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横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他曾经放心托付后背的师弟,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是他呢!
他希望是黄昏堂出现了错误,但事实上,“黄昏堂”是掌管真相的判官领域,从灵魂处剖析真相。
如果有一天连灵魂深处都开始隐瞒事实,那世间的真理便不再可信。
“十年前,我和镇宗会的一些长老达成共识,本来应该将那些威胁我上位的人赶尽杀绝的,但不幸的,萧丞突破成了半神,最后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发现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放逐他们。”
旁边的清流弟子看着这个在宗门饱受称赞的长老,他在清流和镇宗会闹掰后负责与其他宗门交际,给清流维系了非常好的交友关系,是一位非常令人敬佩的长老。
现在看起来未免显得有些可笑了,他只不过把他们应该拥有的东西夺走,再一件件还回来。
就这种近乎施舍的行为,竟然让他被捧上高位。
他们像个笑话。
被这种长老撺掇着复仇,向谁复仇?又告慰着谁的英灵?
余林他究竟对得起谁!
“我如愿成为镇宗会的四长老,我是很满意的,如果是我不知道时论是三长老的情况下,我知道她看穿我了,她在记恨我。”
“我怕镇宗会中残留着清流的旧部,被时论告知事情真相找我复仇,于是我请求大长老将时论逼下位,但我没想到时论远比我有价值,她的修为达到了宗师八阶,还有天生领域。于是我只能隐藏身份来到承台湖。”
王横转头看着时论,女人金色的眼睛在暗光下熠熠生辉,像是不会熄灭的明灯。
“孟湘停之前是我在镇宗会的实验品,如果剥夺她的领域我便能与时论抗衡,没想到她母亲是凤筱,怎么可能是凤筱呢!那个女人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被死人诅咒了。”
余林现在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双眼中遍布血丝:“镇宗会本来就是一个遍地天才的地方,我的修为因为诅咒而停滞不前,于是我想进联盟担当议事员一职。”
“于是,我把容梁骗来了。他死了,我就能代替他。顺便趁这场大比把人清理一遍。”
“陈诉完毕。”他说。
场上安安静静,容梁左手松开,剑悬在空中并未掉下去。
孟湘停仰起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温止转头看着她流畅的面部轮廓,感觉到她前所未有的悲伤,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变大,足够淹没每一个没伞在路上行走的可怜人。
“我宣布,判余林“死刑”!”牌子从时论指尖脱落,只要修为比她低且满足死刑条件的犯人,都可以被她赐死。
牌落,即人亡。
预想中的清脆声音未响起,一条从天而降的白绫将刻着“死刑”的牌子从中间捞住,黑白色的领域从孟湘停的范围扩展,所到之处下起了细细淅淅沥沥的小雨。
暗黄的纸钱被打湿呈现出血一样的红色,像是断线的风筝失去飘扬的资本,栽到地上,被踩到,践踏,破烂着的边角溢出屡屡青烟。
由于修为压制的原因,她领域的主导权仍在时论手中,孟湘停走到那个尊贵的女人面前:“时长老,能不能让我当刽子手。”
时论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你就是凤筱的女儿?”
孟湘停垂下头:“是的。”
“你不像她。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嫁给孟鹤临,找找传承,说不定现在是半神了。”
“母亲遇人不淑。”孟湘停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别人议论起她母亲的修为和未来前景。
在孟府的时候,他们都说凤筱傲气度量小,整日在院中一副怨妇模样。
可她也是一身青衣抱着剑笑意盈盈的温婉模样。
因为不爱,所以被诋毁。
因为遇人不淑,所以被困一方天地,不得善终。
“同样级别的领域,之前你母亲修为高压了我一头,我甘拜下风,如今你凭着一句话就想让我把刽子手让给你,凭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之后会帮你杀人。”孟湘停说。
时论半是怜悯半是不屑地看着她:“如果凤筱看到你如今这个模样,再恨孟鹤临也不会自杀了吧。”
孟湘停满是恨意的眼睛盯着时论,她厌恶有人将母亲的死和孟鹤临联系在一起,她的母亲是为了她去世的,是被他们逼死的!
她的母亲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他们平白长了张嘴,就站在制高点向她提出“建议”。
“这是我的事,与我母亲无关。”孟湘停一个字一个字开口。
温止没有领域为自己拓展活动范围,看着孟湘停的举动脑子几乎炸开。
虽然湘停你的领域看起来非常炫酷,但再怎么激动也不能直接和人家宗师九阶的人硬刚啊,退一步再想办法,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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