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不知怎么就传出上善寺的那位大师是个酒肉和尚,上善寺的后院都是酒肉池林,就再也没人相信他那日在殿上的诳语。
不过太后寿宴当天的卫岚狁还不知后事,因此此刻她如坐针毡,从没喝过酒水的人也慢吞吞灌起酒来。
卫朝的人都惯爱喝酒,每年夏至冬至,春社日秋社日还有公主出嫁册立皇太子等皇家重大节日的大脯日都会举国欢饮,酒的种类也是不胜枚举,就果酒的种类就有桃酒、李酒、梨酒、甘蔗酒、荔枝酒、山楂酒、枣酒等多种,其中甘蔗酒最为有名,也被称为“金酒”。
此刻卫岚狁局促慢饮的便是这种金酒,甜而不腻,对于大多数卫朝人来说就算喝上百杯也不会醉的,可她从没饮过酒此刻还觉得这酒异常好喝,刚好能缓解她烦躁的心绪。
中间眼花缭乱的曼妙伶人挡住了对面的人,她多么庆幸至少此刻不用面对王兄。
刚才那大师的话,他如何想?他会相信她未来的夫婿会夺走他的王位吗?
她越想越多,也就越喝越多,最后还是被金莲和白兰合力带出的百花殿。
“翁主怎么就喝这么多酒呢,我刚才怎么拉都不应,只管给自己灌酒。”白兰用银貂裘包着卫岚狁,手指不住点点她的鼻头,“翁主可真好看,只是这下真成个桃子模样了。”
金莲往后看看道:“赶紧走吧,翁主第一次喝酒,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酒性呢,等会儿出来的人多了闹出事来就不好了。”
她俩说着加快脚步扶着卫岚狁走,突然,怀中的人一个急刹车,金莲和白兰差点摔个大跤,两人惊恐一阵,还以为卫岚狁不舒服了,一直给她拍背顺气。
卫岚狁本闭着的眼睛一个猛睁开,圆滚滚的,她双手叉腰嘴唇向上吹了个气,吹歪了她鬓边的卷毛。
“走!”
金莲和白兰对视一眼,预感不妙,小心询问:“翁主,走?去哪儿啊...”
还没问完呢,中间的人儿已经挣出她们的夹拥往前奔了,她边跑边回头,一脸狡黠:“去寻古树!”
“什么古树?”
“估计是那古白茶树,翁主一直念叨呢。”
俩人也不顾礼仪奔着过去去追撒欢跑起来的卫岚狁,又不敢大声喊怕引来其他人,只得边追边乞求,“翁主,别跑了,小心摔倒,您等等我们...”
不知到了扶荔宫何处,只见翁主就在前头跑来跑去,嘴里还念叨着:“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
最后,她笑起来“哈”一声,说:“找到啦!”
金莲和白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墙内一株粗壮的白茶树葱葱郁郁,枝头开满了白花,古老树枝与宫墙几乎融融为一体。
就在这抬头看花的瞬间,前头的翁主已经绕墙而奔,不见身影了。
一颗古白茶,枝干黝黑如巨龙盘旋在斑驳的宫墙上,在苍劲之余显得孤寂厚重。
古树下设有坐榻,柏谦和柏铮一左一右持剑而立,中间卫扶光披了一件黑色大氅盘膝而坐,随身佩剑被随意解在一旁,茶烟在雪日寒气中袅袅升起,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恍若未绝,纤长如玉的手指扣在茶杯边缘,轻轻一敲,荡起涟漪。
眼尾余光略过一抹粉色身影,他掀睫抬眸,最后放下茶杯,静静等待。
倒是柏谦和柏铮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齐站到了他的前方,大声呵斥:“这是殿下居所,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此前已有许多大胆的女子频频向殿下献殷勤,有时候走着走着不知会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个无知少女,或装作崴脚或装作摔倒,为了能与殿下接触真实无所不用其极。
卫岚狁晃晃荡荡终于寻到她心心念念的白茶树,高兴得仰着头眼眸眯起活像一只小狸猫,耳边恍惚听见一道呵斥声,她摇了摇头聚焦视线,就见白茶树下坐着一黑色身影,在雪色中尤为显眼。
“大胆!我可是桃桃翁主!谁敢骂我!”她身体前倾做了一个发力姿势冲过去,就连柏谦柏铮都没能料到眼前的女子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两人踉跄一番匆忙去抓,完了,女子已扑倒了殿下的怀里。
卫岚狁扑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脸颊也陷在柔软里,她满足地蹭了蹭,抬起头发现眼睛和鼻头上落了什么东西,她努力对焦眼神成一个鸡眼瞧了很久,最后烦躁地用手抓着拉开看,是两缕红缨。
“啊!是阿扶,是阿扶吗?”她突然就兴奋激动起来,从那怀中挣扎起身去瞧她的阿扶。
长冠,红缨,黑衣,不就是她的阿扶吗,她激动地抓着那人的脸左右摇晃,又抱又摸,泣涕涟涟,“阿扶,你回来啦,桃桃一直在等你,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柏谦和柏铮被那画面冲击到怔愣许久,从前那些女子大胆但没现在这个大胆,他们神仙似的殿下就被这女子上手揉搓,还那般亲密称呼,简直是不能直视!
就在他们冲过去想拉开那女子的时候,女子魔手下的殿下却挥了挥手,言语冷静,“退下吧。”
卫扶光拍了拍怀里的少女,见人嘴唇微张呼着气已是酣睡状态,只是两手紧紧扒着他的脖子不放,几滴眼泪还顺着粉颊留下,看着很是委屈。
无法,他只得保持现状等待人来。
金莲和白兰赶到的时候,见白茶树下粉色身影嵌在黑色宽氅里,两人心底大喊不妙,小跑过去却见把翁主抱得像婴孩似的竟是她们的太子殿下,她们震惊忐忑而后安心。
“奴见过殿下,翁主喝了许多酒不胜酒力,我们没能好好照顾翁主见殿下降罪。”两人齐齐跪下告罪。
卫扶光没什么罚人的爱好,只是今日这样要不是他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来,他松了松怀里人的手臂,眼神终于落到下面跪着的两人身上道:“没有下次。”
怀中的人听见对话有了动静,重新抱紧了他松开的手,嗫嚅道:“阿扶,我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他垂眸瞧了一眼,确定怀中人醉得不省人事神智不清,才抱着她起身下去,随后侧头对身后的人道:“宝阴暂时歇在我这里,醒了你们就带她回去。”
金莲和白兰唯唯称是,只不过她们很好奇,怎么翁主和殿下如此亲密要好了,翁主还称殿下为阿扶呢,可殿下可是兄长还大着翁主四岁呢,翁主怎么就喊人阿扶呢。
不过,十年没见俩人感情还是如此,她们好奇之余很是欣慰高兴,对着两位郎官行礼拜别后匆忙跟上去。
柏谦和柏铮纳纳点头,后知后觉原来殿下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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