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扮演他的妻子》
黎玉钟从浴室里出来的一瞬间,我立刻闻到那股浓郁的薄荷茉莉香气,我最无法抗拒的味道。我停下手头在做的事,放下了剧本。他垂眸,目光不知安放在何处,问我是不是等得太久了。
“没有,反正闲着没事,看看本子。”我笑着和他对视上,“不过,你的确洗了半个小时。”
他抿了抿唇,半湿的发丝落在额前,扫下一道影,“洗了两三遍,抱歉。”他在床边坐下,我抬眉,问他为什么要洗两三遍。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纤长的眼睫颤了又颤。
“过来。”
我朝他伸出手。
他完全信任地把手递给我,我牵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他就来到我的怀里。他怎么还有种什么也不懂的新人美?他懵懂而试探地抱住我,手臂压到我的头发,我歪着脑袋扯开,发觉脖颈被烙下一吻,那个吻就像偷腥一样,黎玉钟也就像偷腥的猫,亲一下,就要看我一眼。
“……继续。”我颔首。
一定要给予他预期的反应,才能促进他接下来的行为,他就像刻板的乖学生,不弄完这道题就绝不进入下一个步骤。我们在这个上面绕了好久,我的身体都快烧起来了,他还在磨蹭。
“黎玉钟,”我蹙着眉催促,“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你亲了那么久,还没什么反应么?”
“啊。”他也有点晕了,我去扒他的浴袍,他还是怯生生地攥紧衣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心想该不会要我演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吧,就听见他微弱的请求,“能不能……把灯关掉……”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关灯,黎玉钟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浴袍腰带上,扯了扯,闷闷地说,真的不想开着灯做。
唉。处男。
我其实不是很想,毕竟黎玉钟不是别的男人,那可是我暗恋了好久的,如今好不容易采撷到,却要吃得那么囫囵。关了灯就没滋味了,我想说,但看他一副快要被吓死的表情,还是算了。
第一次,
难免紧张。
所以我问:“紧张吗?”
黑暗之中,他那双无辜的眼睛缓慢地眨动,里面流转着忧郁和激动的色彩。褪下衣物的过程,想必让他煎熬,他几乎是背对着我的。他实在没必要,他真的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黎玉钟了,即便我更喜欢那个瘦得有点硌人的他,现在的他也肌肉丰盈,肩宽体长,是很饱满的成熟。
多年前是青涩的葡萄,咬起来是微酸的、涩口的,淡绿的外衣包裹着不够甜蜜的果肉;多年过去就完全熟了,拨开他深紫色的外衣,里面的汁水多得快溢出来,这么多年没人替我品尝。
只有我自己来。
他太害羞了,关了灯,又要把我和他埋在被子里,说这两天没练,怕状态不好。我立刻笑了,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身材焦虑比我一个演员还重,你瘦得和竹竿一样的时候我都没嫌弃你。他小声地说那不一样。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皮肤和棉料擦过,被窝里暖烘的干燥。
哪里,他小心翼翼地探索。
我引你,我说,不明白我的配偶为什么要用那样小的音量说话,就好像我们是在偷情一样。光明正大吧,又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学生时代,要让他知道,这是正常,并且合法合理的事。
“这件不脱?”我问。
“……那就什么也不剩了。”
废话,我冷笑,就是要什么都不剩啊,你都剩多少年了,大剩男,你还想剩什么。他烦的来,在这种关键时候扭扭捏捏,我含住他的耳朵,就听见他短促地“啊”了一声,真爱乱叫唤。
“闭嘴,”我命令,“专心感受。”
我就听见他的喘息渐渐慢下去,然后变得沉闷而有节奏。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逐渐我能看清楚他,他的脸,他的手,锁骨,胸膛,小腹,一切,就像人在洞穴里行走,适应那份微弱的光亮,又适应那狭隘的逼仄,最后适应蹒跚行走的曼妙。黎玉钟,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
我没所谓别的。
我没有和你说,也不会和你说,无所谓是十年前的你,还是十年后的你,只要是你,怎样我都满意。你让我太过满意,我也会不自觉地轻蹭你的脸颊,亲吻你汗湿的指缝,馈赠着你。
我在爱自己的时候,
没有忘记爱你。
夜长梦多,
我要尽快得到你。
所以我没有问黎玉钟什么感受,虽然是他手足无措的第一次,但我主要以自己的快乐为准。他那么聪明,想必很快也能学会的,来去几个姿势,几种感受,挥洒一些汗液,还有泪水。
总是哭。
啊。
真是太可爱啦。
我喜欢这样的黎玉钟,在他还没来得及搞懂一切的时候,最单纯最青涩的时候,我要狠狠地占有他,至于那之后他会不会报复回来,不是我考虑的范畴。并且他那么善良,总会体谅我,这样的人要承受善良带来的代价。十年如一日的喜欢我,他的忠诚值得我给他最刁蛮的惩罚。
亲一下我吧,他说,眼泪从红得能滴血的眼角流出,流到高挺的秀气的鼻梁上,流过被枕头压着的半边脸颊,在棉白的布料濡上一小块湿漉漉的影子,像郁闷的乌云,软绵绵的闪电。
他原来在床上这么粘人。
他这么依赖我,却这么独立,这些年没有来找过我。我时常感到孤独,也有过别人,黎玉钟什么都没有,他却表现得一点也不孤单,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真好奇他按捺住的秘诀是什么。
“这么爱我,怎么没来找我?”
当我这样问的时候,他可能快要到了,抬起手压住自己流泪的眼睛。急促的喘息从喉间滚落出来,闷哼,就像雨点打湿了叶面,雷暴的时候人人自危,我要毁坏他,他只能无力地承受。
“说啊,为什么?”
我逼得很紧,但是他最后也没有说。结束的时候,他依旧不松手地抱着我,蹭我的发梢,说再等一会会儿。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是饱尝之后的倦怠,我心想,怪性感,怪诱人的呢。
“不许这样喘给别人听。”我说。
他说,怎么可能,顿了顿又疑惑,他真的喘了吗。装什么傻啊,自己多浪荡自己不知道吗,我于是凑到他耳边学,他羞不可耐地摁住我的脑袋,防止我继续喘下去,沉默片刻,小声问。
“……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
“我不反感。”我只是这么说。开什么玩笑,我不能承认自己被他诱惑到,那算什么,他使一点小手段就把我的芳心给俘获了,搞得我想再跟他搞十几次,那我得多经受不住考验啊。还有,现在就敢翻身扣住我的手腕了,以后怎么样,这蹬鼻子上脸的小东西,还不得上天啊?
趴在他的胸膛上,我感觉身上都是汗粘黏的怪难受,想起身去洗澡,他又把我拦住,说再等一会会儿。他说“一会会儿”的时候,总像在叹息,我抬起脸,仔细盯着他青筋勃发的脖颈,伸出手,在他的喉结上刮了刮。他抬手摁住,说真的好痒啊,我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健身的。
“你的病完全好了吗?”
“嗯,很早之前就好了。”
我来了兴趣:“那你之前做到那本人生清单,你还记得吗?那一百件事,这些年你做多少了?”
他说:“做了好多了。很多以前没尝试过的事情,登高、攀岩、蹦极……之前因为羡慕那些口齿清晰的人,还给自己立了去打辩论赛的目标。”啊,那个我知道,我还在报道上看到你。
“你……看到我了?”
“对啊,我记得是大二的时候。”想到那个时期,我就有点郁闷,对那时候心痒痒的自己,我不想承认他的勇敢,他的优秀,我只说,“哎呀,有的人,离开我之后变得那么风光呢。”
“我不是离开你……我……”
他现在能敏锐地感受到我的情绪了,赶紧来抱住我,像犯错的小动物一样把脑袋往我的肩窝里蹭。但我任他撒娇了好久,他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反而别的地方硌到我。
“没话说,我就去洗澡了。”
“先别去……”
我没问为什么,只是想知道他会怎么做。他吻在我的耳朵上,颈上,肩膀上。掀开了被子,冷空气和他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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