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一心要过好日子》
方怀瑾入仕后,父亲为了磨砺其心志,将城南一处清幽雅致的宅院送给他,让他迁出方府老宅自立门户。
这处完全属于方怀瑾自己的宅院,恰好给了他安置香凝的便利。他将香凝安置在偏院,交待府里下人说香凝是暂住的客人,务必好生照顾不可怠慢。
方怀瑾身边从未有过女子,府里下人见香凝是个美貌柔弱的年轻姑娘,虽明面上说是客人暂住,但心里都觉着大约府中要添女主子了,对香凝十分热情。
起初香凝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这处私宅虽不及陈府大,但各处亭台楼阁建的文气秀雅,比起陈老爷那弥漫着铜臭的宅邸不知道要赏心悦目多少倍。
私宅里的仆人们看见她的时候,都会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不是陈府里那种处处透着算计比较的眼神,而是发自内心地欢迎她这个陌生的闯入者。
但日子再长一些,香凝发现方怀瑾的公务越发繁忙,甚至时常宿在衙门,自己能见到他的机会比起在扬州时少得可怜。
有善谈的丫鬟婆子告诉她,她们这位方大人,出身显贵的世家大族,家族中出过三位阁老两位帝师,方怀瑾本人更是年少便中了进士,文采出众才干过人,深得皇上看重。
她这才知道方怀瑾的身份远比她以为的更加显赫。
植根在她心里的恐惧又一次蔓延开来。方怀瑾这般忙碌,会不会渐渐忘了她?会不会有一天,他又重新提起放她自由,随意地将她打发走?
香凝不喜欢自由这个词,在她看来这意味着被抛弃。
她每日被惊惧折磨,本就柔弱的身子很快就撑不住了。
她发起高热,请了大夫吃了药仍不见好转。
下人不敢怠慢,连忙去衙门报信。
方怀瑾收到口信的时候正在和同僚议事,匆匆交待了一番,便策马赶回府去看她。
病中的香凝昏睡着,形容憔悴唇色苍白,方怀瑾见了只觉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抓着他的心。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仍是滚烫的温度,连忙唤大夫过来。
大夫又熬了一碗苦涩难闻的汤药,向方怀瑾禀报说,香凝身子弱,又长期心神不宁焦虑难安,这才病情反复总是不见好。
方怀瑾不知香凝在焦虑什么,亲自把药给她喂下去后,又唤来香凝身边侍候的下人询问。
香凝一向不敢和下人们吐露心声,下人们也无从知道她的心事。
只有丫鬟听竹猜测道:“姑娘每晚都在院门口等大人回来,最近更是常常等到深夜,我琢磨着大约是她太过思念大人的缘故。”
方怀瑾这阵子才回京,积压的公务众多,近来都宿在衙门,有些日子没回来了。他觉着听竹的猜测有几分道理,最近确实是他疏忽了。
他挥挥手让人都下去,自己留下来守着香凝。
夜间,香凝似陷入梦魇,极不安稳地呓语:“大人别赶我走,我会很乖,很听话。”
方怀瑾听了心里一阵难受,他竟不知过去了这么久香凝还在担心会被赶走。
他俯下身,温柔地安慰:“你莫怕,本官不会赶你走。”
香凝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充满安全的气息靠近,她忙扯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冷,好冷。求您看看我,别不理我。”
方怀瑾见她瑟缩着身体拼命向自己靠近,心里更加怜惜,一时之间竟忘了礼数大防小心地将人抱在怀里。
陌生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地汲取温暖,方怀瑾只能用力将她抱得更紧,贴在她耳边一遍遍地承诺:“放心,本官不会丢下你。”
如此这般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香凝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方怀瑾抱在怀里,想起昨天晚上隐隐约约的记忆,那个梦中十分温暖宽厚的怀抱,那一句句温柔的安慰,竟然都是真的。
香凝心里狂喜,连日来的惊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见方怀瑾还在睡着,香凝小心地打量着他。她头一次离他这样近,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他,能清晰地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感受着他平稳而温暖的呼吸,香凝不禁又觉着和方怀瑾的关系近了一些。
窗外的晨光渐亮,方怀瑾醒过来。一睁眼看见香凝红着脸满是依恋地望着自己,他感到一阵茫然,缓了片刻才想起来昨晚一直守着她到三更,疲惫之下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想把香凝放开,但又想到听竹昨日说的,担心她又多想,只好继续抱着。
他抬起一只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感受到烧已经退下来,总算略微松了口气。
“可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香凝摇了摇头:“有大人在,香凝就什么都好了。”
在方怀瑾的悉心照料下,香凝的心结解开病也渐渐好起来。
香凝病好之后,方怀瑾有意抽出时间陪她,即便公务依然繁重,晚上也一定会赶回来。
回来早了,他会陪她一起用晚膳。公务实在繁忙赶不及回来用晚膳,他也会去她房里坐一坐,和她讲一讲无关紧要的朝野趣闻。
方怀瑾比以前更关注她的饮食起居,还常常送她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一些在陈老爷那里极为宝贝的物件,他只是随手就送给了她。有一些首饰和绸缎甚至是宫里的赏赐。
香凝从没有过这样舒服、这样体面的生活。
她觉着终于苦尽甘来,但偶尔也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惶恐。
每当她握着宫里赏赐的华美簪子,或是看着方怀瑾神情冷淡专注地在书房看书处理公务时,或是躺在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床榻上的时候,那个念头就会从心里冒出来:她何德何能呢?
教习婆子总是对她说,她们生来就是为了娱人。只有让男人高兴,满足他们的需要,她才有价值,才能舒服地活下去。
可方怀瑾,他仕途得意家世显赫,什么都不缺,甚至他所拥有的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的学问那么好,懂那么多道理,会念那么多好听的诗词,她之前为了附庸风雅所学的香艳诗词,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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