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外伤并不严重,江稚鱼上的伤药很及时,把血止住了。
穆清风给他重新换了药,才把开始搭脉。
只一瞬,便惊得顿了一下,原本平淡的目光变得惊喜。
“怎么了穆大夫?”江稚鱼看大夫变了脸色,自己的心脏也停了一瞬。
“没事,姑娘放心,这位先生未伤及内里。”穆清风敛了眼色,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温润的笑。
他行医多年,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
男人没有明显的内伤,内力并不足,但筋脉却无比稀奇,这脉象不似常人那般沉稳和缓,而是一波接着一波,带着蓬勃的力量和奇异的跳动,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震撼天地的力量。
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天才。
难怪做了杀奴还活下来了。
穆清风面上不显,闷声查看了一番他的筋脉。
这是……
好奇怪的筋骨。
气息流通透着一股违背常理的怪异,筋脉表面布满深褐色的竖纹,像是被人为反复断裂又修合透着裂痕,却又死死嵌合着不折断。
骨相更是奇怪,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在骨间散发着。
穆清风收了手,转头就看见江稚鱼一脸紧张地在往前探着头。
“怎么样了大夫?”
“姑娘勿忧,”穆清风安慰道,“伤口之前姑娘处理的很好,血气也没有流失很多,我给这位先生处理一下伤口,静养即可。”
说完,他去桌边提笔写了些什么,递给江稚鱼。
“这是药方,药材三七这里都有,你们去抓一些,照着方子煎好,我去给先生换药。”
“好好好,谢谢大夫。”江稚鱼双手接过药房,转过身子后就发现三七早已撑开大伞在屋檐下等她。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一滴滴汇在一起,像一条条溪流顺着伞骨滑落。二人并肩走着,都没有开口,耳边都是有密密麻麻的雨声,在夜里竞有些平静的嘈杂感。
江稚鱼尝试着开了几次口,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纠结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三七姐姐,要不你先问吧!”
在江稚鱼意料之中地,她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江稚鱼掩去了冀州和官员的事,只说京城来的官员是父亲的旧友,她想去拜访一番。
后面事情她都如实说了。
三七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那爆炸的动静,也是你弄出来的?”
“是……”
“当时是真没办法了,就只能激进一点了。”
“那那个阿奴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江稚鱼才想起来一些事情。他们是从石渊楼的渊底上来的,也就是说,这里通着那个非法赌场。
阿奴是从石渊楼到太守府,又从太守府到这个非法赌场。
也就说,这三都狼狈为奸了?
“三七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渊底的林子里啊?”江稚鱼没有回答三七的问题,她比较想求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幽都府女子失踪在几年前就已经很频繁了,我们顺着线索查到了石渊楼,顺着石渊楼这根线,我们又查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和赌场关系极为密切,我们一直摸不到赌场背后真正的主人。”
三七后面的人又是谁,她没有说,江稚鱼也识相地没问,她的猜测是对的,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这些女子都被送去当兽奴了吗?”按陆离的说法,这几个月他们还要稍微收敛一点,但数量也不少,就算是兽奴也用不了这么多。
“赌场我们一直盯着,失踪的女子只有极少数被送去了赌场,其她的都不知所踪。”
“他们非常谨慎,势力极大,他们很有把握进去过的女子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外界。这么多年,除了你,从来没有失踪的女子跑出来过。”
三七停了脚步:“我们收到消息,太守和赌场主人,今日都会出现在赌场,而且,他们七成的守卫,甚至守在密室的高手,都被调去了赌场。”
她看着江稚鱼,一字一顿道:“所以,这样的情况,就算有炸药,你能逃出来,我很惊讶。”
江稚鱼:其实我也很惊讶。
江稚鱼不知道今天晚上守卫居然这么牛,她当时真觉得那群人准头和功夫都挺差的,连她都追不上。
她发自内心真情实感:“可能我运气比较好。”
【你他妈屁的运气好!】
【你怎么总是喜欢突然冒出来!】
【那群人确实都是高手,她说的对,你当时最合理的发展就是在破笼子的那一瞬间被切成碎片。】
【你能带着那男的出来,全靠我把那些高手都拦住了!】
【知不知道我往你身上丢了多少闪躲buff!】
江稚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宝哥就说出了让她心碎的话:
【躲闪,加上对那群人的延迟和迷幻效果,再加上我对他们的拦截,你前段时间做任务攒的功德和积分都没了。】
江稚鱼听完嘎巴一下感觉自己死那了。
她咬牙切齿:【你还不让让我死那!】
为了那点破积分,她无声无息从冀州跑了还不说,剧情也都错过了,现在绕来绕去,积分也没了!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老老实实接着做任务吧。】
江稚鱼没来得及跟系统吵,头顶就又传来了三七以前那种熟悉的戏谑的声音:
“运气?”
“那瑶瑶确实不错。”
两人抓了药,正坐在炉子前扇着火煎药,门外雨势渐停,风摇曳着炉子里的火,火红的光映着三七的脸庞,在她眼里晦暗不明地跳跃着。
她眼里少了平日的戏谑和轻佻,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深沉。
江稚鱼没有内力和武学根骨,要凭运气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她不愿意说,三七也没有问。
其实挺奇怪的,像江稚鱼这样浑身都透露着奇怪的人,她并不深究,仿佛这都不重要,她只浅浅问出来她想要的信息,不论说的真假,其他的都一律不深究了。
“密室里穿着夜行衣的人是你们的人吗?”
“是。”
“所以你们是要趁着密室守卫薄弱,去找经销路线和名单?”
“是。”
“你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把你们暴露吗?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好人?”
三七眉梢斜挑的弧度依旧和记忆里一样坦荡:“这些都不重要了。”
“太守死了。”
江稚鱼:?
!!!
“真的假的?”
“两个时辰前的线报,身上有两种毒,死在太守府书房,不止一个人想杀他。”
三个时辰前?
就在他们进密室的前不久。
不对不对。
“你不是说他今晚会在赌场吗?”
“是啊,还没进赌场,就被人引回去了,按道理来说,今天赌场一定是会出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能把他引回去,要么是受人胁迫,要么是府里有更重要的事。”
江稚鱼:【宝哥,我震惊了!】
系统:【我也挺震惊的。】
江稚鱼:【那现在怎么搞?】
系统:【什么怎么搞?】
系统:【搞什么?你还想怎?捡回一条命你就老老实实回去,然后走剧情做任务,搞完回去。】
江稚鱼默不作声,意识里猜到什么的独角兽直接就炸毛了:【你不会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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