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世子强取豪夺后》
那个被姜于归深深爱着,信任着,不惜千里迢迢来寻的慕容林晏,那个他一直在模仿,内心深处却又鄙夷其天真的挚友,竟然连她会弹琵琶这样的事,都不知道?
是姜于归——没有告诉过林晏?
这个结论带着冰凉的触感,开始在他心中反复盘旋,发酵,并开始剧烈地消磨,颠覆着他之前对姜于归爱慕虚荣,工于心计的固化判断。
如果姜于归真的那般工于心计,这样能彰显才情,增添风雅,极易获得文人雅士好感的技能,岂不正是她向上攀附,固宠的最佳手段之一?她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她不提?除非她所求更大!段位更高,懂得隐藏实力,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这个充满恶意的,属于他熟悉世界的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他眼前亲眼所见的,姜于归那纯粹无比的眼神和自然流露的共情,强行按了下去。
不像!
容璟想起刚才姜于归看向那个小姑娘的眼神,那么纯粹,那么专注,充满了理解和悲悯,没有丝毫的算计与表演痕迹。
她的指点完全发自内心,不涉功利,那种瞬间流露出的,对技艺本身的尊重和热爱,以及对陌生弱者的善意,绝非一个心思深沉,精于伪装的女子能轻易表演出来的。
排除了后者,剩下的那种可能,让容璟自己都感到一阵意外的,陌生的......悸动。
或许,姜于归对林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毫无保留,倾尽所有的爱。
她保留了她自己的一部分,一个重要的,属于她自己的,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个角落,或许连林晏都未曾真正踏足。
再次联想到那日姜于归在狱中,哽咽着对林晏坦白,曾因字迹生疑,想过变卖玉佩,从此分开......
一个因为爱而变得有些迟钝,没有察觉林晏真实身份,却也在某些方面保持着独立思考和判断,甚至......在情感上有所保留的,矛盾的,立体的女子形象,逐渐在容璟心中清晰起来。
可见......他们之间,也并非牢不可破!并非他之前想象的那样情比金坚,无懈可击!
这个念头一起,所带来的那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比强烈的胜利感,如同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容璟所有的思绪。
一种混合着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优越感,发现宝藏的兴奋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
此时此刻,容璟一点儿都不再觉得姜于归爱慕虚荣或是愚蠢了。
相反,她身上这种矛盾的复杂性,她藏而不露的才华,她那份对陌生人的纯粹善意,都给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隐秘而巨大的快感和探究欲。
慕容林晏拥有过姜于归的过去又如何?拥有她表面的爱意和信任又如何?林晏所知道的,或许只是那个在清溪镇,同样戴着某种社交面具的姜于归。
而他容璟,却在林晏都不知道的维度,发现了姜于归的另一面,一个闪烁着独特光芒的,更加真实的侧面。
这感觉,就像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挖到了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的,关于姜于归的秘密宝藏。这个宝藏与林晏无关,只与他容璟有关。
曾经那些因为姜于归不按预期行事而带给他的,让他感到失控和烦躁的情绪,在此刻,奇异地全部转化为了更加强烈,更加执拗的探究欲和一种隐隐的,连他自己都尚未明确意识的占有欲。
他对姜于归,越来越好奇了。好奇到......竟然有些无法将视线从她渐渐远去的,轻快的背影上移开。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荣国公府的角门内,容璟才缓缓收回目光。车厢内一片黑暗,只有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揭示着他内心并不平静。
“回府。”容璟低声吩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
回到府中,容璟没有立刻回到书房处理那些堆积的公务。
他屏退了随从,独自站在连接前院与客院的那道幽深回廊下,目光沉沉地,一瞬不瞬地投向姜于归客房的方向。
夜风很冷,吹动他月白锦袍的下摆,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却浑然未觉,仿佛化作了回廊里一尊没有温度的石像。
那里窗户透着暖黄的烛光,在窗纸上映出她偶尔走动,收拾东西的纤细剪影。
那影子每一个微小的晃动,都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容璟晦暗不明的思绪。
直到那窗内的烛火“噗——”的一声熄灭,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显示里面的主人已经安睡,他依旧在原地站了许久,周遭只有寒风穿过廊庑的呜咽声。
回到自己温暖如春的房间,炭火烧得极旺,驱散了满身寒气,却驱不散盘踞在他心头的躁动。
容璟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微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姜于归调试琵琶时那专注的侧脸,低垂的,如同蝶翼般轻颤的睫毛,信手拨弦时那流畅而优雅的姿态,以及她离去时,那不同于在府中任何时候的,卸下所有负担般的轻快而富有生机的身影。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荣国公府这座华丽牢笼里见过的,鲜活而恣意的生命力。
像一株顽强地从石缝中钻出的绿芽,与他周遭一切精心雕琢,却死气沉沉的事物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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