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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216. 番外一·后续

雁王即位,第一份贺表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南军发来的。

几乎在小皇帝宣布退位的当天下午,安南军的贺表就呈上杜宣缘案前。

其实这份贺表早在杜宣缘入皇城时就寄了过来。

一直在安南军的信使那里寄存着,只等雁王即位,立刻呈上贺表。

这种不着调还容易落人把柄的行为,当然是阿春这个大皮猴干的,甚至是背着穆骏游,和杨均心、穆凭意联手干的。

到最后,整个安南军就穆骏游一个人不知道有这么份贺表。

直到雁王即位的消息传到江南。

穆骏游立刻打算写一封贺表上呈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寄出去贺表了。

气得这个老好人头一回追着家里三只“皮猴”跑。

不过倒是因祸得福,叫穆骏游在这件事上胜过了才开始写贺表的孙见松。

随后还有一场宴请文武百官的赏春宴。

穆骏游与孙见松两家自然都在邀请行列中。

而从这场赏春宴回来后,穆骏游思量片刻,终于将关押这么多年的吴王放了出来——尽管当年杜宣缘只让他关了一年,但穆骏游担心他会影响到杜宣缘后续的计划,便凭“任君处置”的话,依旧关着吴王。

终于得见天日的吴王疯疯癫癫。

口中只时时念叨着“找福乐”、“我是吴王”、“不是,我不是吴王,不是我毁的堤,不要找我”。

谁都不会将注意多放在这个疯子身上。

而这个没人管的疯子竟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一片荒山野岭——那个闲置数年的陵墓,本该是吴王的身后地。

后福乐郡主猝然离世,他将唯一的女儿葬在此处。

而他再此被发现时,就倒在福乐郡主的棺椁旁。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这座陵墓终于迎来了封土的时候。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吴王”,也无人在意。

礼部赶在年前处理好禅位的仪式,让这片土地能在一个月内改称大安的年号。

就是在封后这件事上,有些微争议。

因为是前无古人的女子称帝,她属意的配偶,在“皇后”这个位置上的男子应当如何称谓,倒成了最大的讨论话题。

礼部倒是合格的甲方。

他们按照陛下给出的要求,商议出五个方案呈给杜宣缘。

最终杜宣缘敲定“皇卿”的称谓。

卿字本就有夫妻关系亲昵的意思,又时有用作官员代称,最重要的是,身为皇帝的杜宣缘更喜欢这个字。

整个禅让大典被拆分为两个仪式。

年前为“让”,年后再“即”。

正式的即位大典放在年后,就在春闱前后,并且春闱也将由新帝亲自主持。

这年参加春闱的考生,可谓是真正的“天子门生”。

年前这场让位的仪式就简朴许多。

说是简朴,也是同真正的即位大典比较的说法。

告天祭礼、三让三辞,这些表面功夫一个都不能少。

等举办完仪式,被废为奉阳公的二皇子连留在皇城过年的念头都没有,当晚便恳求杜宣缘将他放去皇陵,陪着母亲为先帝守陵。

杜宣缘倒是“宅心仁厚”了一回。

前往皇陵的马车即日启程。

只是马车周围的随从、护卫,都收到了同一条命令——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这条命令将一直持续到奉阳公离世。

年节的布置照旧。

因为过年,像修葺御极殿、苍安县改县置州、北地各州人口统计、查封各级官员贪赃枉法所得等等事务都暂停。

不管怎样,这场年节还是过得轻松自在。

上边的改朝换代几乎没有对普通百姓造成任何影响,他们依旧坐在门口晒太阳,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刻胡聊着日后光景。

今儿已经是初三。

门口还时不时有穿着圆滚滚的小孩嬉笑着跑过去。

晒太阳的二人提到新即位的皇帝。

“听说是个女人。”

“胡搞!女人怎么能当皇帝?”

“也许是哪个大官抬上去的。你瞧,改朝换代了但一点乱子都没有,保不齐就是上边有权有势的人搞出来的乐子。”

说话间,一道黑影挡住他们面前温暖的光。

是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姑娘,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二人不明所以。

那姑娘道:“陛下亲立了一个红袖缢,耳目遍布天下,老东西说话可要注意点,保不齐有权有势的人就注意到底下乱嚼舌根的蝼蚁了。”

她虽然笑着,话语里却全是森然的威胁。

这二人立刻噤声。

目送着她远去,这二人面面相觑一阵,再不敢提刚刚的话题,只聊起自己的活计与明年的打算。

“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程归扁着嘴,口中嘟嘟嚷嚷:“真是的,逛街逛一半人都没影了。”

突然,她余光捕捉到一道身影。

“陛……大人!”

程归快步上前,才发现杜宣缘正抓住陈仲因的胳膊。

他俩方才在角落里不知嘀嘀咕咕什么。

见程归找过来,陈仲因“嗖”一下抽回手,背过身去,看着像是高冷得不想理人。

杜宣缘倒是面色淡定,还笑着与程归寒暄。

程归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草草打两声招呼后立马脚底抹油。

“好啦,程归走了。”

杜宣缘轻拽他的袖子,陈仲因便顺势转过身来,只是面色还不好看。

也不怪他沉着脸。

嘴唇红得要滴血,下唇角还叫人咬破了,此时此刻还洇出点血丝。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

属实是要陈仲因命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的导火索。

前几日除夕宴上,有个原是成国公一党的官员,因与成国公交情不深,也没做什么错事,便保留下一条性命,只是到底往事不堪回首,他自己也惴惴不安。

恰好,他有个不满二十的小儿子。

只会吟诗作赋,无心仕途,偏长得乖巧可人,口中能言善道,哄得家里老夫人对他最是疼爱。

这官员就把主意打到“献子”上。

事实上,有不少官员心里都打过这个主意。

不过一来碍于礼法,二来碍于“陈大将军”余威尚在,这些人便一直在观望着。

这名官员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但这螃蟹显然不容易吃。

任他如何在杜宣缘面前卖力地载歌载舞,杜宣缘都无动于衷。

只是陛下并未让他退下。

于是他咬咬牙,打着转往陛下跟前凑,而后灵活矫健的双腿像是突然不听使唤,被案桌一绊,就往杜宣缘身上倒。

——实在是太拙劣了。

“哗啦!”

“哐当!”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

前者是杜宣缘轻轻松松将差点“摔”到她身上的男子丢开。

后者则是陈仲因猛然站起碰倒杯盏的声音。

酒液顺着宽大的衣袍滴落在地上。

“无事。”

见杜宣缘望过来,他抿了抿唇。

“我去换件衣裳。”陈仲因垂着眼,看也不看杜宣缘,径直离席。

杜宣缘眉峰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仲因的背影。

等人走远后,她才转而看向狼狈起身的公子,对方楚楚可怜地抬眼,确实是个标志的小公子,尤其是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望向杜宣缘时如泣如诉,好似含着无限情思。

“朕不喜人近身。”杜宣缘如是说道。

紧接着起身离席。

这回轮到那名官员及其亲眷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陈仲因换了身竹青色的衣裳。

只是他瞧着自己这一身飘逸的衣裳款式,莫名想起方才席上那个载歌载舞的男子,身姿轻灵,犹如穿花竹叶。

“换一身。”他转头吩咐,“换那身藏青色的。”

那一套稳重到老气的衣裳。

侍从应和一声,退出换衣小间。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

陈仲因已经脱下外衣,他没有回头,只伸手接衣裳。

然而一双手却环住他的腰,并顺着松散的领口,像蛇一样蜿蜒钻入。

冰冷的手指贴在暖烘烘的肚子上。

陈仲因猝不及防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原本紧致的腹肌也在这儿瞬间紧绷。

“生气了?”杜宣缘带笑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他遏制自己转头的想法,沉默片刻后,闷声道:“歌舞都很好,你喜欢看……更好。”

谁会喜欢陪着闷葫芦看书呢。

“嘘。”杜宣缘说着,侧耳贴在陈仲因后背心,“我听见有人在说违心话。”

陈仲因不吭声了。

“我就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杜宣缘又开始颠倒黑白,“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刺杀的戏码呢,一直防备着,就等人赃并获。”

陈仲因心弦一紧。

他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顿时觉得自己太过狭隘,若有人想借此暗害杜宣缘也不无可能,而自己却还在旁拈酸吃醋。

太不应该了!

陈仲因犹在一旁懊恼,却不知杜宣缘的话全是放屁。

杜宣缘就是想瞧陈仲因吃醋,才放任那个官员之子又唱又跳,在他们面前可劲表演的。

结果把人惹生气了,又跑来说瞎话哄。

甚至给本就忧心忡忡的那家官员,扣上一顶疑似“意图谋害”的黑锅。

而罪魁祸首还在这儿拿指尖描摹着线条流畅又分明的肌理。

陈仲因一颤,周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着了般,汹涌地奔流而下,他急急抓住杜宣缘的手往外扯。

杜宣缘哪能让他如意?

拉拉扯扯间,陈仲因顿时闷哼一声,弯腰不语。

他身后的杜宣缘则将他整个人都环在怀中,还在他耳边嘻嘻吹气。

陈仲因只觉自己的躯壳里藏着一只怪物。

即便是多年礼仪廉耻的教导,也只能在这道躯壳牢笼上加一道又一道枷锁。

陈仲因曾以为这种野兽一样的行为自己是不存在的。

男女敦伦当是以书中所载,一板一眼。

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也是不对的。

直到他遇上杜宣缘。

他会因为杜宣缘一点儿撩拨而陷入失控的边缘。

并且他也能意识到,杜宣缘再一点一点试图去除这些枷锁,将那个疯狂的、无礼的家伙释放出来。

陈仲因难耐地咬住唇。

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悬崖勒马”个什么劲。

也许是这与他自幼接受的教导相悖。

又或许是他在害怕。

“怕什么?”杜宣缘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仲因这才发觉自己不慎将心里话说出口。

他双唇微颤。

“怕……你厌烦了我。”

杜宣缘:?

她感到匪夷所思,不明白陈仲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时他已经闭上眼,咬紧牙关。

杜宣缘却有些明白过来。

她失笑道:“怎么?怕我提上裤子不认啊?”

陈仲因的面颊更是血红。

“话糙理不糙”。

他的想法,还真就和杜宣缘说得差不多。

陈仲因觉得自己好似暗夜中默然扇动翅膀的流萤,当空皓月本该与他毫无交集。

因为一个意外,明月落在他身上。

他只是难得运气好了一次,让杜宣缘被迫与他绑定一段时间。

陈仲因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喜欢。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于当初在荷花池里的那一场意外。

他始终都患得患失。

在陈仲因看来,自己唯一让杜宣缘青睐的,只有那点欲拒还迎的腼腆。

陈仲因此时的沉默,便是在骤然想通后的惭愧。

他所谓的底线,实则不过是吸引杜宣缘的小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他会主动回应杜宣缘的吻,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却始终不敢放纵自己。

越想越是无地自容。

可杜宣缘却笑起来。

一开始是闷闷的笑声,震得陈仲因面红耳赤,而后笑声越发肆意,以致最后抱着陈仲因笑到前仰后合。

陈仲因不明所以。

他安静地等待着。

杜宣缘笑了好半天才歇下来,依旧揽着陈仲因,凑到他耳边道:“你确实在害怕。可是我的小陈太医啊,我觉得你是在怕自己污染了珍爱的人。”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你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坏。”

她漆黑的眼珠微动,肚子里又涌出些坏水。

“既然觉得自己不够好,那——”杜宣缘轻声细语,“为什么不试试看尽力以色侍君?”

她的指尖顺着陈仲因流畅的侧面线条下滑,定在他的下颌上,随后用力一抬,将他的面孔强制抬到自己面前,口中的话却温柔极了:“用上浑身解数,勾引我、诱惑我,让我迷恋你、离不开你,怎么样?”

“亲吻我、压倒我、取悦我。”杜宣缘亲昵地贴着他的面颊,“就让我们一直纠缠不休吧。”

温声细语里却蕴藏着蛊惑人心的疯狂。

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晰看到陈仲因眼中蒸腾出的氤氲水光,令他看上去迷茫又可口。

琥珀色的眸子此时此刻如同落日长湖,闪烁着粼粼波光。

水波颤动着,慢慢倾倒,奔涌向漆黑的深渊。

他试图将波涛汹涌的水浪,灌入深不见底的峡谷,可金色的浪花被黑色的深潭吞噬,只留下水面激荡的波浪。

这场除夕宴的后半段,帝卿都再未现身。

水浪退去后,杜宣缘餍足地轻哼着,指尖还在身旁的肌理上打转描摹,口中的荤话更是一个不少。

“我这把细腰都要被你掐断了。”杜宣缘一向擅长夸大其词。

陈仲因默默从柜子里取出红花油为她按摩。

虽然她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有人伺候着杜宣缘也乐意之至。

她又哼唧几声,漫不经心道:“奇怪,比我上次量的时候还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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