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由理奈的忧郁[综东京卍复仇者]》
拒绝了想搀扶我的护士,扶着病床慢慢站了起来。在镜子里我看见自己头上、膝盖上都绑着绷带,但还能动,也有不选择住院的权利。
已经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心意外的平静,怒火也好憎恨也好,全部烟消云散。
真是没有实感。这种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不死去就不会终结的世界。
很早以前就决定好,这次也不会破例。我不会为了艾玛选择死亡重启,也不会告诉真一郎这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担心他回到日本后遭受艾玛的待遇,所以作为唯一能沟通外界的人,连妹妹的死讯都不会告诉他。
事情没有结束,假设有隐情,我得搞明白半间修二为什么会那么做。等查无可查了才能把这件事定为“半间修二兴趣使然”。
长呼出一口气,我把所有的感情都封印起来。
自己没有死,这便好。
独自走出病房,来到火葬的地点。艾玛的尸体安详地躺在告别厅里,我旁观着他人或哭泣或不忍的表情,啊,人好少啊。一眼就能看见她的爷爷坐在角落里掉眼泪。
场地圭介气势汹汹地找上我,他的表情很着急:“喂!发生什么了?”
我疲倦地看着他,很想说事到如今他们怎么样和你还有关系吗。
但不想在艾玛面前吵架,还是简单地告诉他状况:“和东卍的对决中芭流霸罗用了阴招。半间修二杀掉了佐野艾玛,龙宫寺坚杀掉了半间修二。”
三个人,两条命,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啊。我漫不经心地想。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了场地圭介,他拎着我的领子,咬着牙质问:“我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知道啊,事情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青春期小鬼脑袋里在想什么才会去违法乱纪。
我懒得回答他,场地圭介的怒气愈演愈烈,最后是松野千冬分开了我们。
慢半拍想起来最开始是打算干什么的,我问千冬:“Mikey在哪里?”
他指了小型接待室的位置,我向那里迈开步子。即便身后有个人跟着我一起走来,我也不愿意再回头看了。
走在我身后的人问。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Draken会出事?”
又是这种话。我咬住了嘴唇,不说一句话。
靠近接待室时已经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推开门看见几个东卍的人在里面,和我身后的家伙一样穿着特攻服。我听见他们说的话。
“今天和芭流霸罗的对决怎么办?”
“Mikey,你想怎么做?”
“当然要去打对吧!把他们全干掉!”
他们询问的对象,佐野万次郎如同雕像般坐在沙发上。黑色的眼睛里只有深深的倦怠与麻木,他的脊背似乎是被沉甸甸的事实砸碎了,只能佝偻着,任凭阴影把自己笼罩。
我找到他了,我想。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不知道谁说了句“玛利亚来了”,于是那些话语才消失了,全场一片寂静。
我仅仅是看着佐野万次郎:“什么时候和芭流霸罗开战?”
回答我的是三途春千夜:“下午四点,废车场。”
紧接着他关怀了一下未来板上钉钉的上司:“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我没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下午三点。
“知道了。我会在那之前处理好的,你们先出去。”
几个队长副队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走了。脚步声吧嗒吧嗒,负责关门的是三途春千夜,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
那些人走了。佐野万次郎似乎才认知到我的存在,他的眼睛让我心惊,明明确实照出了我的身影,我却觉得他已经丧失了视觉,什么也看不到了。
那一刻我满腔愤懑,痛苦得想哭,但还是咽了下去。
“三谷,”我平静地说,“你也出去。”
听到我这句话,三谷隆反而越过我大步上前,把万次郎从沙发上拽起来。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Mikey,你都干了什么啊!!”
他紧咬牙关,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剧烈的呼吸微微颤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三谷隆这么生气,但佐野万次郎依旧没给出任何反应。
三谷隆的眼神中充满怒火,给了万次郎一拳。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他的眼球好像要爆炸了一样,仅存的理智支撑着他没有打下第二拳,“为什么连Draken都变得能做出那种事啊。”
万次郎以死一般的沉默应对这浓烈的怒火。三谷隆的呼吸依旧急促、也依旧面目狰狞,手却渐渐失去了力气,离开了佐野万次郎,垂了下去。
我很讨厌看见他这样,很想让不堪的闹剧结束。
“够了吧?”
三谷隆猛然抬头,眼神里的哀伤几乎能拧出来。他极力抑制着快夺眶而出的泪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凭什么”。
我突然感觉好累好累,看着他说出了那句不可挽回的话。
“够了吧。”
有预感,我们二人至此一刀两断。
“对Mikey有意见的家伙给我滚出去。”
佐野万次郎不喜欢别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他爱把自己的伤口藏着掖着,那就让他那样做吧,不能让其他人继续把他围在中心千刀万剐。
不禁想要自嘲。总是自诩比同龄人成熟的我,此刻也想不出其他更巧妙的方法维护万次郎的自尊心。
三谷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然而在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眼中的错愕与那点希翼瞬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近乎恨意的质问,可他什么都没有再问。
“…好。”
三谷隆摔门而去,这个接待室里剩下我和佐野万次郎两个人。才发现这一隅之地中,只剩两个人都显得狭小。
我靠在沙发扶手上,背对着万次郎。
“现在没有人了。”我对他说。
“明明你还在那里。”
就不能老实点撒娇嘛,都要没时间了。我困顿地又求了一遍他:“哭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过了很久都没等到他的回答。当我几乎对这种死寂般的等待感到厌倦时,听见佐野万次郎那细小的、微弱的话语。
“由理奈,不要离开我。”
佐野万次郎的声音如同横扫的镰刀把我的半身割下,于是我的胸膛里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悔恨,我此刻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我都干了什么。我居然任由对我的晦暗往事毫无了解的人喜欢上了我,那个吻、那些轻飘飘的幻想都变成了折磨我的东西,让我几欲呕出来。我的爱也好,别人的爱也好,不过是在彼此手中的一捧沙子。
迟早会因为我的死亡被重置,什么也不剩。在这尚未看到尽头的死亡循环中,面对无法给出回应的我,什么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疑心病消磨干净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为了把自己举动合理化的借口。我得承认我只是压根不敢转身去面对,对他也从未有过把一切都全盘托出的冲动。
我推开门,临走前告诉佐野万次郎。
“抱歉,我去去就回。”
坐计程车去了一趟佐野家,意外的是大门没关好,应该没人偷东西吧,不过少了什么我也看不出来。
我径直去了万次郎住的别屋,脱掉衣服,换上了他挂在那里的东卍特攻服,绑了挽袖带。
11末的冷风从略显宽松的袖口和领子里钻进来,我停下来深呼吸,冷冽的空气在身体里跳动,我借此清醒过来。
其他伤口倒是被这身特攻服遮住了,头上的绷带没办法不能拆,那就算了,大不了会对士气有点影响。
心情复杂地打量着这身衣服,目光最后落在上面绣着的“初代总长”上,倏然笑了出来。佐野万次郎与我身形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