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停滞不动的领域逐渐扩大,在黄昏堂的范围内成长,纸钱飘落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温止感觉不对劲回头朝她的方向看去,发现两行鲜血从她的眼角流下。
“当初我母亲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孟湘停盯着时论,那黏稠的血液要掉不掉挂在她的下颌,显得整个人更加犀利。
温止看着天上的领域交错吞噬,伸手想拉时论却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我了个什么东西?她还有事要做!
温止准备把袖子扯回来,却发现王横站到了时论身旁,一只手死死钳住她准备伸手的胳膊。
额,其实并不是非做不可。她感觉自己算是捣乱,如果她不动的话,好歹孟湘停只需要应付一个人,她一来,孟湘停要应付三个人。
温止不敢动了,她怕王横一怒为红颜直接对孟湘停出手,可是也许正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她的脑子猛地清明。
时论有王横打后手,但湘停又不是并无依仗,她的师尊可是萧丞啊,修仙界第五位半神!
站着的各位有哪个能比过他!
优势在她们啊!
她满怀希望地朝萧丞看去,萧丞一身黑金长老服衬得整个人遗世独立,天上人间罕有,但却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
温止的心凉了半截,她不知道萧丞为什么不出手,孟湘停是他唯一的弟子,她现在与别人产生矛盾了,难道他没有看到吗?
她突然想到之前师尊说的那些话,他告诉自己,那些连萧丞都处理不了的事情,她又能怎么办呢?
是啊,她能怎么办呢?
时论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她在高位太久了,整个人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她甚至不屑于用术法,单纯用领域对冲。
孟湘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在众人以为她要与时论正面起冲突时,转身拿着剑向余林冲去。
扶将在黄昏堂的地上磨出金色的火光,刺破了昏暗的空间。
余林的瞳孔睁大,看着这个他曾设计夺走领域的少年。她的身影渐渐与凤筱的身影重合,带着难以想象的坚定和执着。
可能这个时候她才是最接近她母亲的。
或者说她一直都像她的母亲,但很多事都没有人兜底,她只能自己反复演算,反复调整,慢慢成了畏手畏脚的样子。
血混着泪从脸颊滑落,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曲线。
孟湘停想起了那天白绫捂住眼睛后温热的血液洒在她的脸上,什么东西被送入她的体内,年少的她伸出手,一枚纸钱沾着母亲的血从天而降悠悠扬扬落到她的手心。
想起孟欣嘉扯着她头发,烈酒入喉,逼她挖出母亲的墓,一条白绫从后吊起孟欣嘉的脖子,她悠悠晃晃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孩子还带着婴儿肥的脸。
还有满府如释重负的叹息,将她关入密室说是证道,其实是要取她领域的那个夜晚……
她的世界里好像一直在下雨,鲜少有晴天。
时论眼中闪过狠厉,轻功准备赶过去,下一秒,一把剑横在了她面前。
她顺着剑身望去,温止还保持着左臂被抓住的姿势,右手随意地拿着剑挡在她的前面,淡漠地望着前方,连余光都未予她分毫。
“她不是你能动的。”女人声音很淡,却如同入冬凌厉的寒风。
她抖了抖左手,王横的束缚被轻易地挣脱,像是抖掉了一粒灰尘。
温止的声音不大,刚好够王横和时论听到,其他人看着之前还在争来争去的人停在这里不去阻止孟湘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论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伸手,一枚令牌出现在手中。
“囚禁”
令牌从她的手中脱落,向地上掷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类似于砸入湖水的声音。
于此同时,带着血的剑尖从身体穿出,余林直直朝后倒去,孟湘停站在他之前的位置闭上双眼,手中的剑随着余林的后仰慢慢露出剑身。
成股的血流顺着剑身落下,滴在了余林的身上,余林躺在满地的纸钱上,一条白绫从天而降,悠悠扬扬,盖住他的双眼。
原本朦胧的丧乐慢慢变得清晰,孟湘停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实际,无数的不幸,无数的悲伤,最终在一个人身上得到了终结。
女人的死,她对孟家满门的报复和复仇,被镇宗会抛弃和加入清流前期的边缘化,最终算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想起了当年她跪拜到山巅,将母亲的牌位请到了承台湖,将“孟鹤临之妻”抹掉,写上“孟湘停之母”。
记忆清晰犹如昨日,孟湘停终于感觉到后知后觉的悲伤,像是年少时永远无法遗忘的窒息感,她撑着剑单膝跪在余林的尸体前,深深地垂下头,像是在祭奠无法返还的旧日。
时论此时却没有心思再管孟湘停到底怎么样了,更令她恐惧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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