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亿啊，真是让人心动的数字。"森鸥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紫红色的眼眸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这种传闻一旦扩散，横滨的夜晚怕是要更加热闹了。"
太宰治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绷带下的眼睛半眯着："森先生要是真这么缺钱，不如说服那条蛞蝓去哄哄小阳葵？上次她变出来的那些金条和宝石还有不少堆在仓库里生灰呢。"
"太宰君说笑了。"森鸥外微笑着摇头，"现在可不是吸引火力的时候。魏尔伦君的事件虽然过去了，但我们损失的可不只是几把枪几个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单是宝贵的攻击型异能者就折损了六个，武器和成员的损失就更加惨重了，更麻烦的是——"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当局那些烦人的眼睛。"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黑色风衣滑落到沙发扶手上："所以我们要当缩头乌龟？"
"这叫战略性的蛰伏。"森鸥外从酒柜取出两个玻璃杯，"就像蜘蛛结网，太宰君。"
他优雅地斟上红酒，"让其他虫子先撞个头破血流，我们再..."他将酒杯递给对方，两只杯子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谨慎呢～"太宰治晃着酒杯，看着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痕迹，"不过要是那些疯狗主动咬上门来..."
"那就打断他们的牙齿。"森鸥外温和地接话，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但记住，点到为止。现阶段保存实力才是首要任务。"
他抿了一口酒，"不过在此之前...太宰君觉得高濑会最近是不是太活跃了？"
"啊～那个啊。"太宰治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咔哒"一声，"他们最近确实嚣张得很呢。前天在码头截了我们两批货，昨天又打伤了我们三个成员。"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斯特雷恩那边呢？"
"那群外国佬？"太宰治歪着头，"整天扛着火箭筒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军火贩子。现在应该正忙着和本地帮派抢地盘呢。昨天还闹出个笑话——"他忽然压低声音模仿外国口音，"‘这个仓库是我们的！’‘不，根据横滨传统...’"
森鸥外摆摆手打断他的表演："重点。"
"他们派来的先遣队只有二十人。"太宰治摊手，"连像样的异能者都没有，估计是来探路的。"
"二十人..."森鸥外若有所思，"虽然五千亿的传闻让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但看来斯特雷恩本部并不相信这个传闻。"
太宰治突然凑近："森先生相信吗？"
森鸥外紫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比起相不相信...我更在意是谁在散布这个消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红围巾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能让整个横滨的地下势力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躁动..."
"要我说，"太宰治随手捞过森鸥外放在桌面上的醒酒器，闻了闻，嫌弃的撇开头，"说不定是政府自导自演呢？清剿□□的完美借口~"
森鸥外端着酒杯："如果是那样，反倒简单了。"
他望着横滨远处腾起的火光，"问题是...我收到的情报显示，异能特务科也在追查这个消息的源头。"
"哦？"太宰治挑眉，"连官方都坐不住了？"
"所以..."森鸥外转身，红围巾在灯光下泛着暗芒，"我们更要沉住气。让那些急于表现的家伙们先去撕咬吧。"
太宰治突然笑起来："比如高濑会？他们最近可是把赌场收益全砸进武器采购了。"
"明智的选择。"森鸥外又抿了口酒，"如果他们能活到用上那些武器的话。"
"需要我去给他们添把火吗？"太宰治从沙发上站起身，"比如...对官方匿名举报他们的军火库？"
森鸥外摇头："不必。但倒是可以...适当透露些斯特雷恩的情报给高濑会，让他们误以为对方掌握了某些关键情报。”
"让他们狗咬狗？"太宰治晃到窗边，与他并肩而立，"森先生真是坏心眼的大人啊～"
"这叫资源优化配置。"森鸥外微笑，“不过太宰君，你觉得这五千亿真的存在吗？"
太宰治眨眨眼："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某个无聊人士编出来的睡前故事。"
他站在窗前，同对方一起俯瞰着横滨的夜景，“不过人类就是这样，只要闻到金钱的味道，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
"饿狼吗..."森鸥外轻笑，"那我们就做持枪的猎人好了。"
高空看不见的，楼下街道上，几个高濑会的成员正在仓皇逃窜，身后是黑蜥蜴的追兵。
一发子弹擦着路灯飞过，在墙面上炸开一朵水泥花。
"说起来，"太宰治突然转移话题，"小阳葵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那天看她站在中也旁边，都快到他耳朵了。"
森鸥外挑眉："太宰君对阳葵酱的身高这么关心？"
"只是觉得有趣嘛～"太宰治趴在玻璃上，"那孩子明明有能力变出全世界的财富，却还是老老实实打工领工资，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缠着中也买新游戏。"
"这不是很好吗？。"森鸥外轻声说，"小孩子还是纯粹些比较好。但既然说到这个…”
他突然正色：这段时间多留意阳葵酱的安全。毕竟五千亿的传闻越演越烈，难保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放心啦～"太宰治直起身，黑色风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有小矮人近乎24小时盯着，再加上旗会那群护崽的老母鸡，没人能动得了她。"
"这样很好。"森鸥外微笑，"中也君的警惕性值得表扬。”
远处港口方向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太宰治眯起眼睛："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让他们闹吧。"森鸥外转身离开窗前，“刚好可以令他们和军警互相牵制，把水搅得再浑一些。"
他的红围巾在灯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不过除了四大组织的势力外，最近也多注意下新兴的小组织。毕竟，”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混乱时期最容易滋生害虫。"
"明白～"太宰治懒洋洋地应答道，"不过他们大多不成气候就是了。”
他掰着手指数："'黑蜘蛛'在倒卖药品，'赤蛇'抢了两家银行，还有个新冒出来的'白夜'专门绑架富商子女...啊，干脆让中也去教训他们？反正他最近很闲呢，还有空给小阳葵做煎饼买糖浆。”
森鸥外失笑："别太过火。现在我们要做的是..."
"——低调的旁观者。"太宰治接话，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了解~"
办公室门被太宰轻轻关上，森鸥外走回窗前继续凝视着窗外的横滨，霓虹灯下的城市正暗流涌动。
他轻轻哼起一段旋律，手指在玻璃上随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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