可是难受?”
柳轻筠除了嗓子干得快冒烟以及脸上的剧痛外,其它的异样倒没有,就是睡久了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
她摇了摇头,抬手指指嘴巴,宋清让了然,转身要去给柳轻筠倒水,在即将碰到茶杯时忽然停住,柳轻筠正纳闷,他回身扶起她靠坐在床头:“冷了,我给你去烧热的。”
说着便向外去,柳轻筠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力度细微,他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盯着她:“怎么了,脸上疼吗?”
柳轻筠朝桌上的茶壶抬了抬下巴,还烧热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偷偷来她房间的,深更半夜,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再说,天气还不算冷,喝什么热水,她现在就要喝!
看出她的坚决,宋清让显然很为难,纠结半天,还是倒了水给她。
柳轻筠迫不及待地接过灌下,总算缓解了干渴的嗓子,随后而来的则是一股苦涩的味道。
她将杯子递给宋清让,看着他放好杯子坐在床边,才开口:“你不怕被发现?”
方才皎洁月光倾洒,给他的脸蒙上柔光,这会两人挨近,柳轻筠马上注意到宋清让眉目间的憔悴,而且,她总觉得他似乎清减了不少。
她不由得往宋清让那靠了靠,他揽过柳轻筠的细腰,下巴靠在她发顶,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你睡了四天,我放不下心,还好,你醒了。”
安静的深夜,他轻声诉说,语气是千帆过尽的安心。
柳轻筠陷在宋清让温热的怀抱中,闻言,正欲说些安慰的话,脸上的刺痛让她下意识痛呼了一声。
“是不是很痛?你肯定很疼,要不你打我吧。”
听见她的痛呼,宋清让惊慌失措,拉着柳轻筠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柳轻筠用另一只手往脸上碰,他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动作。
“大夫说不能碰,脸上敷了药。”宋清让解释道。
柳轻筠只觉脸又疼又痒,难受的厉害,指挥宋清让给她拿镜子来照照,他乖乖领命捧给她。
多亏了今晚的月光,柳轻筠看见镜中的脸,脸颊部分涂满了黑糊糊的东西,唇色苍白,漆黑长发披散。
别说,乍一看还以为误闯进来了一个鬼,柳轻筠有点想笑,刚牵动唇角,不料又开始钻心的疼,她赶忙龇牙咧嘴地撤回一个笑容。
宋清让瞧她似哭似笑的模样,以为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相貌,收起镜子,他握住柳轻筠的双手笼在手心,半跪在床边,仰头注视柳轻筠:“会好的,你别怕,我会陪着你。”
柳轻筠垂眸看他,见宋清让满脸郑重,她莞尔:“我没怕啊,就是觉得我现在有点好笑,陆莲怎么样了?我当时推开了她,她应该没事吧?还有,算了,那里肯定是烧没了,火太大了。”
她忆及被抛弃在火海的十几头猪,有些心痛:“可惜了,火小点的话还能吃现成的烤猪肉。”
宋清让沉声:“不可惜,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陆莲没事,她说你们想逃离时发现门是锁着的?”
柳轻筠点点头:“想来放火是有人蓄意的,但我并未与人结仇,谁会想要我的性命?此事证据太少,哪怕报官也查不出什么。”
宋清让用唇轻碰柳轻筠的手背,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情绪莫测的一句话:“我会找出那人的,你安心养伤。”
柳轻筠弯了弯眸,小声叫他:“你脱去外衣上来睡呀,我又有点冷了。”
她这样说,宋清让没法回绝,依言脱下外衫,连带着被子将柳轻筠拥入怀中,绯色的唇贴着她的额头:“睡吧,都会好起来的。”
明月半墙,夜深露重。
翌日。
宋清让不知何时走的,柳轻筠醒来时身侧已然微凉,起身后,她在蓝楹的帮助下洗去脸上的药膏,终于看见了全貌。
除几道长长的伤疤外,便是交错的烧伤疤痕卧在她的脸上,形态恐怖,如此一来,这张脸只剩下丑陋,美感全无。
柳轻筠盯着看了会,心里没多大感触,仅是有些惊叹:丑得真别致。
蓝楹不忍再看,拿过镜子,边帮柳轻筠上药边哽咽道:“姑娘,没事的,咱们用的是最好的药,一定不会留疤,这几天宋公子看上去也是不介意的,你别担忧。”
柳轻筠闭上眼睛方便蓝楹涂药,随意回答:“我不担忧啊,有什么好担忧。”
蓝楹呆了呆:“可,可是男子不都是注重相貌的吗?”
“是,也不是,不关我事,他要是因为我毁容就跟我恩断义绝,我自然与他一拍两散,但得先给他几巴掌出出气才行,对了,陆莲怎么样了?那儿住不了人,她去哪了?”柳轻筠感觉脸上涂药的地方又麻又疼,她努力转移注意力。
“哎哟姑娘!说什么毁容啊,你不会有事的,陆莲去了洪姑娘那里养伤,她一直想见姑娘,洪夫人以养伤为由拦下了她。”
柳轻筠一凛,睁开眼:“她受伤了?严重吗?如何了?”
蓝楹:“就是有些熏伤了嗓子,不严重的,你才是那个最要紧的。”
柳轻筠这才放下心,蓝楹絮叨着那天的经过,她受伤昏倒在地,是陆莲拼了命把她拖出门外放到安全的地方,再转身大声呼救,引得人来,两人转危为安。
“姑娘,怎么会突然走水呢?”
柳轻筠面对蓝楹的提问,面不改色地瞎说:“许是天干物燥吧。”
究竟是谁想要了她的命?不惜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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