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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诺拉魔法学院

小说:

纺线的手[无限流]

作者:

失眠三十三只耳

分类:

现代言情

“蔗糖从遥远的东方坐船来到提恩斯,如此珍贵,用在抓克拉克沃尔这种低贱的畜生身上多么浪费啊!瞧瞧,从乡下来的贱民没见过蔗糖,正在偷吃呢~”

三王子埃德文的声音非常悦耳,毒物一样爬向偷舔蔗糖的平民学生。

平民学生窘迫地停手,僵硬又缓慢地蜷缩成一团。

大王子鲁恩被平民学生涨红的脸逗得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哈哈哈哈!贱民就是贱民啊!”

二王子索伦甩出骑士剑,剑尖将偷糖学生的手腕钉在地上。索伦走到他身边,拔剑的同时留下一句羞辱,“大胆的贱民,你配吗?”

偷糖学生不敢怒也不敢言,捂着伤口,哆哆嗦嗦地跪在索伦脚边。

其它人不敢说话,忙着用匕首剖开克拉克沃尔的脊背。

徐彦桢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吸引,假装手滑没摁住,放跑了一只克拉克沃尔。

那只克拉克沃尔窜到树枝上,歪了歪小小的三角脑袋,对着徐彦桢眨眨自己的瞬膜,好像在说谢谢。随即一跃而下,滑进灰雾森林。

可能是被放跑的克拉克沃尔回家向同伴们报了信,蔗糖陷阱逐渐失去效果。

天又黑了,林区温度很低,所有人鹌鹑似的挤在不保暖的帐篷里酝酿睡意。

身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缓,林佳扬甚至打起了呼噜,几日风餐露宿的赶路累坏人。

肺里的灼烧感不断蹿上来搔挠着气管和喉咙,卫云亭没有困意,闭眼默默梳理资源点的情况。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有人慢慢起身,离开帐篷。卫云亭睁开眼辨认,认出是徐彦桢。

徐彦桢猫着腰摸出帐篷,打算给卫云亭找一些草药。

灰雾森林附近有不少通识课上学过的植物,有一些可以消炎止痛,对卫云亭会有帮助。

空气是冷的,呼吸时顺着口鼻冻到脑子。林区腥味很重,但非常静,没有活物的声音,只能听见脚踩枯枝落叶上的脆响。

徐彦桢用衣服擦干净找到的叶片,小心地用头巾包成一兜,护在怀里。

不知不觉间,徐彦桢走到白天的蔗糖陷阱附近。

蔗糖已经清理干净,被挖掉脊骨的克拉克沃尔还躺在原地,尸体七零八碎的,被无数只安特用细密的尖牙一点点啃咬。

成群结队的安特切割着克拉克沃尔,用小小的身躯举着尸块,列队送给灰雾森林里的伊斯菌。

被供养的伊斯菌毫不客气地享用食物,开心地舒展望不到边际的白色菌丝,远远看去,仿佛会呼吸的地毯。

安特的队伍愈发壮大,伊斯菌吃到的食物越来越多。

地面上覆盖的厚厚一层伊斯菌如同纯白的地毯,上下起伏,颠簸成海浪。几点彩色像跃出水面的鱼,泛起的涟漪愈漾愈远,很快目之所及的整片伊斯菌都绚丽斑斓。

发丝般纤细的菌丝忘情地舞蹈,攀上各式各样的植物,将色彩带给它们。黑白灰的森林显现出五彩的生机。

徐彦桢被吸引,愣愣地看着眼前神奇又诡异的景象。

“你好吗?你叫什么名字?”静谧的森林里凭空响起男人的搭讪。

徐彦桢不耐烦地皱眉,转头看见向自己贴近的三王子埃德文。

埃德文的脸上是淫邪的笑容,故作绅士地脱掉帽子,行了一个鞠躬礼,“美丽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体猛地一颤,向前扑去,瘫在地上抽搐。

徐彦桢往旁边横跨一步,躲开埃德文,看见他背后拿着铜匕首的卫云亭。

“你怎么出来了?你没事吧?”徐彦桢问。

卫云亭镇定地蹲下查看埃德文的情况。

“我没事。你出来太久了,我怕你出事所以跟来看看。我找到你的时候,鲁恩已经跟在你身后了。估计是想骚扰你。”

徐彦桢顺着卫云亭的手看向埃德文,他早已停止抽搐,后腰处的伤口缓缓渗着血。

“他死了?”

“没,我一刀扎他肾上了,估计现在是痛到休克。”卫云亭扯着埃德文那用金线刺绣的、袖口点缀着三层蕾丝的丝绸睡衣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徐彦桢的眼神滑向埃德文扭曲的五官,他的眼睛没有闭上,微微扩散的瞳孔里残留着即将得手猎物的极度兴奋。

“别担心,他死了的话,对我们有利。少个继承人等于少个竞争者。”

卫云亭将匕首插回靴子里,从克拉克沃尔的尸体附近捡了几只安特放在埃德文的伤口上。

“再说,我们可没有杀他。他死也是失去行动能力,被安特当成食物分尸杀害,和我们没关系。”

徐彦桢问:“那他穿的衣服呢?要不要烧掉?”

伊斯菌不喜欢食用人造织物,安特不会连睡衣一起切走。

“没事,仅凭一件衣服查不到我们头上。况且,也不会有人查的。”卫云亭很肯定。

发现新食物的安特呼朋引伴,很快,善良勤劳的虫子们包围了埃德文。

“咔嚓。咔嚓。”

安特啃食埃德文的声音盖过两个女生的动静。

埃德文的死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只有和他亲近的鲁恩嚎啕大哭,为索伦不肯彻查死因气得直跺脚。

不少人远远地看热闹,卫云亭三人混在其中。

埃德文的睡衣和绝大部分身体已经不在了,昨晚他倒下的地方只有一大片沁血的土地,孤零零地躺着半张脸皮。

“花匠”最终与他花园里的肥料一般死无全尸。

安特非常勤劳,血肉和骨骼都没有放过。可是衣物呢?

卫云亭的眉头逐渐拧紧,张嘴想问徐彦桢是不是她处理了埃德文的衣物:“是你......”

鲁恩的斥责淹没卫云亭的询问,“看看自己哭泣的丑脸,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埃德文独自外出昏倒被安特啃食,他的死不过是意外!”

索伦厌恶地看着如孩童般撒泼的鲁恩。

“所有人!准备撤离!至于你,鲁恩,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或者永远留下来陪你的埃迪。”

索伦丝毫不在意鲁恩的答案,他与两位兄弟并不近亲,自视甚高,认定为帝国征战过的自己才是最配得上皇位的继承人。

索伦是解药队伍里有话语权的决策者,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服从。

卫云亭想的没错,索伦不会深究能与自己竞争皇位的弟弟的死因。

众人动作迅速,集结后出发前往倒数第二个目的地,云巅巢穴。

从灰雾森林出发,一路向西越过林区,半天不到,众人便已抵达云巅巢穴,这一站要取的材料是五色鸟的肝脏。

云巅巢穴处于索里亚林区最西端的厄贝斯悬崖。与世隔绝的纳利波尔人为了守护五色鸟而在崖壁上定居,建造了云巅巢穴。

五色鸟是他们奉为信仰的神之使者。

一群穿着蜡染长裙的纳利波尔人等候在悬崖边的古榕树下,风吹得他们身上的串珠、绳结哗啦啦地响。

为首的是个女人,全身上下布满用自然死亡的五色鸟血液刺绘的族长图腾。

五色鸟包括血液、脏器在内都通体纯白,羽毛在阳光下会显现出流光溢彩的多重颜色。它们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被纳利波尔人视为纯洁勇敢的鸟儿。

年轻的族长目光锐利,金红的发丝在强风之中猎猎飞扬,仿若一只真正的猛禽。

族长远远地看到飞马落地,双手交叉搭肩,屈膝行礼,声音洪亮地问好。

“欢迎殿下们的到来,五色鸟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但各位大人的飞马会受到悬崖强风的影响,无法平稳飞行,还请跟随我步行前往云巅巢穴。”

解药团队分成两部分,鲁恩和索伦带着一部分人去取五色鸟,菈妮公主和其余人原地休整。

想要前往云巅巢穴只能通过榕树天梯。

纳利波尔人一路挖空生在崖壁的各种树木的树心,利用竹枝树干架设通道,再将古榕树的根系引入树心管道,并缠绕固定在通道上。

经年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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